「所以我們現在該如何行事?」
帝孫低著頭,沖古恭聲問道。
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在問,古來到這陵墓之下究竟要做些什麼。
畢竟帝孫放眼四周,除了不遠處有一個破損的廟宇似的建築外,便再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呵,你們奢望的離開這仙墓世界的門扉,就藏在這裡。」
古聞聲雙眼一眯,眸光一轉落在了那坍塌的仙廟之上。
帝孫聞聲同樣將目光一轉,落在了那仙廟,卻根本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異樣之處。
不過想著古對這仙墓十分了解,帝孫還是將心中疑惑壓了下去。
正巧這時,二人身後的光門內,人皇同樣走了進來。
只是相較於帝孫,人皇面上的不服氣肉眼可見。
對古的態度也遠遠沒有帝孫那般恭謹,神色間滿是不屑之色。
古對此看在眼裡,心中卻沒有半點惱怒之意。
畢竟人皇此人,他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至少從表面來看,人皇絕不是一個能將心事藏住的人。
現如今人皇對他如此的態度,反倒是讓古放心不少。
畢竟若是人皇也像帝孫一樣,對他畢恭畢敬的,那股方才會心生警惕。
但這表里如一的模樣,立馬就讓古削減了幾分對他的戒備之心。
至於人皇現在心裡對他不服氣,古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等到他完全展露了自己的實力,人皇見識到與他之間的差距後,自然會對他心服口服。
畢竟弱者就是要侍奉在強者的身側,這便是他們的求生之道。
眸光閃爍幾下,古心思一定,便轉身徑直向著那坍塌的仙廟走去。
來到原本仙廟的入口處,就見古雙手一揮,身前坍塌的廢墟立馬被一股排斥力推開。
很快,整個仙廟便被清理乾淨。
被壓在廢墟中的那些仙族牌位,也是再度顯現在三人的視野中。
「這些是?」
帝孫輕疑一聲,走上前拿起一個仙牌仔細端詳著。
而古則是輕蔑一笑,上前一腳踩在了一個仙牌之上,微微用力就將之碾壓粉碎。
「一群自命不凡的傢伙,在死後為自己立下的牌位而已。」
「我們要尋找的門,可不是這些破爛。」
古冷笑著,隨手一揮,地面以及帝孫手中的仙牌,頓時化作齏粉飛逝而去。
同時其人也來到了仙廟正中心的位置,低頭觀察半晌後,目光落定在一個位置上。
雙掌微微抬起,仙魔二氣盤旋而起。
在古有意操縱下,仙魔二氣同時轟擊在仙廟正中心的位置。
旋即就聽一聲震爆,在強大的衝擊力下,一個破洞驟然出現。
古來到破開的洞口跟前,就見內中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只是看著這打開的洞口,古的面上卻是露出了興奮之色。
「果然沒錯,就是這裡了!」
大笑一聲過後,古便徑直跳入洞中,身影消失在帝孫二人的視線內。
而帝孫眼看古直接跳進洞中,當即也是二話不說,以法力托著蘇芷柔,急忙跟了上去。
人皇見狀心中嘆惋一聲,但也是緊隨而後,一同跳進了那洞口。
陵墓地下再度恢復了平靜,但沒過多久,兩道身影也是從光門內走了進來。
正是得到赤指引的許萬金和寒月。
二人對這個找到張逸風的地方自然不陌生,四下探尋後,便齊齊來到了那洞口旁。
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洞口,許萬金面露凝肅神色的說道:「四下並無那妖魔和人皇他們的蹤跡,向來應該是跳進這洞口內了。」
「這下面指不定有什麼兇險在等著我們,寒月你不妨在外等候,由我一人進入其中查探一番。」
「倘若無事,我自會出來找你匯合。」
許萬金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根本不給寒月反駁的機會。
旋即便縱身一躍,跳入了這深邃的洞口內。
寒月見狀心下焦急,顧不上許萬金的吩咐,便也要跟著跳進去。
然而他剛剛有所動作,一道金光便從洞中飛出,直接捆在了他的身上。
「寒月,這捆仙繩只會捆住你半個時辰,你就不要想著下來了!」
洞中傳出了許萬金的聲音,同時那金光也漸漸散去,顯出捆仙繩的形貌。
被捆仙繩束縛,寒月頓感身子一陣無力,跌坐在了地上。
「萬金!」
用力從地上捏了一把土,寒月咬牙低喝一聲。
同一時間,先行一步跳入洞口的古三人,此時已經來到了洞中最核心的位置。
那洞口所直通的,乃是這一處隱藏在地下的隱秘石室。
室內擺放著許多箱子,帝孫和人皇只是聞到了那箱子中散發出的氣息,就感覺精神一震。
可見這些箱子中,究竟隱藏著多少寶物。
「此地乃是仙族的藏寶室,這裡面擺放的都是留存下來的各種珍惜仙藥之類的東西。」
古瞥了一眼二人的模樣,語氣平淡的解釋道。
帝孫聞聲咽了口唾沫,面露動心之色。
饒是一直板著臉的人皇,此時也有些按捺不住。
「不必著急,等我的事完成之後,此地的東西隨便你們取用。」
「但在那之前,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還是不要彭這裡的東西。」
古在前方單手後負,頭也不回的說道。
帝孫聞聲,有些渾濁的雙眼立馬恢復了清明,慢慢將糟亂的心緒冷靜了下來。
「大人,難不成仙族在這些寶箱上,動了什麼手腳?」
似是猜到了古為何如此囑咐他們,帝孫沉聲問道。
「自然,仙族又不是什麼樂善好施之輩,怎麼可能將寶物平白無故的交給別人。」
「現在你們若是擅自觸碰這些寶箱,只怕瞬間便會觸發這石室內布下的禁制,將我們三人永遠困在這裡。」
古滿意的回頭瞥了帝孫一眼,淡聲說道。
帝孫聞聲瞳孔一縮,立馬斷絕了拿取這些箱內仙藥的念頭。
人皇在旁也是咽下一口唾沫,縱然看向這些寶箱時的眼神依舊火熱,卻也沒了擅自觸碰的想法。
當即二人快步跟上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古,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不敢隨便在這地方隨意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