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邪正在另一處戰場,親眼看著赤邪那無力掉落地面的殘軀,美眸中升騰起震怒之色。
十二鬼魅中,赤邪與魅邪乃是道侶,這在他們之中並不是什麼秘密。
此刻眼見自己的夫君被張逸風所殺,魅邪登時怒上心頭。
仰頭怒吼一聲,魅邪就準備向張逸風衝殺過去,要他為自己的夫君償命。
「等等!」
然而身後一聲冷喝,卻是將魅邪叫停。
與她一同攻打北面城門的龍邪閃身而出,單手按在了魅邪的肩膀上。
「龍邪,你做什麼!」
怒上心頭的魅邪也不像先前那般顧忌太多,轉過頭恨恨的看著龍邪怒聲道。
「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接下來的事也輪不到你來出手了。」
「十二鬼魅至今已損失兩人,我不想再看到你死在他人之手。」
龍邪的聲音十分冷靜,仿佛剛剛死在他們眼前的,並非是他們的同修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著龍邪所言,魅邪有些冷靜了下來,但她的聲音仍舊帶著點質問的意味。
龍邪聞聲思考了一陣,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言說,只是伸手指向了邪盟主所在的戰船。
魅邪見狀秀眉微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當看到戰船的景象後,她頓時瞳孔一縮,立馬失去了去找張逸風麻煩的想法。
就見戰船首位,本是作為這場戰鬥主角的邪盟主,已然退居二線。
人皇和帝孫站在船首,望著下方的張逸風,眼中閃爍著精光。
同時二人身上的氣勢也在不斷攀登。
下一瞬,恐怖的威壓席捲全場,二人也是
化光而出,徑直落在了張逸風的面前。
「哈哈哈,殺神,縱使你再怎麼躲,也終究難逃一劫。」
「現在將太古仙帝的傳承交出,我二人或可留你一個全屍。」
人皇望著眼前的張逸風,心中有種苦心甘來的感覺,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在這骯髒之地苦尋數日,終究是抓到了張逸風的行蹤,豈能讓他不覺得激動。
「殺神,這是他說的,我可不打算給你留下全屍!」
帝孫看向張逸風的眼神中,將要取得太古仙帝傳承的興奮,以及針對他個人的殺意交織盤旋。
很明顯,帝孫是不會那麼簡單放過張逸風的。
面對這兩人肆意打量自己的目光,張逸風神色異常的平淡。
「人皇,我與你之間本無仇怨,真要說有什麼的話,在太古仙帝的小世界中也已兩清。」
「至於你帝孫,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想要相殺那便儘管動手吧。」
張逸風淡聲說道,眼中升騰起磅礴的戰意。
「另外我早已說過,太古仙帝的傳承並不在我手中,我雖是最後一名試煉者,卻並未接受傳承!」
張逸風身正不怕影子斜,正氣凜然的說道。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還要嘴硬,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人皇大笑一聲,望著張逸風的眼神中帶著點點憐憫之色。
顯然他根本不相信張逸風的說辭,在他心中沒有人可以拒絕仙帝傳承的誘惑,更何
況那可是太古仙帝!
其身旁的帝孫並未言語,只是他面上同樣露出了譏諷之色。
「來戰吧。」
瞧出這兩並無聽取自己解釋的意思,張逸風索性雙手一振,提著兩柄長劍冷聲說道。
「正合我意!」
人皇獰笑一聲,掌中金雷不斷跳動間,一桿戰矛已被他握在掌中。
帝孫則是緩緩抬起雙手,兩道符文出現在掌心之中。
太古仙帝傳承就在眼前,二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提防對方。
畢竟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傳承搶到手裡,至於傳承的歸屬問題,留到此間事了再說。
雖說人皇兩人間各有心思,但在這一點上卻做到了出奇的一致。
就在戰端將啟之際,一道身影從空中落下,站定在人皇二人的身邊,正是方才被留在戰船上的邪盟主。
「二位大人,這種實力的傢伙何必由你們出手,還是讓在下替你們分憂吧。」
邪盟主面帶討好之色,衝著人皇二人微笑道。
「不用你來插手,他是我們的獵物!」
「若是不想死就儘快帶著你的人滾遠點,免得待會打起來刀劍無眼,叫你丟了性命!」
帝孫聞言面露不耐之色,冷聲喝道。
如今找出張逸風的目標已經達成,他自然不需要再對邪盟主加以忍耐。
眼看他們就要奪得傳承之際,這邪盟主還敢不識趣的跑過來,當真是不知死活。
若不是念著此人對他們還算恭敬,還幫他們引出了張逸風,帝孫早就賞他一枚符文嘗嘗了。
聽得帝孫所說,邪盟主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深吸口氣後,邪盟主的表情漸漸變得平靜,凝視著帝孫和人皇。
「二位大人不想讓我摻和進此事?這當然可以了。」
「不過當下局勢紛亂,稍後二位大人跟這小子交起手來,我就怕會有意外發生啊。」
邪盟主意有所指的說著,深深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你說什麼?」
人皇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眼神中猛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他們豈能看不出來,邪盟主這是在威脅他們若是不同意,便讓手下人來干擾他們。
一聲落下的同時,人皇便準備直接出手,將這個大言不慚的傢伙當場轟殺。
「等等,人皇!」
帝孫見狀,立馬伸出手攔住了他。
人皇見狀停下手中動作,眉頭緊皺的看向了帝孫。
他不明白為何平日裡素來殺伐果斷的帝孫,要阻止自己弄死這個傢伙。
「人皇,雖然我也很想殺了這傢伙,但不可否認的是確實如他所說。」
「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殺神,這小子腦力極好。」
「若是交戰之中有人干擾,難保他不會趁機逃跑,倒不如放手讓這邪盟主先行消耗一番。」
「這樣一來,反倒是能提高我們留下殺神的機率。」
帝孫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衝著人皇低聲說道。
之所以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倒不是他的脾氣有多好,而是事關太古仙帝的傳承。
由不得帝孫不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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