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獸狀如虎,卻長著如同犬一般的毛髮,長二尺,虎足,豬口牙,尾長一丈八,威猛嚇人。
一看就知道是一隻嗜血凶獸!
「是噬人-獸!快逃!」
有人認出了凶獸的來歷。
噬人-獸,死亡山脈里赫赫有名的凶獸,非常殘暴,每次現世必要吞噬百人方休!
噬人-獸一出現,如狼入羊群,瞬間就踩踏,咬死數人。
「孽畜,休得撒野!」
一聲滔天怒喝響起,伴隨著一道白光從台上激射而下。
原本那隻張牙舞爪的凶獸頓時安靜了下來,匍匐在地,不敢亂動絲毫。
這時候,逃竄的眾人才看清楚,不知何時,在這隻凶獸背上已經多了一個人。
正是公孫榮!
他利於凶獸背脊,雙手負在身後,白衣獵獵作響,宛如一方神主,鎮壓不世邪魔。
人群頓時沸騰了。強者,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輕而易舉便是將凶獸給鎮壓住。
此時,張逸風的眉頭高高皺了起來。這隻凶獸很明顯就是羅霸道口中的獎品。那也就說明這隻凶獸早就被公孫榮制服,現在卻突然衝出來發難,想不讓人想歪都有些難。
僅僅思索了一下,張逸風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凶獸,是公孫榮故意放出來的。等凶獸大發淫威之後,然後他再將其鎮壓。
而在別人眼裡,這隻凶獸就是突然掙脫,屠殺鍛造師,公孫榮出手將其鎮壓,不但換取了眾人的好感,還將他自己的強大給體現了出來。
「不愧為人中龍鳳,竟然鎮壓住了凶獸。」
「莫非這噬人-獸就是這次鍛造大會的獎品?」
有人驚嘆,有人興奮。
雖然觀看這隻凶獸的氣息也就武狂人初期實力,但卻是凶獸異種,而且是幼獸,成長起來,大師之下無人能敵。甚至培養成為一頭堪比大師的兇手都有可能。
如果有這樣一隻凶獸守護家門,那還有誰敢上門惹事?
可以說,一隻被馴服的噬人-獸,就可以保得一個三星門派無數年的安定。
公孫榮對著噬人-獸低語了幾句,噬人-獸便聽話的將地面上的屍體給一一吞噬掉。這一幕,更讓張逸風肯定,這噬人-獸出來發飆,就是公孫榮的授意了。
吞噬完屍體,噬人-獸便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公孫榮身後,走向主席台。
「相信大家已經猜到了,這次鍛造大會的獎勵,就是這頭噬人-獸了。」羅霸道笑吟吟的開口。仿佛剛剛死去的並不是人而是幾十隻螞蟻一樣。
嘩!
場面再次沸騰了。雖然大家心中已有猜測,但得到羅霸道的確認,一個個都激動的快要跳起來。
毫無疑問,這頭噬人-獸的價值,就已經超越了其他獎品的總和!
而且是遠遠超過。
看著激動的人群,張逸風有些不解。這頭噬人-獸,就算對於公孫榮來說,都是極其難得的,而且觀看噬人-獸對公孫榮的馴服程度,這隻噬人-獸很有可能從出生的時候就跟公孫榮在一起了,他為什麼會捨得拿出來當做獎品?
莫非這只是個幌子?
「好了,大家也看到了這次的獎品,那麼下面就開始宣讀參賽者位置的分配。」
「一號台,張東祥。」
「二號台,李開闊。」
「……」
「一千號台,勤狂!」
台號的安排是根據報名順序來確定的,勤狂的團隊自然就成了最後一名。
很快,張逸風便是找到了第一千號台的三人。
三人正興奮的圍在鍛造爐前。
今天是初賽,決出前一百名,每個團隊可以上交三件作品。然後由十個位高權重的老鍛造師進行打分,然後選出三件作品中分數最高的作品。本來這十個名額,有一個名額是富老爺子的,但富老爺子已經選擇不出山。
三個小時之後,勤狂打造出了第一件作品。是一柄戰刀。刀長兩次七寸,寬五寸,乃是一柄凡品高階戰刀。
五個小時後,張力也打造出來他的作品,也是一把戰刀,但卻與勤狂的戰刀大不相同。它是一柄彎刀,通體銀光,竟然是精品低階級別。
「阿力,不錯,竟然鍛造出了精品低階武器,想必我們這次肯定穩進前一百名了。」勤狂讚嘆的道。
張逸風目光掃過其他鍛造師,發現有許多鍛造師已經打造出了他們的武器。這些已經完成的作品,大多都是凡品,精品武器十分的少。怪不得張力僅僅打造出了精品低階的彎刀,勤狂就敢斷言穩進前一百了。
張逸風搖了搖頭,以他現在對流星錘法的掌握,就算直接拿一塊鐵胚進行錘打,也能錘打出精品低階甚至高階武器來!
這就是流星錘法的恐怖之處。
既然勤狂的團隊可以穩進前一百,那麼他也就沒必要出手了。
這時候,勤狂卻是看向張逸風,笑道:「張兄弟,不如你也鍛造一件吧?」
張逸風看了看一旁的柳安。
柳安會意一笑:「我僅僅是個打下手的,根本就沒學過鍛造。」
「那我就試試吧。」張逸風直接在三人準備的眾多金屬材料中挑選了一塊大約一尺長,寬高各半尺的鐵塊。
他並沒有將鐵塊放進鍛造爐,而是直接放在鍛造台之上,然後拿起一旁的鍛造錘,開始錘打起來。
由於三人並不覺得張逸風可以鍛造出好的武器,所以並沒有在意張逸風的舉動,而是在一旁聊天。
一開始鍛造,張逸風自然而然的就進入了一種空靈之境,將腦子裡的雜質全部排了出去。
在他眼中唯有手中的那柄黑黝黝的錘子。
當!
手中鍛造錘狠狠的錘打了下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一錘並沒有施展流星錘法,而是在試驗錘子的重量。
他修煉流星錘法,並不一定要用靈氣凝聚鍛造錘,使用真實的鍛造錘也一樣可以將流星錘法施展出來。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
靈氣凝聚的錘子和真實的錘子,畢竟還是有些差距的。
很快,張逸風的錘子不斷的錘打了起來。動作宛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那塊巨大的鐵塊不斷的在張逸風的錘子下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