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家再度回歸無雙城時,以橫掃的姿態掃平了無雙城的半數家族,穩穩坐在了第一家族的寶座上。閱讀
就連當初對李家下手的邪道修士也被李家揪了出來,當著無雙城百姓的面碎屍萬段,就連神魂都沒放過,至今還放在李家祖宅內日夜受靈火灼燒。
「看來這李家就是在消失的十年期間,與殼組織取得了聯繫啊。」
張逸風沉吟一聲,這李家的快速崛起,肯定與殼組織有分不開的關係。
而且先前聽金漩所說,就是在十年前李家回歸無雙城後,城中開始出現了失蹤人口。
極有可能就是那時殼組織為了支持李家,在無雙城外正式建立了據點。
在張逸風和金漩交談的時候,李家後院的一處昏暗房間內,一雙猩紅的眼眸緩緩睜開。
「殼組織的據點都被滅了,您還要執意如此嗎?」
一道蒼老聲音響起,渾濁的雙眼直視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那一天接受了殼組織的救濟後,我們李家便已經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了。」
「可,少爺對這些一無所知,他還以為李家現在的一切都是靠李家自己的雙手得來的啊。若是您這麼做,那無疑是告訴他,李家跟當年那群人沒有任何區別!」
「李老,看來你真的老了,念在往日你對李家不離不棄的恩情,離開吧。」
猩紅眸子的高大身影冷冷的說道,冷漠的眼中沒有一點感情波動。
「為了李家,您還真是拼了啊。」
李老慘然一笑,彎腰對高大身影行下一禮後,轉身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房間。
「希望你不要做什麼傻事,不然我會按捺不住對你的殺心!為了李家,我現在已經走到這幅田地,要我如何收手!」
冷冷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剛剛走出房間的李老身軀微微一顫,看來他是真的瘋了。
但這也怪不得他,當年的事情,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李老都忍不住渾身發抖。
沉默不語中,李老向前走去,一步比一步艱難。
「什麼?這怎麼可能,父親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李老,你雖然是現在家族中跟隨我父親最久的人,但你這麼說話我可要去請示父親了!」
李家少爺原本正在房間中休息,等待著定親大宴正式開啟的時間。
結果李老突然敲開了他的房門,還跟他說他父親跟殼組織有關,要在他的定親大典上進行一場屠殺。
這讓他如何相信,在他的眼中,父親一直是個積極向上,為了重振李家不辭艱辛的人,怎麼可能如李老所說的那樣。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知道李老你是從誰那裡聽信的謠言,但你若是再這樣別怪我帶你親自去面見父親了!」
李家少爺冷著臉說道,平日裡他最敬重的人除了自己的父親,便是一直對李家不離不棄的李老了。
但他絕不容許有人污衊重振了李家威嚴的父親,這種事他絕不可能相信。
「少爺,你!」
李老沒想到自己的話語完全沒有作用,自己的這個少爺已經完全被家主給洗腦了。
「不必多言,李老,趁我還沒改變心意前,離開吧!」
李家少爺冷麵說道,隨即直接將李老推出了房門。
緊閉上房門,李家少爺的冰冷的面容逐漸松垮,他的心中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邪道百鍊秘境中,張逸風跟自己說過的話。
現在加之李老所言,更是讓李家少爺內心陷入煎熬之中,自己的父親還有李家到底在無雙城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是那個城中人人歌頌的李家,還是真如李老和張逸風所言那樣,暗中做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方才知道一點李家背後信息的李家少爺,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
李老這邊一臉無奈的被趕出房門,嘆息一聲後他決定再次回去找家主談話。
就算是死,他都要用自己的死勸阻住對方。
正當李老要離開的時候,一隊人正好從他面前經過,其中落在最後的正是張逸風和金漩二人。
路過李老之際,張逸風確切的聽到了李老口中一閃而過的血神兩字。
雖然聲音很輕,但張逸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頓時張逸風停下腳步,目光鎖定在了李老離去的背影上。
拉住還要跟著一同前進的金漩,張逸風示意他與自己跟上李老。
兩人暗中跟隨李老,礙於李老本身就是個凡人,也就沒有察覺到自己後面還跟著兩個尾巴。
再次回到後院深處的昏暗房間前,張逸風看著李老徑直走入其中,與身邊的金漩眼神示意了一下。
接下來必定十分危險,金漩雖說有真仙境修士的戰鬥力,但難免遇到危險,還是留在後面躲起來的好。
安排好金漩,張逸風收斂全身氣息,慢慢靠近了房間。
剛剛靠近,就聽見裡面傳出一聲低沉的怒喝。
「李老,我說了,你既然不願意留在李家就離開,沒必要再來跟我說這些。還是你覺得憑你跟隨我這些年的情分,我就能接二連三的容忍你在我面前放肆嗎!」
「家主,你真的不要再錯下去了,現在回頭還有機會,只要……」
「只要什麼?只要我向整個無雙城承認我的罪過就行了?哼哼,哈哈,李老你真是老糊塗啊,李家能走到今天,靠的不就是我和殼組織緊密的聯繫嗎。」
「現在殼組織的據點都被滅了,那人肯定也知道我們李家跟殼組織的關係,現在還不趕緊完成血神儀式,難不成要等到人親自殺上門來不成。還是你想再看一遍李家當年之事重演才算開心!」
門內冰冷的聲音低聲咆哮著,像是在壓抑著心頭的憤怒一般。
李家家主的詭辯讓李老心頭一顫,他們之間到底是朝夕相處數十年的主僕,李家家主早就將他的心思摸透。
現在一番話下來,已經讓李老的心理防線被瓦解掉大半。
「這,我……」
李老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心中始終認為李家現在的所作所為早已偏離了李家的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