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白髮青年在內,這些人身上的能力都很奇特,還有不少人的能力是張逸風從未見過的。
而且這些所謂的變異人,施展能力根本不需要消耗靈氣,身上也沒有在使用能力時,出現負荷過大的表現。
嘆息一聲,能夠獲得這樣的能力,想必在殼組織中必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和改造。
對於殼組織的手段,張逸風可是見識過不少,落入他們手裡的修士必定會被改造的面目全非。
雖說這些人現在的外貌都和常人無異,但誰又知道他們體內到底被做了什麼手腳。
一時間張逸風對這些變異人的遭遇已經有所感觸,沉吟片刻後張逸風對白髮青年詢問起他們的遭遇。
白髮青年看出張逸風有意幫助他們,頓時開始講述起他們這些人是如何被送去殼組織的遭遇。
原來包括白髮青年在內,這些變異人都是當初被李家救濟過的難民,然而在被李家多次救濟後,他們誤信了李家人的話。
導致他們被李家的人一併抓住送給了殼組織,在殼組織中他們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那群身穿血衣的傢伙,將他們的身體切開,硬生生的將一些奇形怪狀散發著惡臭的血肉塞進他們的體內。
光是這剛開始的改造,就讓他們那同一批被送去的人中死亡大半,最終那一批人存活下來的,只有白髮青年一個。
而後李家依靠這種表面救濟,待對方徹底信任自己後,便將人捆去殼組織的方式,接連擄走了大量城中的孤兒和難民。
終於,在一次看守的疏忽大意下,白髮青年依靠自身的能力,帶著一眾被殼組織改造完畢的變異人逃了出來。
被殼組織拿來試驗的數百人,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張逸風眼前這破廟裡面聚集的數十號了。
從殼組織逃出來後,白髮青年便一直在暗中謀劃如何針對李家作出攻擊。
沒成想第一次出手,就遇到了張逸風攔路,只能不了了之。
「沒成想我反倒是壞了你們的事,不過陰差陽錯之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張逸風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起來這事還真是得怪他,沒辦法誰讓他之前還以為李家真的有那麼好呢。
雖說心中起了一點疑心,但好歹李喚生還在身邊,張逸風也就沒有往太過的方面去想。
瞥了一眼身邊的李喚生,張逸風發現他的面色已經變得鐵青,顯然也是被這事氣得不輕。
畢竟之前在李家酒樓中,李喚生還在為李家的善舉感到慶幸,心中對李家的怨念也是急劇下降。
現在倒是好了,一下子就把李喚生心中對李家的所有怨氣都勾了出來。
「先不著急,我們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李家人,依照我的經驗判斷,做出這種事的應該只是李家的上位者。包括那個青年武將估計也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以他嫉惡如仇的性子,恐怕接受不了這些。」
張逸風沉吟一聲,安撫了一下李喚生的情緒,避免他走火入魔徹底失去理智。
「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心頭的怒火實在是難以壓制,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背叛了一樣!」
李喚生壓低著嗓音,從他沙啞的聲音中,張逸風能感受到名為憤怒的憤怒的情緒正在膨脹。
搖頭嘆息一聲,張逸風示意白髮青年帶人退開一段距離,不然恐怕李喚生會在無意識間弄傷他們。
李喚生雖然沒有人身,只是天地間的一縷孤魂野鬼,但對付白髮青年這些人,簡直可以用天克來形容。
李喚生無形無體,只要他想,一般的攻擊都無法打到李喚生的身上。
白髮青年也看出不對勁,趕忙遵從張逸風的指示,跟其他變異人後退到了佛像邊上。
見人群散開,張逸風目光閃爍中,腰間掛著的金身小人開始散發金色波紋向著李喚生捲去。
被金色波紋籠罩在內,李喚生頓感靈台清淨,原本心中升騰而起的殺戮欲望也在逐漸消失。
白髮青年這邊,也是被金色波紋籠罩到了一角,看向張逸風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狂熱。
這也是為何張逸風要讓他們後退的原因之一,李喚生可能無差別展開攻擊是一個,另外一個便是張逸風擔心白髮青年等人承受不住信仰之力的籠罩。
光是單純散出信仰之力,便足夠改變一個普通人的心智,讓其打心底里認定張逸風是自己的信仰了。
而白髮青年等人,能力確實不凡,但並非修仙之人,定力恐怕也就比普通人強上一些,張逸風生怕他們受了信仰之力的干擾,直接成為自己的信徒。
這樣一來張逸風和白髮青年等人都會覺得尷尬,可謂是得不償失了。
再說這樣的信仰之力催化出來的,只會是淺信徒或者真信徒這種級別的,能給張逸風增加的信仰之力少之又少。
反倒是有可能破壞張逸風在白髮青年等人心中的形象,絕對是得不償失的典範了。
見李喚生徹底冷靜下來,反手關掉信仰之力的發散,張逸風面帶微笑的將李喚生再次收回袖中。
反正需要李喚生做的事情已經結束,那些變異人身上纏繞的陰氣,已經被他回收,張逸風也不想留著他繼續聽白髮青年講述李家的事情而受氣了。
張逸風將李喚生收回,白髮青年也從信仰之力的洗刷中掙脫出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呼,沒想到大人還有如此本事,真是讓金漩佩服。」
白髮青年金漩一臉敬佩之色的看著張逸風,剛剛這麼好的機會,張逸風居然沒有選擇侵入他的腦海,直接將他變成忠誠的信徒。
若是讓金漩與張逸風換位來做決定,肯定會選擇直接入侵自己的大腦,將自己的意識潛移默化改變成尊崇張逸風。
若是金漩能有這樣的能力,肯定也會用來對張逸風使用,他們現在手裡最缺的就是張逸風這樣的強力幫手。
「這算不上什麼,與其和神志不清楚的你交談,還不如把一切敞開了聊。我還不至於為了一點情報就將他人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