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拓跋龍本身就沒有什麼人性,關於這點倒是無所謂了。
只要能夠弄死張逸風,就算是讓拓跋龍付出再多的代價,也無所謂。
「好,既然你用了這東西,那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小的們給我上,弄死他!」
拓跋龍憤怒的握緊雙拳,怒吼一聲後無數的身影從地底鑽出,向著張逸風瘋狂奔來。
張逸風見狀,心知拓跋龍這是想要跟自己打持久戰,以拖到自己被戒刀的殺氣影響。
張逸風自然不可能隨了拓跋龍的願,直接將戒刀重新封印收起,裂天之痕出現在了手中。
「你以為只有你會人海戰術?我帶的修士也不是吃素的!」
張逸風冷哼一聲,飛舟上的修士也紛紛開始動手,一時間森林中妖術神通並行,每一秒都有一隻妖獸死在神通或者妖術之下。
飛舟上的修士依仗著騰空之能,下方妖獸的攻擊根本威脅不到他們。
拓跋龍見狀,眼中冷芒一閃,咆哮一聲發動了自己隱藏起來的兵力。
隨著一聲聲悽厲的鳴叫,一隻只飛行妖獸出現在了天邊,向著張逸風的飛舟撲去。
這些飛行妖獸的手上抓著兩隻妖獸,背上也是騎乘著一隻,從飛舟上空飛過後身上的妖獸便向著飛舟撲了過去。
「呵呵,看來你這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知道我手中有飛舟這麼個飛行法寶,特意針對我啊。」
張逸風看著半空中陷入苦戰的飛舟,卻沒有露出一點驚慌的樣子。
拓跋龍見狀暗道一聲真裝,自己這麼些天精心布置安排,就是為了將張逸風徹底拿捏手中。
對於張逸風的針對可謂是面面俱到,若不是張逸風手中的戒刀出乎他的意料,此時他都已經將張逸風撕成碎片了。
「你就繼續裝吧,我看你還能淡定到什麼時候,看你飛舟上的防護罩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我的孩兒們在你的飛舟上肆意殺戮的時候,你就知道哭了!」
拓跋龍陰狠的說道,看著被自己手底下妖獸纏住,陷入苦戰中的張逸風,心中微微升起了爽快之感。
為了對付張逸風,他是真的下了一番苦工,不僅在中洲和瀚洲招攬了大批的妖獸。
甚至還不惜損壞這具上古妖獸肉身的根基,將血肉分發下去,提升這些妖獸的實力。
所為的,便是將張逸風這個從始至終一直阻攔自己道路的混帳弄死。
「裝?我從來只做有把握的事情,你是做不到才會覺得別人在裝而已。」
張逸風淡然一笑,面對拓跋龍的嘲諷淡然回擊了過去。
飛舟上張逸風留守的守備力量足夠,就憑這些妖獸是奈何不了他們的。
為了以防萬一,張逸風就連慕容坤都沒讓其跟著下來,更別提還有木雪和袁靈兩人駐守。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飛舟上至少留了一名渡劫期的修士嗎?」
突然,拓跋龍哈哈大笑起來,陰測測的對張逸風說道。
張逸風聞言神色一沉,拓跋龍居然連這點都想到了,那肯定是對此有所布置。
隨手將一隻衝上來的妖獸切成兩截,張逸風抬眼看去,只見飛舟的護罩再也經不住眾多妖獸的圍攻,徹底粉碎成了漫天的星光。
就在護罩粉碎的瞬間,飛舟上的慕容坤出手了,一道神通當場滅殺了大半的飛行妖獸。
就在慕容坤準備剿滅剩下的妖獸的時候,一聲鳥鳴從遠處響起,一隻雙翼展開足可遮天蔽日的怪鳥從遠處飛來。
一對散發著寒光的鐵爪向著慕容坤抓來,這怪鳥身上的氣勢明顯也是一名大獸皇級別的妖獸。
跟先前在唯我城的那隻妖獸一樣,都是經由人工融合多種血脈而成的融合妖獸。
這隻妖獸就不是初入大獸皇級別的了,這妖獸身上的氣息駁雜無比,與慕容坤散發的氣勢相差不多。
顯然,這個大獸皇級別的鳥怪和慕容坤一樣,都是有著渡劫期五層的實力。
當然,單對單的話,這怪鳥絕對不是慕容坤的對手,但糾纏上慕容坤一段時間卻是足夠了。
張逸風瞬間明白了拓跋龍的心思,這明顯是想用調虎離山之計,將飛舟上的修士屠戮一空,再慢慢對付慕容坤和張逸風。
只是拓跋龍想的永遠只有一步,張逸風每次總能比拓跋龍多想兩步。
嘴角微微一笑,勾勒起了一個神秘的弧度,張逸風隨手將一隻湊上前來的妖獸捏死。
「拓跋龍啊拓跋龍,你確實很聰明,每一次對付我的時候總能多想一步。但很可惜,你面對的是我,而我永遠比你想的還要多!」
張逸風話語落下,只見飛舟上傳來一聲轟然震動,剛剛落到飛舟上的一群妖獸登時被盡數掃了下去。
木雪神色冰冷的從船艙中走出,活動了一下手腳,在其身旁的則是一臉憨厚的袁靈。
木雪看了袁靈一眼,袁靈立馬會意,伸出了雙手。
木雪見狀微微一躍,隨後踩在了袁靈的手上,借袁靈之力高高飛起到了半空之中,腳下輕輕一點踩在了一隻飛行妖獸的腦袋上。
腳下微微用力,木雪再次飛起,而作為她支撐點的飛行妖獸,則是被木雪的怪力直接踩爆了腦袋,無力的從空中落下。
接二連三的,木雪依靠著不斷借力,很快就將飛舟上空的飛行妖獸盡數踩死,最終穩穩的落在了袁靈的肩膀上。
也幸虧袁靈是石猿得道,不然被木雪踩上一腳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袁靈就比較幸運了,木雪從空中落下來的這一腳,只是將他的膀子給廢掉了而已,還沒到那麼恐怖的程度。
「什,什麼?!一群廢物,居然被區區一個女人,女人給弄死了!」
拓跋龍一臉震驚的看著飛舟上空不斷落下的妖獸屍體,四條腿瘋狂的砸著大地。
張逸風見狀只是淡然一笑,說道:「我說了,你的陰謀詭計在我面前,永遠都上不得台面!」
拓跋龍恨恨的看著張逸風,突然長舒了口氣。
「呵呵,沒關係,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你以為我的布局就只有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