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觀戰的張逸風,就不像是木磊這樣見識淺薄了,他倒是認識這個陣法,不過他也就只是聽過這個陣法的名字還有能力而已。
此陣名為金光滅魂陣,在做好了如同司馬獵一般的布置之後,催動陣法便能將進入陣法的修士封閉起來。
金光牢不可破,同時金光每隔一盞茶的時間,便會射出一道金光從陣中修士的心臟處穿心而過。
前九十八次都是無用,根本不會對陣中修士造成一點的傷害,然而等到了第九十九次金光射穿心臟的時候。
陣中修士便會神魂俱滅,因為此金光並非是攻擊肉體,而是攻擊神魂的。
當然,一般修士的神魂抗九十九次可能就不夠用了,不過神魂強大者肯定能多抗一些,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了。
「嘖,陷入持久戰了啊,那這場戰鬥就完全沒有意思,不過那司馬獵手中的金光滅魂陣我倒是有點意思。」
張逸風想罷,默默給在一旁演戲的修士們,用傳音入密傳遞過去了自己的想法。
此時司馬獵和木磊都被困在了結界和陣法之中,因此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察覺到傳音入密的波動了。
在受到了張逸風的傳音入密之後,兩撥戰鬥在一起的修士們,紛紛脫離戰場,向著司馬獵和木磊沖了過去。
司馬獵這邊壓力是最大的,畢竟他要抗住頭頂的重力,直到木磊被他耗死了才算成功。
但此時的司馬獵明顯有些支撐不住了,整個人都直接被重力壓爬在了地上。
然而在看到一旁沖向自己的幾人之後,司馬獵立馬重新抖擻了精神。
「快,快來救我。」
司馬獵有氣無力的說道,不過六人之中為首的大乘期六層修士卻是眉頭一皺。
「司馬獵,你這身上的陣法實在是太難處理了,我還是先去解決對面的那個修士吧。」
他說著就準備邁步離開,然而司馬獵怎麼可能放過這麼一個活命的機會,當即對著他喊了起來。
「別走!你要什麼儘管說,只要將我救出來,我一切的東西都能給你!」
此時司馬獵說話的聲音是越發的有氣無力了,他也知道自己快要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刻了,急忙對著眼前的修士大聲呼喊道。
「哦?我對你的陣法倒是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割愛。」
還未等他說完,只見司馬獵十分果斷的就將自己的儲物戒從手上拿下里,用力一拋扔在了結界的邊緣。
司馬獵此計也是狡猾,他生怕對方拿了東西不辦事,因此索性將儲物戒直接扔在了結界邊緣,這樣對方就算不想破除結界也不行了。
為首的大乘期六層修士見狀,心中也是嘖嘖了兩聲,這司馬獵倒是真會投機取巧。
隨後只見他冷著臉,對著其他五名修士點了點頭,隨後便各自來到了結界的薄弱之處。
只見六人一同發力,隨後靈氣灌注在了結界之中,將結界當場破解掉了。
解除了結界的壓制之後,司馬獵第一時間並沒有給自己喘氣恢復的機會,而是飛速的向著自己儲物戒的方向奔去。
不過下一秒,司馬獵的儲物戒就被那名大乘期六層的修士撿了起來。
「多謝割愛了。」
對方的一句話差點沒讓司馬獵的臉都綠了,若不是對方實力比他強一點。
再加上因為重力壓制的原因,司馬獵的體內已經有多處受到內傷了,不然他肯定是要動手的。
「不必,大人喜歡就好!」
司馬獵面上帶著微笑的回道,但轉過頭他的臉上就露出了咬牙切齒的神色。
同時司馬獵在心中發誓,有一天一定要將自己的東西加倍奪回來。
另一邊,木磊也在眾人的扶持之下,從結界之中走了出來。
原本木磊還不怎麼在意,但在聽說了這陣法是專門消滅人的神魂的時候,還是嚇了他一大跳。
隨後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這陣法是司馬獵專門布置下來對付自己的,木磊想想就知道不可能那麼簡單。
隨後二話不說付出了一些代價,就讓眾人將自己給救了出來。
這一切自然是張逸風在背後操控的,畢竟要是讓他們兩個就在那乾耗著,這場西可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好啊,你個司馬小兒,居然想要將我神魂俱滅?老夫至少給你留了轉世的機會,你卻想要連同老夫的神魂一起泯滅,你這惡毒小人今天合該你死在這裡!」
木磊義正言辭的對著司馬獵怒喝道,此時的他仿佛是個正道高人,而司馬獵就是個邪道小人一般。
「說的這麼道貌岸然,不過就是因為你沒有能夠泯滅我神魂的東西罷了。不過想來我就算是死了,你也不會那麼輕易放走我的神魂,所以你還是別在我面前裝什麼道貌岸然之輩了。」
司馬獵被奪了儲物戒,此時心情本來就不好,聽著木磊的質問聲二話不說就反駁了回去。
「好好好,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好了。」
木磊怒喝一聲,這倒不是他氣憤之下作出的選擇,而是他知道此時的司馬獵因為遭受到了結界壓制的原因,一身實力估計發揮不出四成。
這樣一來,正好是他將司馬獵斬殺的最好機會,雖然此時人多眼雜不能將司馬獵的神魂一併消滅。
但滅了司馬獵的肉身和元嬰絕對是一件喜事,泯滅神魂只不過是為了做的更徹底一點罷了。
司馬獵眼見木磊沖了過來,立馬就想招呼自己身邊的那名大乘期六層修士過去跟他打。
結果他一轉頭,就發現自己身邊的那些修士此時都跟對方的修士對打起來,壓根就沒在意他這邊的情況。
此時司馬獵再傻,也發現了些許不對勁,他又仔細觀察了片刻,結果就發現了這兩撥從瀚洲主城過來的修士雖然打在了一起,看著聲勢也是浩浩蕩蕩的。
但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兩撥六個人的身上,就連一點外傷都沒有,甚至有的修士身上穿著的白衣都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這不明顯就是在划水嗎。
「木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