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人,生性溫和平順的高文,自然是不忍心痛下狠手的。
畢竟身在大家族,他的修為進境飛快,就連肉身也是經過各種天材地寶的淬鍊,變得堅硬非凡。
他此時都害怕自己一拳過去,就將張逸風給打下去了,那樣多沒面子啊。
若是讓張逸風知道了高文的心思,只怕張逸風會面露驚愕之色,還有人會在戰鬥中考慮對手如何的,這樣的人張逸風可能是第一次遇見了。
不過張逸風看高文和善的面容,就知道這叫高文的青年,應該確實不是主動上台的。
而且半天也沒有主動攻上來,顯然是在琢磨如何給他留點面子啊。
張逸風見狀,本來還想直接將人打下去,現在卻是覺得著實需要給對方留點面子了。
畢竟人家都為自己著想了,張逸風怎麼也不能那麼絕情,一下就給對方打下去不是。
想罷,張逸風主動控制好了自身的力量,衝上去與高文對打在了一起。
張逸風與高文有意的互相糾纏之下,一時半會兒都是沒有露出疲態。
不過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終於兩人都顯露出了疲憊之色。
當然,張逸風臉上的疲憊都是他裝出來的而已,而高文則是確實打累了。
他也沒想到張逸風居然如此的難纏,最終高文一個不察,被張逸風順手一掌推到了台下。
就這樣,張逸風贏下了勝利,只是此時在場的眾人,包括一旁的城主面色都不怎麼好看。
尤其是城主,心中都憋屈的不行了,不是說張逸風身懷秘術實力強勁嗎,怎麼打一個修為比自己只是高了一層的傢伙都如此困難?
城主都是如此想的,下方眾人自然也是如此。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自己挑戰張逸風,名震整個瀚洲的大好機會嗎。
當即眾人剛準備舉手挑戰,就見一隻手已經高高舉起,同樣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放肆的嘲笑聲。
「哈哈哈,居然連高家的那個廢物小子都打不過,你這傢伙看來也就是徒有虛名了。」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個手持羽扇,頭戴寶冠神色陰冷囂張的青年,正舉著手不屑的笑著。
高文毫髮無傷的從台上落下,此時聽到有人嘲諷自己,當即怒目而視。
這一眼看去,高文當即就是心中發冷,這人他當然認識,甚至還跟他有過不小的讎隙。
此人名叫林沉,與那林傑一樣都是林家之人,性子與林傑相同,都是欺軟怕硬之人。
平常在瀚洲主城,就是一副二世的嘴臉,進場上街欺壓百姓強搶民女。
而高文與他的梁子也是在一次林沉強搶民女之時結下的。
劇情自然是十分老套的英雄救美,那時候林沉的父親,也就是林家族長還沒突破到渡劫期。
因此也沒敢說什麼,默默的帶人就走了。
只不過自從林家族長突破到渡劫期,這林沉也就越發的囂張了,甚至有時候在大街上遇見自己,也是出言挑釁起來。
這個林沉可謂是將狗仗人勢這一詞表現的淋漓盡致,而高文因為不想讓家族沾染上麻煩一直也是避著這個林沉。
倒是沒想到這傢伙也來參加此次的封妖,高文的面上不由浮現了一抹陰沉之色。
「行了,失敗者就趕緊讓路,好好看看我是如何打敗這個傢伙的。」
林沉的修為不高,也就寂滅期二層的實力,不過方才高文與張逸風一戰之後,張逸風明顯露出了疲態。
因此林沉趕忙抓住機會,二話不說就抬起了手,想要上來撿個便宜。
眼見林沉要上來挑戰張逸風,一旁的城主眉頭一皺,這傢伙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管如何,城主也不可能讓這麼個人擊敗張逸風,當即趁著下方眾人沒有看見,城主默默的來到了張逸風身邊,將一枚丹藥偷偷放到了張逸風的手中。
「逸風小友,將此丹服下,能夠補充你體內損耗的靈氣。」
聽著耳邊城主傳來的聲音,張逸風面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看來自己是演的太真實了,居然還給城主騙到了。
不過丹藥已經被送過來了,張逸風無奈只能將之暫且放入了儲物戒內。
「逸風小友,你!」
城主看著張逸風手上靈光一閃,丹藥就消失不見,哪裡不知張逸風這是壓根就沒吃,直接就將丹藥放到了儲物戒中。
「城主放心,小子自有分寸。」
張逸風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然而城主對此卻是眉頭微微一皺,沒有搞明白張逸風到底要幹什麼。
明明都露出一副疲態了,還不願意服用丹藥提升實力。
就在這時,林沉總算是嘲諷完了下方的高文,隨後直接飛到了高台上。
「你這小子,看樣子也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也別和我整高文那一套了,本少爺平生最見不得你們這種冠冕堂皇之徒。」
林沉冷哼一聲,隨後便直接向著張逸風沖了過來,妄圖一拳終結了張逸風。
然而張逸風對此只是撇了撇嘴,隨後隨意的伸手一撥,直接將林沉從身側給扔了下去。
這邊林沉還沒搞明白髮生什麼呢,高台上的城主便宣布了張逸風的獲勝。
拍了拍滿面的塵土,林沉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台上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張逸風。
「不可能,這傢伙作弊,本少爺怎麼可能會掉下來!」
林沉大聲的指著張逸風說道,顯然是不想承認這個結果。
就在城主準備下令讓人將林沉抬走的時候,一道靈氣從甲板通道內飛了出來,直接將林沉原地一卷給卷了進去。
城主見狀,冷哼了一聲,隨後便默默的收回了剛剛準備抬起的手。
這齣手的自然是林家的族長,他不能讓自己兒子繼續放肆了,在這麼多修士的矚目之下,林沉依然如此不顧禮儀,著實是讓人心生不屑。
此時,高文在人群中,看著林沉被捲走,面上露出了舒心的神色。
這林沉連一回合都撐不住,而自己卻能在高台上撐這麼長時間,誰高誰低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