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次事情,張彩蝶也沒有之前那麼鬧騰了。閱讀М
一路上安靜了不少,緊緊的跟在張逸風身後。
這也不奇怪,張彩蝶之前一直生活在張永華的庇護之下,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真正的危險。
從小到大,張彩蝶想要做的事情也都能如願以償的完成,但是現在離開了城主府的庇護,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外面的世界比城主府要危險不知道多少倍。
陽光再一次照耀著大地,天終於亮了,而張彩蝶張逸風和劉大壯三人,也已經遠離了那片森林,此刻正在往北方不斷的前行。
三人大約飛行了兩個時辰左右,看到了一片與平常山脈完全不同的山脈。
上面沒有樹木,全是岩石,而且岩石和泥土全都是紅色的。
劉大壯看著那紅色的山脈,對張逸風說道:「恩公,那裡就是我們幽洲的禁地了。」
張逸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山脈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為什麼會被稱之為禁地呢?
繼續向前飛行了一會,張逸風突然感覺這裡的氣溫要比平常熱上很多,而且離那山脈越近氣溫就越高。
之前是遠距離觀察,現在離得近了能看清那山脈之中有大大小小的土包,每一個小土包上面都有一個洞口。
這不就是火山洞口嗎。
怪不得稱之為禁地,這火山洞口確實無比炎熱,而且還有不斷的岩漿從火山口內噴發而出,周圍的那些石頭全都是紅色的。
「這裡好熱啊,還有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隨著溫度越來越高,張彩蝶這個丫頭總算是開口說話了,能看得出這小丫頭特別怕熱,此時身上已經被汗給浸濕了,那完美的曲線也展現在張逸風眼前。
還真別說,現在看張彩蝶,這小丫頭還真的別有一番韻味,這身材確實是一流的。但,他張逸風是那樣的人嗎?
「有的,等過了這一段路,我就帶你們繞過這禁地,只不過那我們要多費好幾個時辰才能達到百草門。」
聽劉大壯這樣說,張逸風點了點頭,劉大壯在前帶路,而張逸風等人緊跟其後。
這個時候,下方忽然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張逸風和張彩蝶同時往下看去,只見在這火山周圍有無數的人正在工作,他們手裡拿著鐵鍬不斷的在挖掘著山脈。
這些人每一個都用鐵鏈鎖著,似乎是防止他們逃跑,張逸風很是疑惑,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人在這山脈周圍挖掘呢?
而張彩蝶看著這些人發出的慘叫,以及他們現在的窘迫神情,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滿臉焦急的看向劉大壯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人是犯了什麼罪?而且就算是犯罪的,那麼多人都跑來挖掘這山脈幹什麼?」
劉大壯聽到張彩蝶的問話,嘆了一口氣:「姑娘有所不知,這山脈里盛產一種名叫血紅晶石的奇異石頭,這種石頭用於煉丹的話可以讓丹藥的成功率比之前更高。」
「另外,這些人不是犯了什麼錯,他們只不過是實力低微的修士,被人當做奴隸而已。」
聽到劉大壯的話,張逸風和張彩蝶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山脈周圍那可算是人山人海,時不時還有幾個身穿聖丹閣服飾的弟子在看守著。
「這些都是聖丹閣的奴隸!這裡是北方,不應該是百草門管理嗎?」張逸風繼續向劉大壯問道,因為這些事情恐怕只有劉大壯最清楚了。
「恩公有所不知,聖丹閣的勢力已經遍布整個幽洲,這百草門雖然也在不斷的變強大,可是和聖丹閣比起來,還不過是滄海一角而已。」
「這些奴隸全都是聖丹閣弟子的奴隸,每一個弟子至少有十幾個奴隸,成為了奴隸之後,這些人就失去了自由,就連生死也不屬於他們,只能沒日沒夜的在這裡開採水晶。」
聽到這裡,張逸風捏緊了拳頭,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聖丹閣要讓整個幽洲開啟奴隸制了,這樣對聖丹閣確實有不少的好處。
這綿延不絕的山脈裡面遍布火山口,危險重重,而且氣溫非常高,如果沒有奴隸開採的話,那這些水晶是根本無法從裡面被開採出來的。
這幽洲第一宗門原來也是做一些讓人不齒的事情。
「張逸風,我想下去教訓一下這些傢伙,把這些人都給放走。」張彩蝶再次開口了,她眼神堅毅的看著下方的那群奴隸。
張逸風從來沒有見過這丫頭的表情如此認真。
一旁,聽到張彩蝶說出這句話,劉大壯立刻勸阻:「姑娘萬萬不可,你這樣做不僅是害了我們,而且害了百草門啊。」
「現如今百草門也在慢慢壯大,相信用不了十幾年就可以和聖丹閣抗衡了,但如果現在翻臉的話,百草門將會遭遇滅頂之災。」
「最重要的是,姑娘就這樣下去的話,不僅救不了那些奴隸,很有可能還會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別看現在只是一些弟子守護,其實這個禁地周圍還有三四個聖丹閣的長老,畢竟這血紅晶石對於聖丹閣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張逸風雖然也很是氣憤,但是他知道,現在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看著張彩蝶,淡淡道:「大壯說的對,現在我們不能救她們,也救不了他們。」
「可是!難道就看著聖丹閣的人這樣肆意妄為,難道就看著這些修士受苦嗎?」
這張彩蝶雖然心存正義,但實在是太年輕了,張逸風有些無奈,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很想救這些奴隸,但是在整個幽洲,像這樣的奴隸到底有多少你知道嗎?你救得過來嗎?再者說你現在就算救了他們,他們該去哪,只要他們不是過去城主府,那一樣會被打壓,甚至會被抓回去。」
「恕我直言,城主府現在的實力也根本保護不了這群人,所以如果我們現在貿然出手,不是救了他們而是害了他們,你明白嗎?」
聽完張逸風的話,張彩蝶抿了抿嘴,她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光是看這丫頭的表情,就能看出這個丫頭很是不甘。
劉大壯繼續帶著張逸風和張彩蝶繞開這火山山脈,很快就離開了火山一段距離,但是依舊能聽清一陣陣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