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元前輩也按捺不住了嗎哈哈哈,前輩可是兩百年都未曾再收過徒弟,這次可是動心了?」天一丹王眼眉一跳,論起輩分,這位蒼元丹王可是丹師界中的老古董。閱讀М
九位評委之中也屬他年齡最長。
「哈哈哈老了老了,不中用,得有個後不是嗎?」蒼元丹王眯著眼,笑著擺手道。
「可以宣布結果了,辛苦你了。」天一丹王微微點頭,旋即向身旁的記錄員示意。
而在聽到這一結果,記錄員顯然已經感到麻木,他不會再為任何的選手成績感到驚愕,但儘管如此,他還是以一種非常凝重語氣,緩緩宣讀而出:「98號丹房,七百分!」
眾多丹王皆是苦笑一聲,他們已經料到,此後這位丹師,將會在煉丹大會上掀起何種巨浪,恐怕已遠遠超出他們的想像。
「真是沒有想到,至此今生,老夫尚且有機會還有拾得如此天縱之才,當真是老天開眼啊!」蒼元丹王仰天長嘆,老淚縱橫。
和評委席想像中的一樣,在記錄員的聲音傳遍全場的同時,所有人皆是默不作聲起來,整個虬龍廣場仿佛在此刻靜止,針落可聞。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喬城從地面爬起來,慌張地看向一臉苦澀的喬三,他搖晃著喬三的雙肩:「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啊!」
「少公子」喬三面露難色,「那張逸風,這次得分七百分」
「什麼!?」喬城如遭雷劈,宛如晴天霹靂轟擊在他的頭頂,全身在一瞬間麻木,失去重心,不可置信的神情從他的目光當中流露而出,瘋狂地搖頭:「不不,這絕不可能,絕不可能」
「少公子,的確沒有聽錯,這是丹王評委席的評判,不會有錯。」喬三嘆了口氣。
喬城大吼:「絕對不可能,他明明一個九級中階丹師,怎麼會有煉製這麼多極品丹藥的實力?!絕對作弊,我要去向丹師聯盟舉報!」
望著低吼不斷的喬城,喬三神色黯淡許多,唯有苦笑。
6號丹房之中。
吳白震驚地站在丹房內,嘴中嗤嗤念叨:「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強?怪物吧?」
不過轉念他便是調整了心態,他嗤笑:「不過是第一輪淘汰賽而已,現在高興還尚且太早,張逸風,你的表現的確很出乎我的意料,但煉丹大會比拼的可遠不止於此。」
66號丹房。
「哦?這種大會上竟然還有如此強勁的對手,哈哈,看來後面的比試會很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你們蠻洲黑馬強,還是我天機演算更勝一籌?」風清雙手負立,眼中透著睿智之色,嘴角浮現淡淡笑容。
他回身到桌前,桌上擺放著一輪八角星盤,幽黑的棋子落於其上,點點閃耀,宛如星辰墜落,散布在天地間。
風清端坐,靜靜凝望著盤中布局,目露一抹驚異之色,在八角一端,有一顆明顯的棋子正在被浸染成血紅,就連其下的星盤也受到不小影響。
「中天星敗落,血紅之色覆於之上,這是大凶之災啊!」風清手掌在下巴處摩挲,目光快速閃爍,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他瞥了眼桌上靜靜放置的星盤,旋即緊盯自己的手臂處,刀現血落。
78號丹房。
司徒殤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目光忍不住一凝,「果然,這個張逸風果然不簡單。」
「殿下,可曾還有把握?」隨從這次不再多言,只是簡單詢問。
「不確定。」司徒殤微微皺眉,眸子裡閃爍著遲疑,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雖然看不到,但我料想他的丹品然不低,不過,想必與那丹王還是有著一定差距,倒是不足為懼。」
「此話怎講,難道殿下您已經」
司徒殤淡淡一笑,「這些天經過閉關沉思,我已經悟到了晉升丹王的氣,現在只需要一定時間,便可直指丹王境界。」
隨從瞭然,抱拳躬身,俯身恭聲:「那便恭候殿下早日晉入丹王之列,助我虬龍王朝登頂中洲。」
司徒殤目光微眯,眼裡深邃如夜:「我那幾個蠢哥哥,一個整日只知道打打殺殺,一個醉倒在溫柔鄉,卻絲毫不知動些腦子,這虬龍王朝乃至整個中洲,將來都是我司徒殤的天下。」
隨從忙得跪伏在地上,「殿下威武,千秋萬代。」
整個虬龍廣場,經過短暫的沉寂之後,便是爆發出了猶如震天般的聲響,嘈雜的聲音直衝雲霄,熱烈無比。
百圖天河坐在座位上,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身子,他的臉龐漲紅,激動地說不出來話。
原本他已經對張逸風不抱任何的希望,誰知這小子最後卻直接技驚四座,狠奪七百分,遠遠將所有的丹師甩在身後面,成為第一輪,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丹師。
雖然這並不意味著張逸風已經能夠在最後獲得冠軍,但無論如何,百圖天河此時,都對張逸風充滿了無比的信心。
「兄弟!你一定要穩住啊!!」百圖天河激動地揮手,喉嚨中發出陣陣宛如野獸般的低吼,引來四周怪異的眼神,百圖天河頓時面紅耳赤收斂起,一臉不好意思。
「呼還真挺嚇人啊這傢伙。」令狐南若心中長長地鬆了口氣,張逸風的號碼實在太過靠後,以至於前面她都一直在提心弔膽,始終放心不下。
而張逸風的比賽結果一出,她便更堅信自己一開始的想法。
令狐南若眸子之中星光點點,宛如星辰,她用只有自己才可聽到的聲音默默道:「若是此次你能夠獲得大會第一名,倒也不是不可」
一想到此,令狐南若白皙的面頰上飛過一抹緋紅之色,卻也轉瞬即逝,她瞬間就將自己這奇怪的想法按壓在心間,「想什麼呢令狐南若,現在可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
一旁的隨從盯著自家少會長奇怪的舉動,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很多時候令狐南若都會表現出非常反常的一面,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好說什麼也不方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