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小路,張逸風沒有再耽擱,順著小路向山頂快速行去。
張逸風鬧出的動靜並不小,幾乎在他拔掉懸崖上的陣旗的同一時間。
高地之上,海仙門新的駐地內,已經炸開了鍋。
此時,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內,海仙門的門主東流雲正與門內的幾名長老議事,在大廳內,數十名海仙門的弟子恭敬的站在兩旁,神色肅穆。
就在這時,真箇大廳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甚至他們腳下的地面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的臉色皆是一變,很多人臉上浮現出了慌亂之色,若不是門主東流雲在此的話,說不定他們就要落荒而逃了。
畢竟,長期養尊處優的狀態下,他們已經忘記了應對憂患的方法和手段。
看到人群中的騷亂,東流雲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下來,只見他冷哼了一聲,突然大喝了一聲。
「好了!」
隨著東流雲的話,人群中騷動的聲音終於平息了下來。
見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東流雲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都是我海仙門的精英,可為何卻一點也沉不住氣?剛才那麼一點狀況,都能讓你們亂了分寸,你們如此的模樣,如何能讓我海仙門在中洲出名?」
「你們真是太讓本座失望了!」
聽到東流雲的話,不少人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顱,而也有一些人,眼中則是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
這時,一名長老突然說道:「門主,剛才的動靜不小,須調查清楚我們才能安心,我們海仙門在這裡經營了三百年了,眼看著就要成功,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啊。」
「是啊門主,王長老說的沒錯,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越是要更加小心謹慎,我們將海仙門三百年的前途都賭在了這裡,現在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聽到幾名長老的話,東流雲皺了皺眉,道:「諸位長老說的有道理,本座現在就讓人去調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著,東流雲便派出了兩名親信,出去查看去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東流雲和幾名長老顯然也沒有了要繼續討論下去的興致,而是都神色肅穆的坐在大殿之中,靜等親信探查的結果。
過了沒多久,那兩名親信回來了,只見其中一名親信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門主,不好了,後山那裡的禁制被破壞了。」
「什麼!禁制被破壞了?」
聽到親信的話,東流雲臉色大變,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後山那處禁制陣法,可是他花費了昂貴的代價,讓他的一名至交好友布置的。
那處禁制,關係到海仙門的安全,現在竟然被破掉了,他瞬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走,去看看!」
東流雲瞬間就做了決定,並且率先向搭殿外走靈出去。
其餘眾人見狀,也都是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便去到了海仙門後山。
看著眼前斷裂了一大截的懸崖和失去了禁制保護裸露在外面的小路,東流雲眼中滿是陰鷙之色。
為了得到礦洞內的神物,他在這裡謀劃了三百年,眼看著再堅持幾年,他就可以得到礦洞內的東西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會有人闖入了這裡。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闖入者是誰,但無論是誰,他都絕對不允許對方擅闖自己的地盤。
想到這裡,東流雲臉色冰冷的說道:「賊人已入,給我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給我找出來!」
隨著東流雲的一聲令下,海仙門眾人皆是在宗門四處搜尋了起來。
隨著眾人離去,懸崖邊上只剩下了東流雲和兩名長老。
「王長老,血一可曾回來?」東流雲突然看著一名長老問道。
王長老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回門主,血一還未歸。」
未歸!
聽到王長老的話,東流雲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
他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血一他們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時,另外一名長老突然說道:「血一許久未歸,現在又有賊人入侵,這兩者之間,是否會有關聯?」
東流雲神色一滯,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自從他當初和幾名長老決定豢養葫蘆島的島民以來從來都沒有出過事。
而且,隨著三百年的時間過去,那些島民血脈中被下了詛咒,他們根本無法修煉。
東流雲心裡很清楚,那些沒有任何修為的島民,根本無法對海仙門的人造成威脅。
就算他派出門中修為最弱的一名弟子,葫蘆島的那些島民也不是對手。
他心中有些好奇,血一帶去來幾十名精銳弟子,按照往常的時間,他早就應該回來了,可為何到現在還未歸?
「門主,不好了!」
就在他心中感到萬分疑惑的時候,一名海仙門的弟子從遠處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
他一邊跑一邊大喊,臉色看起來甚至有些蒼白。
東流雲心中一個咯噔,看著這名急速向這邊奔來的弟子,他心中的不安變得更重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儘管心中非常不安,但他還是詢問了起來。
那名弟子喘了幾口氣,說道:「血一大人的靈魂玉牌碎了。」
靈魂玉牌碎了!
聽到那名弟子的話,東流雲臉色大變。
靈魂玉牌碎裂,意味著修士的隕落,血一的靈魂玉牌碎了,也就是說,他死了!
但是,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就算在海仙門,血一的實力也足以排到前十。甚至,他在獸變後,實力能夠排到前三。
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在一座滿是普通人的小島上隕落!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東流雲陰沉著臉看著那名弟子問道。
那名弟子一臉苦澀的點了點頭,苦笑道:「門主,弟子是專門負責看管門中弟子的靈魂玉牌的,剛才我再三確認了,血一大人的靈魂玉牌,確實碎了,而且……」
說到這裡,那名弟子的語氣突然變得猶豫了起來,似是心中有什麼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