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二十二王子殿下,他出事了!」
下一刻,內侍顫抖的聲音傳來。
唰!
內侍的話音剛落,獨孤炎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如炬的盯著跪倒在地上的內侍,說道:「你說什麼!小二十二,他怎麼了?」
察覺到國王話中的怒氣,內侍心中一陣膽寒,咬了咬牙,說道:「陛下,殿下的靈魂玉簡,碎了。」
轟!
靈魂玉簡碎了!
聽到內侍的話,獨孤炎臉色一白,他的雙眼瞬間充血,腦袋一陣嗡嗡作響。
大里王國的王室,包括一些大的宗門和家族,在家族子弟出生的時候,往往會為家族子弟制度專屬的靈魂玉簡,以確保家族子弟的安危。
一般情況下,靈魂玉簡併不會有任何反應,但若是家族子弟死亡,則與其相應的靈魂玉簡則會碎裂。
也就是說,靈魂玉簡一旦碎裂,就意味著玉簡的主人已經隕落了。
噗!
獨孤炎終究是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雖然他對二十二王子有些許的不滿,但對方終究是他眾多的兒子中最成器的一個,也是他心目中唯一的接班人,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突然接到兒子的死訊。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洛天樞,你殺我兒,寡人與你勢不兩立!若不殺你,寡人誓不為君!」
在獨孤炎看來,二十二王子是被他派去永安城調查洛天樞的,現在他的兒子死了,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的兒子是被洛天樞殺死的。
「陛下,您沒事吧?」
獨孤炎吐血,嚇了內侍一跳,他趕緊臉色蒼白的問了起來。
獨孤炎擦拭掉了嘴角的鮮血,強忍著心中的悲傷與怒火,冷聲說道:「讓王彥召來見我。」
聽到獨孤炎的話,內侍顫聲說道:「陛下,臣已經派人去請王統領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到了。」
獨孤炎沒有說話,他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同時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在他的心中滋生了出來。
「哎,要是宇文心在就好了。」
過了半晌,獨孤炎嘆息了一聲。
就在這時,王彥召突然從殿外急速跑了進來,他一邊跑一邊大喊:「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獨孤炎聞言,皺起了眉,說道:「王彥召,小二十二的死訊,你都知道了?」
王彥召點了點頭,一臉沉痛的說道:「陛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臣的罪,請您重罰臣!」
說著,王彥召跪在了獨孤炎的面前。
獨孤炎嘆了口氣,將王彥召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寡人低估了洛天樞。」
「對了,宇文心還沒有消息嗎?」
聽到獨孤炎的話,王彥召臉上露出了一抹哀傷之色,說道:「陛下,宇文大人,他」
看著王彥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獨孤炎臉色一變,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趕緊問道:「宇文心怎麼了?」
王彥召頓時一臉悲戚的說道:「陛下,宇文大人,他也死了。」
死了!
如果二十二王子的死讓獨孤炎感到傷心憤怒,那麼宇文心的死,則是讓他的內心瞬間變得恐慌了起來。
「他,真的死了?」獨孤炎澀聲問道。
王彥召一臉悲痛的點了點頭,道:「已經確定無疑了,宇文大人的靈魂玉簡,也碎了。」
聽到王彥召的話,獨孤炎無力的倒在了座位上,他的雙眼變得茫然了起來。
過了半晌,他似是想起了什麼,抬頭問道:「張逸風呢,我不是派他去保護小二十二麼,現在小二十二死了,他幹什麼去了?他是不是也和小二十二一起死了?」
王彥召聞言,搖了搖頭,道:「陛下,我們沒有張逸風的靈魂玉簡,並不知道他的生死,不過我試著用傳訊玉簡聯繫了他,都沒有得到回覆。」
「連二十二王子和宇文大人都隕落了,他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
獨孤炎冷笑了一聲,道:「你別忘了,他的身邊,可是有一名非常厲害的僕人,有她在,洛天樞是殺不了他的。」
聽到獨孤炎的話,王彥召愣了一下,隨即醒悟了過來。
「陛下,您是懷疑,殿下和宇文大人的死,和張逸風有關?」
獨孤炎搖了搖頭,道:「寡人現在也不知道,不過寡人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張逸風絕對沒有死,就算小二十二和宇文心的死和他無關,他也知道內情,王彥召,寡人限你在三日之內必須找到他,寡人不能讓小二十二白死。」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王彥召聞言,神色瞬間肅穆了起來。
「陛下,您放心,張逸風是臣向您舉薦的,臣一定儘快找到他,弄清二十二王子殿下和宇文大人的死因,為他們報仇。」
說完,王彥召便匆匆離開了,只留下獨孤炎一人在養心殿內暗自神傷。
張逸風此時還不知道,因為二十二王子和宇文心的死,王城再度變得波濤詭譎了起來,國王親衛副統領王彥召和陸劍二人,正在滿世界的找他。
此刻,張逸風騎著靈鹿,來到鎖陽城下。
「這就是鎖陽城了,果然氣派。」
張逸風感嘆了一聲,便騎著靈鹿向著城門口走去。
「站住!」
就在張逸風要進入鎖陽城的時候,一名城門守衛擋在了他的面前。
張逸風皺了皺眉,道:「有何指教?」
守衛斜眼瞥了張逸風一眼,緊接著一臉盛氣凌人的說道:「鎖陽城內,禁止乘騎靈獸,速速下來。」
張逸風沒有說話,而是從靈鹿的背上跳了下來,隨後和靈鹿一前一後朝著城門口走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先前阻止他的那名守衛又追了上來,並且堵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你還有事?」張逸風一臉淡然的問道。
守衛冷笑了一聲,指著張逸風身後的靈鹿,說道:「你的這頭靈獸,城守大人看上了,這是十枚下品靈氣石,靈獸留下,你就可以進去了。」
聽到守衛的話,張逸風頓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