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如龍的話,趙元通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幾度變換,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最終,他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凝重的看著李如龍說道:「先不說這個毒藥別的煉丹師能不能解,就算能,那也必須是級別很高的煉丹師才行,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資本去請厲害的煉丹師為我們解毒。」
聞言,李如龍臉色一陣難看,他知道趙元通說的是事實,煉丹師可是非常高傲的存在,沒有天大的好處,想要請他們出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算請到了煉丹師,他們體內的毒藥也不一定能解。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李如龍,趙元通嘆了口氣,神色頹然的說道:「既然我們的生死已經掌握在了許刀的手裡,我們還是乖乖聽話吧。」
說到這裡,趙元通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而且,我有一種感覺,平亂侯這次,很可能會栽在許刀的手裡。」
他的話音剛落,李如龍便驚呼了一聲:「這怎麼可能,老趙,平亂侯的背後可是整座破天城,而且他的手下高手眾多,那許刀雖然厲害,但他又怎麼能是平亂侯的對手?」
趙元通搖了搖頭:「這也只是我的一種直覺罷了,但無論許刀和平亂侯只見誰勝誰敗,在解決我們體內的毒藥之前,我們都不能讓他死了。」
李如龍身體一顫,緊接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走吧,回去。」
二人回頭看了一眼早已面目全非的黑霧林,隨後轉身向著雲水鎮的方向走去。
……
時間流逝,山禾城,許府大廳。
丘林連夜趕路,已經抵達了許府。
知道了丘林的來意,許南天眉頭緊皺:「沒想到,二十二王子竟然也參與到了這件事情當中,這下麻煩了。」
丘林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我也沒有想到,二十二王子向來神秘,這次他竟然會親自過問這件事。」
他的話落,許南天臉色無比凝重:「二十二王子代表的大里皇室,他一旦出面,我們再想在婚禮上悔婚,恐怕遇到的阻力會很大。」
丘林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今天來,是想跟許老哥商議一個應對之策。」
聽到丘林的話,許南天沉默了。
若是換做別人,哪怕是皇親國戚,以他和丘林在大里王國的身份,自然不懼對方,可那個人偏偏是二十二王子,大里王國一眾王子中最神秘,也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就算是許南天,在面對二十二王子的時候,也不得不慎重。
見許南天沉默了,丘林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我來問許老哥有些唐突,也有些為難你,這件事情終究太棘手了,這樣吧,我回去再想辦法。」
說著,丘林就要走出大廳。
「等等。」
許南天終於開口了,他快步走到丘林身邊,一把拽住了丘林的胳膊,臉露不悅的說道。
「丘老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以咱哥倆的關係,你說這話見外了不是。」
說到這裡,許南天眼中突然射出了一抹冷色,冷聲說道:「而且,丘雪那丫頭還是我許南天的兒媳,那完顏狼想娶她,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聞言,丘林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感動的神色,但隨即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可是,二十二王子,可沒有那麼好對付啊。」
許南天冷笑了一聲:「二十二王子又如何,他們不是都說我許南天是個瘋子麼,既然如此,等到婚禮那裡,我便好好瘋一瘋,面對一個瘋子的行為,就算是二十二王子,恐怕也不好說什麼吧。」
聽到許南天的話,丘林眼睛頓時一亮。
若是正常人,確實不能在二十二王子的面前撒野,但是許南天就不一樣了。
他的精神因為受了刺激,時好時瘋癲,如果他在婚禮上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眾目睽睽之下,二十二王子也沒有理由跟一個瘋子去計較。
丘林對著許南天拱了拱手,一臉感激的說道:「這事就拜託許老哥了,只是有些委屈了你。」
聽到丘林的話,許南天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你我兄弟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丘林又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隨後開口提醒道:「許老哥,還有一件事情,很讓人擔心。完顏夏容讓他的侄子娶小雪,目的恐怕是為了引出許刀,如果許刀得到這個消息,他一定會出現的,若是他真的來了,完顏夏容必定會以殺子之仇的理由對他痛下殺手,我們到時候恐怕找不到理由來阻攔。」
許南天聞言,眉頭也是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沉吟了許久,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情,那小子有可能幹得出來。」
儘管許南天知道了張逸風並不是真的許刀,但在他和妻子葉雲舒的心中,早就將張逸風當成了他們的兒子。
否則的話,在得知張逸風殺了完顏絕和完顏烈後,也不會不惜得罪完顏夏容,做戲讓張逸風金蟬脫殼,逃出生天。
「許大哥絕對不能出現。」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女子的聲音,緊接著,一道曼妙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丘雪,你怎麼來了?」看著進來的丘雪,丘林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她沒想到,丘雪居然跟來了山禾城。
丘雪先是對著許南天微微欠了欠身,隨後目光看向丘林,淡淡的說道:「父親,事情我都知道了,對方是二十二王子,我不想讓您和許伯伯冒險,更不想讓許大哥冒險,這次的婚禮,我希望順利舉行。」
「為了許大哥,我願意嫁給完顏狼。」
聽了丘雪的話,丘林神色一愣,正要說話,卻在這時,許南天搶在他的前面說話了。
「不行,絕對不行,雪侄女,你可是我許南天的兒媳婦,怎麼能嫁給完顏狼那個畜生!」
許南天一臉憤怒。
聞言,丘雪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了一抹淒涼的神色,緩緩開口。
「我和許大哥,此生註定是有緣無分了,而且他也並不是真正的許刀,我們的婚約,做不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