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跟我去兌換大廳吧,你們身上得到的靈藥都能換取相對應的貢獻值。」
長老的聲音傳來。
按照慣例,弟子回到鮮于家,第一件事情不是休息,而是交出所得換取貢獻值。
張逸風隨便交出了三株靈藥,最珍貴的不過一株七級靈藥,再算上他交給楚秋的毒藍草,一共換取了五千貢獻值。
這貢獻值張逸風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也根本換取不了什麼好東西。
交了東西之後,張逸風等人跟隨楚秋回到後山。
「白俊,你們師兄妹三人先去休息,白風,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楚秋忽然開口。
「是,師父。」
二師兄等人躬身離去,原地只留下張逸風和楚秋。
楚秋看了張逸風一眼,轉身進了他的房間,張逸風隨後跟了上去。
「師父,你叫弟子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坐好後,張逸風率先開口。
楚秋點了點頭,毒藍草忽然出現在他手中,他開口道:「這草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你怎麼知道?」
張逸風笑道:「師父有所不知,弟子曾經看見一位高人採藥,他就是用此辦法收集的這枚藥材,至於這枚藥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清楚。」
「原來如此。」
楚秋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卻沒有就這個問題多問。而是繼續開口道。
「你身上應該不止上交的那幾株靈藥吧?還有沒有什麼靈藥,給為師看看。」
張逸風心道,這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師父,弟子修為弱小,不敢離出口太遠,沒有得到其它靈藥。」
「是嗎?」楚秋睿智的看著張逸風。
「師父,千真萬確。」
「好,為師相信你,來,讓為師看看你體內的毒素清除了沒有?這些日子可有按時服用為師給你的丹藥?」
張逸風恭敬道:「師父交代的,弟子自然每天都有按時服用。」
「好,每天都有服用就好,來,這是為師在南山里收集靈藥新煉製的丹藥,吃了對身體很有好處。」
楚秋又拿出一枚丹藥遞到張逸風面前,張逸風一眼就認出這是毒藥,而且分量比以前更足。這老不死的,是想儘快讓他死。
接過丹藥,張逸風感激開口:「師父對弟子如此疼愛,弟子真是無以為報。」
「師父照顧弟子,那是天經地義的。吃了吧。」
「是。」張逸風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將丹藥吃了下去,「師父,這丹藥真是好,只是剛剛吃下去,我就感覺體內有汩汩暖流瞬間遍布全身,渾身好不舒暢。」
「舒暢就好,舒暢就好。好了,你下去吧,為師這些日子得到不少藥材,要好好整理一下,對了,煉丹之術你也別忘記修煉,可不能偷懶。」
「謹遵師父教誨。我這就去練習。」
起身,張逸風離開了房間,這一刻,他臉上的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冷。
「楚秋,你很喜歡給自己服用毒藥,那就等著自己中毒的那一天吧。」
冷笑一聲,張逸風去到了院子四周,開始布置困陣。
困陣布置完成後,二話不說他開始煉製毒藥。
張逸風煉製蠱丹毒的方法同楚秋的方法不同,楚秋的方法終究是他瞎捉摸出來的。
蠱丹毒的煉製其實並不苦難,只要知道比例,能夠掌控火候就能煉製出來。
幾味藥引先後被張逸風扔進鍋里,這藥的味道最開始很難聞,但隨後變得越來越淡,直到張逸風扔下聞香草後,藥味道居然消失了,只能看見滾滾白煙從鍋里不停散發而出,張逸風的房間早已經煙霧繚繞。
這些煙霧就是毒素的源頭。
張逸風打開窗戶,煙霧瞬間進入院子,由於有困陣守護,這些毒煙無法飄走,只能一點點被院子裡的人全部吸進肚子裡。
「大功告成,該給師兄和師姐解藥了。」
張逸風煉製的毒藥,藥性可比楚秋的猛烈多了,三天就會中毒,十天就會死亡。
挨個敲響師兄和師姐的房間,張逸風將解藥交給他們,當然,他並沒有說這是解藥,也沒有說出真相,他怕現在說出來真相,他們會去找楚秋問個究竟。在楚秋身體垮掉前,這樣做,只是自尋死路。
親眼看見師兄和師姐吃下解藥,張逸風這才鬆了口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坐等楚秋中毒,然後殺了楚秋,這之後,張逸風要取代楚秋的地位,當鮮于家首席煉丹師!
他要親自參加,洲際煉丹大會。
……
同一時間,蠻洲某處高空。
轟!
一聲悶響忽然傳來,一道人影從高空墜落,將地面砸出一個百米巨坑。
這是一位男子,全身傷痕累累,一些地方連內臟都能看見,能堅持到現在不死,真是奇蹟。他躺在深坑中,出氣多,入氣少。想來是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張逸風在這裡,一定會認得這位男子,正是當日要殺花謾語的男子。
花謾語在南山入口對張逸風說過,男子雖然跑了,但活不過三日,看來,果然被他說對了,雖然時間有些不準確。
男子當日從花謾語手中逃脫,一個勁的不停飛行,他知道自己身受重傷,體內又有花謾語的靈氣在作怪,如果不找人將體內靈氣祛除,他非死不可。
他的門派,在蠻洲有一個分部,只要現在趕回去,或許還有救。但他還是無法堅持了,他全身靈氣已經枯竭,身體根本無法動彈一下。
他抬起頭,能看見前方有一座山的影子,這座山就是門派分部所在的位置啊。
男子明明再堅持半個時辰就能回到分部了,可他的身體已經跨了!
這種眼看就能越過死亡線卻在死亡線上摔倒的感覺實在難受。
他現在只期望能遇到一個路過這裡的同門師兄弟,可惜,運氣不佳的是,他落下的地方是一片荒山野嶺,根本沒有道路,除非有修者在這荒山野嶺獵殺野獸,才可能路過這裡。
如果修者不來,等他生機一絕,就會成為野獸的腹中餐。
這種等待生機,或者等待死亡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忽然,他聽見了腳步聲,這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他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有人,這裡真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