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任何計劃都趕不上變化,一個人能成功,不是他設定了一個多麼完美的計劃,而是他到底有多強的應變能力。閱讀М
任何完美實施的計劃,都離不開忽然之間的應變。
應變得越好,計劃越完美,甚至還可能提前完成。
可以說,拓跋龍能這麼早就將拓跋宇拉下神壇,還多虧千佛寺和正一門幫忙,如果拓跋宇不受傷,他又怎麼會如此迫切地想要接受傳承呢?
這就是所謂的,時也、命也。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該動手殺了我吧?」拓跋宇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知道,拓跋龍絕對不會讓他活著。
拓跋龍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急,我在等一個人,想來就算他走得再慢也快到了。」
拓跋龍的聲音落下不久,密室外便傳來了張逸風的聲音。
「拓跋龍……」
密室門是緊閉著的,張逸風進不去,只能在外面輕喊。
他的喊聲剛剛落下,拓跋龍便打開了密室,朝著張逸風道:「進來吧。」
張逸風點了點頭,進入了密室。
進入密室後,他的身體微微一顫,密室里的景象,實在讓人出乎意料。
「這怎麼回事?」
張逸風詢問拓跋龍。
拓跋龍沒有回答,而是遞給張逸風一把寶劍,用手指著拓跋宇,道:「殺了他。」
「他是誰?」
張逸風接過寶劍,淡淡問了一句。
拓跋龍笑著道:「拓跋家族,拓跋宇。」
「什麼!」
張逸風當時就驚呆了,這個白髮的老者,是拓跋宇?
這密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不論發生了什麼,他都不可能殺拓跋宇。很簡單,強大的拓跋宇都能被拓跋龍弄成這個樣子,殺了拓跋宇,他的處境呢?
沒有遲疑,張逸風手持寶劍,刺向了拓跋龍的心臟。
這一劍,無比迅捷!
像是一道寒芒,瞬間落在了拓跋龍的胸口。張逸風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金丹期第三層的修為蜂擁而出。
但,就算如此,讓張逸風瞠目結舌的一幕還是出現了,寶劍雖然擊中了拓跋龍,卻只是爆發出了一連串的火光。
拓跋龍的身體縈繞著淡淡靈氣光芒,猶如銅牆鐵壁,堅不可摧。
拓跋龍似乎預料到了張逸風的舉動,一點都不驚訝。他笑著道:「怎麼?我讓你殺他,不是殺我,張逸風,我知道你一直都隱藏得很深,但對不起,以你的實力,還殺不了我。既然你不想殺拓跋宇,那就我來殺吧。」
拓跋龍從張逸風手中奪過寶劍,隨手一仍。
嗤!
一聲輕響,寶劍直接刺穿了拓跋宇的腦袋。
拓跋宇,死。
殺了拓跋宇,拓跋龍的動作依舊在進行,他猛然一巴掌擊向張逸風的腦袋。
這一切說來遲,實際上幾乎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但,拓跋龍這必殺的一巴掌擊空了。
張逸風的身體突兀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遁地符?!」
拓跋龍眉頭緊皺,很快就猜到了張逸風為何消失。
他臉色陰沉,千算萬算,卻算露了這一齣戲。
原本好戲收場,只需要一個完美的結局,現在卻變成了爛尾。
拓跋龍原本的打算是,殺了現場所有人,然後再殺張逸風。
到時候,密室里還活著的,只有他!然後,他自己將自己擊成重傷,偽裝成為倖存者,由於是唯一的倖存者的,故事怎麼編,還不是聽他一個人的。
總之,他是倖存者,張逸風則是臥底,一切的罪名都可以安在張逸風的腦袋上。
這個計劃,是所有計劃中最完美的。也是最無懈可擊的,哪怕有人懷疑,又能如何,他甚至能說家主在危急時刻,將修為傳給了他這樣不切實際的謊言。誰讓他是唯一的倖存者呢?
但現在,張逸風跑了,背鍋的人也就找不到了,他早就編造好的幾個版本的故事,都只能爛在心裡。
他的整個計劃都很完美,錯就錯在,低估了張逸風的本事和頭腦。
聰明人,最怕遇到的就是比自己還要聰明的人。
「哈哈哈……年輕人……一盤……好棋,被一顆你覺得不起眼的棋子給……毀了吧……
一道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人是第一位進行傳承的太上長老,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死,只是身體疲憊的他,根本無法動彈而已。
這裡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
聞言,拓跋龍頭也不轉,猛地一揮手,直接將老者的身體打爆成為了渣滓。本來想給老者一個全屍,但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情。
拓跋龍緊皺著眉頭,他一直在思考,現在的局面,如何破解,這個故事的結局,到底要怎麼編。
越想,拓跋龍越頭疼,他近乎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張逸風,你可以。」
的確如太上長老說的那樣,一盤好棋被張逸風給毀了。
他站在密室里,看著四周屍體和血跡,臉色陰沉,一直沒有動靜。
好一會,他眼中射出幾道精光,想不到完美的結局,就不想那麼多了。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
如今,他的修為提升到了元化期,在拓跋家也算是沒有敵手了,那麼,何須編故事?
拓跋龍收了幾位太上長老和拓跋宇的儲物戒指,隨後他扛著拓跋宇的屍體,離開了密室,前往了城堡第八層。
第八層,是拓跋家太上長老和諸位長老居住的地方。
拓跋龍扛著拓跋宇的屍體來到第八層後,立馬掀起了顯然大波。
「這是……家主!」
「怎麼回事?誰殺了家主!」
「拓跋龍,這是怎麼回事?」
諸位長老太驚訝了,全部圍住了拓跋龍。
拓跋龍看著四周驚訝的族人,淡淡道:「拓跋宇是我殺的。」
「什麼!你殺的!」
「拓跋龍,你要造反嗎?」
諸位長老全部怒了,有的人更是釋放出了恐怖的氣息。
見此一幕,拓跋龍卻是淡淡一笑,元化期的修為蜂擁而出,像是一座山,一片天!
元化期高手同金丹期之間有一道巨大的鴻溝,在場諸位長老都感覺身上壓了一座山,連後背都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