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太太實在是不講理,要耍潑,二太太也不吃她那一套,直接罵她不要臉。
老太太氣的一個倒仰,差點又閉過氣去。
「你個忤逆不孝的賤婦,竟然敢罵我……」她坐起來,抓起身後背靠的大迎枕,就朝二太太砸去。
二太太一伸手,就接住了大迎枕,還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娘,兒媳婦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也別生氣啊,氣壞了身子,萬一……萬一跟大嫂一樣,那就悔之晚矣。」
「啊……你敢詛咒我死……你……你個賤……婦……」老太太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摸到了背後的枕頭,抱起,就朝二太太砸去。
媽呀,那可是玉石枕,砸到人,會死人的。
二太太忙往旁邊躲……
砰的一聲,玉石枕沒有砸到二太太,卻砸到了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婆子。
婆子腦袋被砸出了一個大血洞,血液就跟水柱一樣往外噴,還濺了離她最近的二太太和柳嫣然一身。
二太太嚇得媽呀一聲,往後退了五六步。
柳嫣然到底是年紀小,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血,也沒有見過人死的這麼血腥,悽慘,她嚇得縮著身子,渾身直顫抖,不敢哭出聲來。
而那個婆子,正是柳嫣然身邊的管事婆子,也是老太太的心腹,如今,那婆子倒在地上,身子不斷抽搐,眼睛也瞪的大大的,似是在不甘心,就這麼白白死了。
老太太也沒想到,這一怒氣起來,竟然會砸死人。
還砸死了自己的一個心腹。
她那叫一個怒啊。
她狠狠瞪了一眼二太太,就吩咐張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叫幾個粗使婆子進來,把人抬出去。」
死在這裡,晦氣。
張媽忙福了福身,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就匆匆出門了。
張媽是老太太的心腹,她自然不會告訴別人,說婆子是老太太砸死的,她往外傳,說婆子是自己摔死的,正好腦袋磕在了桌子角上。
至於府里的下人信不信,張媽就管不了那麼多,她匆匆叫來幾個粗使婆子,就要把屍體抬出去。
婆子抽搐了一陣,失血過多,已經死了,因為死不瞑目,眼睛還睜的大大的,不肯閉上,身上也全是鮮紅的血,觸目驚心,十分駭人。
幾個粗使婆子都不忍多看,抬著屍體,就要往外走,正巧,門外傳來敲門聲,是二太太的丫鬟,說是大夫請來了,正在門口。
粗使婆子抬著屍體,不敢出去了。
這大戶人家死個下人,是常有的事情,可那都是背人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這外人在,她們就不敢把屍體抬出去。
就連老太太都急了,看向二太太,意思很明顯,讓二太太把外面的大夫趕快打發走。
二太太像是沒看到老太太的表情似得,低著頭,那塊帕子,在慢悠悠的擦拭著裙子上被濺到的血液。
老太太氣的,牙齒都咬的咯咯響,「老二媳婦,我身子骨已經沒事了,你出去,叫大夫回去吧,記得多給幾文上門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