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寧不知道馮蝶翎已經把她當成了仇人,她此刻,正開開心心的給明澤蘭和自己做衣服。
聽了馮蝶翎的事兒,也不過是一笑了之。
馮蝶翎被馮家趕出門,那是她活該,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幾日後,簡嬤嬤又來了蘇家一趟,這次是送請帖來的,一張燙金印花邀請帖里,一共有三個名字,蘇懷寧姐妹和蘇懷顏。
沒有老太太,也沒有大太太。
大太太眉開眼笑的翻開邀請帖,見裡面沒有自己,笑容頓時就僵了,異常難看,接著,她就聽到簡嬤嬤說,「上次回去後,老奴就在縣主面前提了二姑娘和五姑娘,縣主知道她們跟七姑娘關係要好,這次公主府辦宴會,就邀請她們二人跟七姑娘一起去。」
然後,像是沒有看到大太太的臉有多黑似得,繼續道,「哦,對了,我們縣主說,上次來,也沒給二姑娘和五姑娘送禮物,好在她上次送的布多,那香雲錦綢一匹布能做兩件衣服,正好,多的一匹半布,就給這三個姑娘一人做一件衣服好了,算是縣主送給三位姑娘的見面禮。」
大太太聽得,那叫一個氣怒。
哪有勛貴世家辦宴會,不請她這個當家太太去,卻請幾個小姑娘去參加的理兒,這明顯是公主府在啪啪打她的臉呀?
更讓她氣憤的是,她臉被打了,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的氣,卻偏偏不能跟來人撒氣,不但不能撒氣,還得死死憋著,不能讓簡嬤嬤發覺,且還得陪笑臉,應付簡嬤嬤。
大太太那叫一個憋屈又怒火滔天。
老太太也一臉黑沉。
她才剛吩咐七丫頭快點把那香雲錦綢給嫣然丫頭做出來,打算做好後就壓在箱底,留著幾年後給柳嫣然做嫁妝衣裳,沒想到,衣服還沒做出來,就被珺屏縣主一句話,送給了二丫頭和五丫頭。
老太太心裡也不比大太太輕鬆,憋了一肚子氣,等簡嬤嬤走後,老太太就怒火滔天的質問蘇懷寧,是不是她跟明澤蘭通了氣,耍弄了她和大太太。
不然,明澤蘭堂堂一個縣主,怎麼還三番五次的管自己送出去的布做什麼?
「祖母,這幾日我都沒出門,怎麼跟珺屏縣主通氣,不信,你可以讓大伯母去二門調查啊。」蘇懷寧一臉委屈的為自己辯解。
不錯,她就是跟明澤蘭通氣了。
明澤蘭送她的布,她原本就想著也給二姐五姐一人做一件衣服,留著給她們以後當嫁妝衣裳穿,可老太太偏心柳嫣然,非要從她手裡搶走半匹香雲錦綢。
呵呵,她當然不肯。
她寧願用剪刀毀了香雲錦綢,也不會白白便宜了柳嫣然去,如果珺屏縣主沒有答應幫她,她就真的打算這樣做。
老太太用長輩的身份來壓著她,搶奪她的布,那她就用珺屏縣主的身份反過來壓制老太太,讓老太太嘗一嘗被一個小輩壓的不能得償所願的憋屈勁兒。
「老太太,不好了,表姑娘的病又犯了。」就在大太太怒狠狠的瞪著蘇懷寧時,柳嫣然的丫鬟匆匆跑進來。
老太太一聽,也顧不得生氣了,急匆匆奔進內室,裡面很快就傳來柳嫣然撕心裂肺的哭聲。
蘇懷寧聽的十分舒暢。
呵呵,柳嫣然,你現在一定很痛吧,可你再痛,也沒有我痛,我被火燒著,肉都燒焦了,腳指頭都燒抽筋了,連靈魂都燒的痛不欲生。
你現在的痛,跟你帶給我的痛比,差遠了。
寧寧不會吃虧的,她已經變的強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