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瑤巧妙阻攔下,待到安國公回府,洛雪琪才知道消息。也是這時,她才知道洛瑤竟然留在青玉軒沒出去。
意識到勢頭不對,她只思忖一會就匆匆趕往墨秋言的賞微居。
所以下人去請人的時候,正巧在賞微居一齊將她們母女倆請到過去。
墨秋言歇息得早,之前洛雪琪與洛冬玫姐妹倆又有意瞞著她對洛瑤發難,所以直到這會,墨秋言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對安國公突然請人跟洛雪琪突然出現賞微居一樣,皆讓她錯愕不已。
去正屋的路上,她忍不住斜睨著洛雪琪,低聲詢問,「雪琪,你實話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洛雪琪心下緊了緊,可事到如今,哪敢向她坦誠。只得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搖了搖頭,「母親,父親這時候讓我們過去,我也感到奇怪。」
墨秋言將信將疑地看著她,「是嗎?」
她是不知情的,必須是。
洛雪琪暗吸口氣,勉強扯了抹笑容,「我剛剛做了噩夢才跑到賞微居找母親。」言下之意,她也早歇下,哪知府里鬧騰出什麼事。
如果今晚洛瑤被逮個正著,無論如何父親都會讓洛瑤「病故」,到時她也不怕對母親坦白。可如今,還不知是不是洛瑤故意設圈套讓她鑽,她這時絕不能承認。
想到這裡,她故作鎮定地端著儀態步步走向正屋。
一會,墨秋言與洛雪琪到的時候,正好洛冬玫也剛剛到了。
安國公沉著一張臉,四平八穩地坐在主位,洛瑤則坐在右下第一張椅子。
「老爺辛苦了。」墨秋言一進屋,對其他人視而不見,立時對安國公露出心疼關懷之色,又扭頭吩咐,「羽竹,將湯水拿過來。」
洛瑤挑了挑眉,看來墨秋言這個繼室能得洛千重十年如一日的敬重不是沒有道理的。瞧這做派,即使是裝出來的表面功夫,十年如一日的裝下去,誰又能說得清其中只有假意沒有真情?
墨秋言隨後親自端了湯水過去,「老爺,先喝口熱湯去去乏,不管天大的事都沒你的身子重要。」
看著眼前熱氣裊裊的湯水,安國公臉色緩了緩。不過一碗湯水自還遠不能撫平他心中怒火,他接過湯碗敷衍地喝了兩口便擱下。
「我聽大夫說,夫人靜養了這些日子,身體已是好了。」
墨秋言心裡一涼,即使摸不清他想做什麼,卻也知不能在他氣頭上跟他唱反調,遂點點頭,一臉動容道,「我抱病這些日子,真是辛苦老爺了。」
安國公揮手打斷,「這是小事。」他頓了頓,沉沉掃一眼安靜乖巧的洛雪琪,緩緩道,「雪琪這些日子大概幫著你打理家務勞累過度,以至有些魔怔了。如今你既然大好,雪琪明天就去家廟靜心清修一段時間,讓我們家的祖宗保佑她早日擺脫魔怔。」
墨秋言愕然,她張嘴想要反對,可張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什麼才不會在這時火上澆油,更加激怒安國公。
「父親,女兒沒有魔怔。」無人替她說話,洛雪琪只好自己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樣上前哀求,「女兒不想去家廟,女兒不需要什麼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