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掌柜給祁諾允倒茶,看著眼前眼前之人,他看著一絲警惕。
他不知道怎麼會知道有這個密室,也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祁諾允看著掌柜緊張的樣子;「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跟你談一談。」
「大小姐,想要談什麼?」掌柜問道。
祁諾允瑤瑤手裡的茶杯,冷聲道:「聽命於我。」
前世這裡有一個情報站,不知道陳詞安是怎麼知道的,而只讓我來接觸,開始我不敢,便威脅我,我不來就和離。
和離不管是誰的理由,被和離之人只會說是你的問題,出去還會被人指指點點,更何況當時還那麼痴迷於他。
我硬著頭皮來,沒想到異常的順利。
掌柜笑著說道:「大小姐這是說笑了,我這裡只是府里的一個小小店鋪,不說也是聽命小姐的。」
「我要你只忠於我。」
掌柜皺著眉頭,一下謹慎起來:「你知道什麼?」
看著眼前的人,曾經見過不少次面還是看不懂眼前人。
「我知道你是我母親的人?」祁諾允說出口後,就一直看著面前都中年老闆,他震驚的眼神,就一瞬間恢復。
她 終於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前世沉溺在感情里,被遮住了雙眼,導致很多的事情都不明不白。
「你,唉,大小姐。」 說著掌柜就單膝下跪,語氣帶著憂傷。
祁諾允這下剛確定,他真是母親留下的人,站起身:「你,真是的。」焦急的聲音問著眼前之人,「我母親還活著嗎?」
掌柜瑤瑤頭,嘴裡說著:「屬下不知。」
「什麼叫不知?」
「當年我只是主任安排在京城的眼線,接受四處傳來的信息。」
「有一天她突然來找我,告訴我,若是你來找我,便跟著你,最後,便是她失蹤的消息,我把所有人派出去也沒找到一絲。」掌柜起身緩緩說著,這件事似乎越來越迷。
「有人說是死了,我不信,我找,我找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一絲消息。」
面帶著愧色,不由的悲傷襲來,本是打聽情報的地方,卻一點消息都找不到,手指緊握,盡顯不甘心。
「那你可願跟著我一起找到母親?」
「哼。」輕呵一聲不相信,「我都找不到,何況你...」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也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不試試在怎麼知道找不到,也許能找到呢?」
此時祁諾允的話,刺激著掌柜,開始他覺得自己做不了情報,還是她母親,對著他說:試試,也許你能行呢,不試。永遠不行。
「好,我願意。」老闆堅定的聲音響起。
祁諾允想不明白的是,為何她突然失蹤,所有人都找不到她,這些人還那麼忠心於她:「母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自強自立,不畏懼世俗的眼光,想到去做...」
兩人交談了許久才從裡面出來,外面有小二守著,沒讓人進裡面挑選。
出來後,回歸平靜,內心卻是波濤洶湧,這個消息對於祁諾允來說還是有很大震撼。
前世不曾聽到過母親的事情,自己也未想過母親是不是還活著。
從小就沒體會過母親的愛,看到祁言言有著母親的關愛,便從李姨娘那裡獲取,一直順從,換來的卻是假情假意。
以至於,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以為他就是自己的全部。
小秋走到她面前掛著笑臉道:「小姐選好啦。」
「好啦,你都選了什麼款式。」
「都是一些布料。」說著他她指向桌子上的收銀台,祁諾允看去,上面放著兩匹灰棕色的布匹。
「這個顏色不適合你,你再去選一匹,快去。」看著就知道,肯定是不捨得給自己買,想要拿回去給自己母親。
小秋眼巴巴的看著,上前想要拿回去那兩匹。
「這兩匹也要,你再去選一匹合適自己的。」祁諾允制止道。
小秋聽到這話,笑著激動的道:「謝謝小姐,我馬上去選...」
等小秋選好過來後,小二在門口的聲音響起;「公子裡面請。」
兩人視線看過去,進來的先是祁言言後是陳詞安,三人視線對上。
祁諾允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一對看狗男女的眼神。
進來的兩人就不一樣,陳詞安眼神顯得有些侷促,祁言言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語氣帶著得意:「哎呀,姐姐也在這裡啊!」轉頭繼續跟陳詞安道;「姐姐也在這裡,要不然還是...」
一副害怕的模樣,陳詞安看到僅有的那一點侷促的神情被拋到腦後。
「在就在,不必害怕。」說著就看向祁諾允,誰知人家根本沒理會。
轉而繼續買單:「老闆結帳。」
「好咧。」老闆算帳的功夫祁言言走走過來,看到桌子上的衣服,陰陽怪氣道;「姐姐怎麼買這麼窮酸的衣服,這...」
祁諾允剛想懟回去,誰知道她轉而就對陳詞安撒嬌;「詞安哥哥,姐姐窮得只能買這麼窮酸的衣服,要不然咱們給她付帳吧。」
他的視線也看向桌子上的普通布料,也一致覺得是沒錢買:「諾諾,我幫你給吧!」
「不必,我自己有錢。」祁諾允冷聲拒絕。
「姐姐,詞安哥哥好心給你買,你怎麼能這麼冷漠。」祁言言撒嬌般的語氣道。
祁諾允也不慣著她:「我說了自己能買,你聽不見還是什麼。」
真是晦氣,好心情都被這茶里茶氣熏到。
祁言言臉上立刻浮現著委屈,陳詞安看著怒氣上涌:「言言也是為了你好,害怕你買不起才想著幫你,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祁諾允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氣笑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既然你想買,那你來。」
轉而繼續對著老闆說:「老闆,把我選的布匹,每個色都來一匹。」
「好的小姐。」老闆示意小二進去拿。
祁諾允站到一邊,示意陳詞安上前付帳,但是人卻沒動。
「怎麼?不願意了嗎?」
祁言言輕輕搖著陳詞安的手:「哼。」說著就上前問老闆;「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