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草屋

  「竹園西邊有個存食物的屋子,裡面關著一個人,你要是能救出來,我就信你。」張賀不知道她能不能夠做到,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搏一搏。

  「好,我會想辦法。」

  祁諾允目光堅定,沒有過問是什麼人,若是壞人,能救,自然也能咔咔。

  若是好人,辛苦點救了也是積一點德,能讓我重來一次人世,亦是感恩自己能重來的機會。

  次日,清晨一早,祁諾允就帶著帶來的小福子和幾個男家丁去往西邊的小屋。

  路上有人問去哪裡,也沒有回答,徑直往西邊的屋子。

  有人疑惑便跟著去,等到屋子門外的時候,後面不遠處已經跟著好些人一起,不知祁諾允要做什麼,只是遠遠的看著。

  面前的是一座不大的茅草屋,看著有七八十平方,門口守著兩人。

  門前兩黑衫男子,面帶惡狠,站在門口攔著,「站著,這裡有重要草藥,不能進。」

  祁諾允觀察的四處,除了他們兩個沒看到有其他人,跟身邊的小福子說;「帶著抓住他們。」

  其中一名男子聽見祁諾允這麼說,知道敵不過,往旁邊的男子示意,男子就往她們來的方向。

  祁諾允看到想跑,「抓住他們。」

  抓住了剛才使眼色那個,另外一個還是被他逃走,男子嘴上叫喊著;「你們敢,你們不能進去,許管事來不會放過你們的。」

  男子被小福子和另外一個家丁抓住,嘴上焦急的說著,邊往後面說著;「你在後面看什麼,要是裡面的草藥有什麼事,你們也逃不了。」

  跟來的眾人看到是跟在許管事的人,相互看來看去,有些人害怕被報復,欲想上前。

  祁諾允轉頭目視她們,眼神狠厲,「我看誰敢上來,我是祁家的大小姐,別說這一屋子草藥,整個竹園都是我們家的,我檢查一下,有何不可。」

  眾人大多是她說了才知道的身份,知道的也不敢站出來。

  就怕禍及自身,頓時一個兩個的都停止了腳步。

  裡面一個家丁走出來叫著祁諾允,「大小姐。」

  「你在門口看著,不准放人進來。」說完,祁諾允便走進去,裡面,草藥是有草藥,但是並不多,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涼茶。

  一進來並沒有看到人,四處看了一下,小福子站在茅草旁焦急模樣,看看門口的方向,又看看身後,茅草後面家丁扶著一個受傷的男子。

  片刻小福子看到祁諾允進來,就小跑上前;「大小姐,這邊請,裡面確實關著一個人,但是人...」

  祁諾允聽到聲音突然停止,此時已經走到茅草那裡,「你繼續說。」

  轉頭看了一眼小福子,再回頭已經走到地窖入口。

  「你,你自己看...」

  目入眼帘的就是一個身著灰衣,卻身染紅色的衣服,快步上前;「這是怎麼回事。」

  男子虛弱的說著;「快走。」

  「你現在怎麼樣?你先別說話,快,快帶著他出去,小福子你去找醫生去我院子。」祁諾允吩咐完就上前去幫忙扶著。

  「是。」小福子領命就轉身出去。

  兩人攙扶著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另外一個接過祁諾允那邊走出去。

  門外許暮站在眾人中間,身旁跟著剛才跑出去的人。

  「站住。」

  祁諾允毫不客氣的說道;「許管事不去忙種植的事情,來這裡做什麼?」

  你要是說來幫忙的也就算了,看到有人受傷,還半路攔著。

  許暮語氣冷漠;「這個人大小姐不能帶走。」

  「為何?要是我一定要帶走呢?」祁諾允也絲毫不退讓,兩人對立著,火光四射。

  「這個人是叛徒,與人勾結,出賣竹園草藥,我要帶他報官。」

  身後眾人聽到許暮的話亦是震驚,開始相互喃喃互語;怎麼會,不可能,你知道不可能嗎,真的假的,等...

  祁諾允在聽到許暮的話後,下意識看身後被攙扶的男子,男子瑤瑤頭,輕聲喃語;我沒有。

  不知怎麼,她下意識相信他沒說謊,對家丁道,「把他帶回去。」繼而對著許暮繼續道;「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你...」許暮氣得想親自上前攔,被面前的祁諾允攔住。

  看著被攙扶走遠的男子,許暮哼聲離去。

  眾人陸陸續續也跟著走了,還在相互言語著,剩下幾個零零散散的也慢慢都散了。

  其中有一個經過祁諾允時,輕聲耳語;「小心許暮。」

  祁諾允回頭繼續問的時候,人已走遠,小心許暮?

  「大 大小姐你沒事吧?」小福子滿頭汗水的站在祁諾允面前,大聲呼吸著。

  祁諾允著急的問道;「你怎麼來了?大夫沒找到?」

  「找到了,正在給他治療,我,看到你沒回來,我就過來了。」

  祁諾允看著眼前的人,心裡甚是欣慰,沒看錯人,「走,回去。

  小福子帶著祁諾允到另外的院子,嘴上說著;「大小姐這邊,我去找大夫的時候,碰到張賀先生了,沒有帶回你的院子。」

  簡陋的屋子,張賀在一旁給大夫遞紗布,各種東西,幫忙治療床上的男子。

  唇色白如的男子,痛得不時的悶哼,額頭冒著汗水,大半刻鐘後,大夫滿頭也布滿汗珠。

  終於包紮好了,張賀看著大夫的手落下,就終於放鬆下來。

  客廳焦急的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將近一刻鐘過去,終於看見大夫從裡面走出來。

  祁諾允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上前,語氣有點急促,「大夫,傷勢如何。」

  大夫沉默,有些惋惜的道;「身上最嚴重的傷,右手骨折和身上的鞭打傷,已包紮好,這就算好了,也沒有以前利索,還會留疤。」

  祁諾允聽到,懸著的心也安靜下來,沒生命危險就好。

  「多謝先生,小福子帶大夫下去。」

  大夫告辭,祁諾允從袖子裡拿出銀子遞給小福子,示意給大夫的診金。

  要是真是這樣的情況,怕是這個莊子的水怕是比想像中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