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樹葉紛紛掉落,天空上的暖陽照耀著大地,伴隨著秋天的風,既暖既涼。
窗外不遠樹上墨羽看著靠著在窗沿邊的祁諾允,這有什麼好監視的,難道主子...
「小姐管事送帳本過來啦。」小秋身後跟著中年管事,祁諾允聽到聲音,走出來。
面前的管事也是在府里多年,名慕霖,前世極少看到,需要什麼的時候都是他身邊的人送來,但是在自己出事之時,他出現過。
「大小姐好,這是府里近三年的帳本。」無波瀾的語氣,好似沒有把眼前的祁諾允放眼裡。
她順手拿起一本看了一下,管事手上拿著的帳本並不多,就像帳本沒齊,拿幾本過來糊弄一下。
「這是全部了嗎?」
「回小姐,是的。」
祁諾允想聽的可不是這個,把手上的帳本往桌子上一甩,「馬上拿完過來,不把全部的帳本拿來,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不聽他繼續說什麼便讓他下去,後天再拿剩下的過來,小球送他出去,回來候在祁諾允身邊,疑惑問道;
「小姐,你怎麼知道這些帳本不夠呀?」身邊進來後就沒有再說話的小球,疑惑的不已。
祁諾允用手指點了一下小秋的額頭,「你呀。這記性,你不記得之前祖母教我管家嘛。」
「小姐記性就是好。」
這些年是軟弱了一些,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再經過前世,想著成婚之後要管家,早就開始再學習著怎麼掌家。
沒想到學的這些卻是在這裡用上。
邊說著邊翻起桌上的帳本,沒拿完過來先看看這個也是可以的。
半刻鐘過去慕管事拿著剩餘的帳本過來,本來他是沒把祁諾允放心上的,想著她肯定不懂,便只拿了一半過來。
慕管事拿來之後便讓他退下,祁諾允看起來帳本不知覺時間過去,不知何時已天黑。
小秋看著祁諾允這麼入神的看,想讓她休息一下叫廚房做了一些茶點過來,「小姐,歇一歇吧,這麼多帳本,一時也看不完。」
聞言祁諾允動了動,身上都僵硬,伸了下yao,嘆出口氣,「哎,很多都對不上,怕是靠自己算不清。」
「何不請人來看。」
手輕輕拿起茶盞抿了一口,憂慮的聲音說著;「如今府里這般,能去哪裡找來會算帳的先生。」
在這後宅里,祁老夫人已到頤養天年的年紀,父親既不出怔也不管家,只顧著在朝堂穩固他的地位,後母一心想除掉我,自己做上主母之位,幾位姨娘更是只顧著與李姨娘爭鬥。
仔細分析下來,哪有人真正是為了祁府好的,只怕這樣子下去早晚要散了。
「小姐說的也是,奴婢也不懂這些,只是不想你這麼辛苦。」說著走到祁諾允身後給她捏起了肩膀。
門外小七的聲音響起,「小姐。」
「進來。」
進來後祁諾允讓小秋停止捏肩,小七附耳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神情變換了一下,便微眯起眼睛,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沒一會進屋裡的祁諾允就換了一身輕便的服飾出來,「小姐這是要出去?」
「嗯,你在家看好。」
「這麼晚出去,讓人知道多小姐的名聲不好。」
深閨里的女子大晚上還出去,被人知道了,是會被人詬病的。
人們一度覺得是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會在深夜出去。
「所以,為了我名名聲,你可得給我看好家。」
「可是...」
話還沒等小秋說完,祁諾允已經從窗戶跳出去,她驚訝的不知說什麼,喃喃輕語;小姐何時這般彪悍?
此時祁諾允身形隱匿在黑夜裡,來到聽雨閣的院子,在她來到沒多久,便看到李姨娘,穿著黑色斗篷左顧右盼的出來。
今夜父親跟同僚去吃酒,平時都是來里姨娘這裡,應是沒那麼早回來,不然她怎麼敢這麼晚出去。
城南偏僻的小院子,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是我。」
男子讓李姨娘進去後,頭往外頭看了看便關門。
看到此男子,祁諾允好似在哪裡看到過,想了一會兒;三年前府里招管事來應聘過,名王大牛,名字聽著老實,人卻一點不老實,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沒留下,當時還鬧得很不愉快。
進屋後的李姨娘看都沒看男子一眼,不耐煩的說著;「這麼晚叫我過來做什麼?」
男子身材魁梧,穿著普通一身酒氣,上前從身後bao著她,她身形抖了一下,想爭開沒成功,反被捏住了下巴,「哼,怎麼著,有了別人就看不上我了?」
「不,不是,我只是擔心等會祁澈回來了。」
「急什麼...我可是看到他進去雲起樓,一般進去那裡的能早回?」
雲起樓是京城達官顯貴經常喜歡去的地方,有歌樂美酒,有點身份都喜歡去那裡,請酒去那裡都覺得很有面子。
冷靜下來的李姨娘,開始輕聲說著;「你監視他...」
窗外底下此時祁諾允正蹲在牆角,一邊拍著蚊子,一邊聽著裡面的談話。
直到聽到那異樣的聲音,臉不知怎的便紅了起來,輕聲嘀咕起來;「呸,狗男女,不要臉。」
半刻鐘後...聲音停止,屋內里李姨娘撿起地上的服飾,穿戴好坐在鏡子前整理髮型。
癱坐在一旁的男子,「給我拿點錢,最近手頭緊。」
在整理髮型的李姨娘手微微捏緊,不知道想到什麼還是沒說話,接著從包里拿出來二十兩給他。
王大牛看到遞到手上的就二十兩,臉色唰一下變了,「你拿這打發叫花子?我要一百兩。」
「一百兩?你是不是又去du了?我就只有這麼多,愛要不要。」
「你不給,我就去找我們女兒,再不行我找你相好,你看著辦。」王大牛剛站起來,說完又慢悠悠的坐下,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