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眾人上前去緊忙跪下,心裡都疑惑,明明沒有讓下人去稟報,皇上怎麼會過來?是誰去告訴父皇的?
「父皇好,你怎麼帶著眾人過來啦」長公主行了一禮走到皇上身邊,撒嬌般的模樣。
「免禮。」
跪著的祁諾允幾個人相繼站起來。
南越國皇上,身著金絲龍紋黃袍服,頭戴著金色發冠,風輕輕吹著裙擺,透出威嚴的尊貴氣息。
身後跟著今日來吃酒的客人,靠前的是祁夫人和陳家太爺老一輩的,再往後一點是年輕一輩的,烏泱烏泱來了不少的人。
「發生何事!」
面前的眾人女子都臉色羞紅無一不言,皇上便叫身邊的太監進去看。
片刻太監出來,在皇上面前稟報:「皇上,陳公子在房裡...和祁家的庶女...園房了。」
「放肆。」
話一說完,跟在身後的陳老太爺和祁老夫人聽見他這麼說,嚇了一哆嗦,緊忙走到皇上面前賠罪。
「皇上息怒。」
「把他們帶出來。」
跟在皇上身後的人開始小聲的議論著,今日是長公主的生辰,發生這樣的事情,偏偏皇上還來了。
若是正常的情況,都不會有什麼,只要不是在娶正妻之前有孩子名分都沒事。
但在皇上寵愛的公主生辰這時候,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不僅是公主府丟面子,整個皇家都要跟著打臉。
一會門口就拖出來兩個人,衣衫不整的一樣出現在面,因為藥效還沒過去完,來不及穿好衣服便被拖出來,兩個人錯愕的看著面前,烏泱泱的眾人。
不敢相信的暈了過去,陳詞安還算好點沒有暈。
「把她潑醒。」
身邊的侍衛聽到皇上說,便立馬端了一盆水來潑醒祁言言。
陳詞安沒有了往日清秀的樣子,此時跪在地上,身上衣服有撕破的痕跡,頭髮微亂,祁言言半躺著,髮型凌亂,滴著水,看著破敗不已。
祁諾允看著心裡冷笑,前世不是很喜歡他嗎?給你好了。
祁言言雖然得逞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一時難以接受沒,何況現衣服還是有遮不住的地方,顯得瘋癲了一般。
她往長公主那邊看了一下,狠厲的眼神,她便不敢把她抖出來,不然到時候就算被罰了,後面也不會放過自己。
只能指望一下皇上,明察秋毫。
兩人紛紛上前跪在皇上面前,求饒著:「皇上,我和陳郎是被陷害的,請皇上嚴查。」
「是的,請皇上嚴查。」
「是祁諾允,是她陷害的我,是她,她衣服被潑濕,我是來看她衣服換好沒有,便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皇上看著兩人,顯然皇上非常生氣,陳朗?說得這麼親密,說是冤枉?
祁諾允聽到她的名字被提起,瞬間身體愣了一下,趕緊出來解釋道:「皇上,我換完衣服便回宴會,並未看到我妹妹來找我,我也是回到宴會才從公主那裡得知她去找我,請皇上明察。」
皇上看向長公主,她沒有否認,就在這時孔止晴也出來作證;「稟皇上,祁小姐說的確實,她去換衣服的時候我和丫鬟在院子賞景色,後她一盞茶的功夫便看到回來,和我在一起賞月。」
聽孔止晴說完,祁諾允驚訝,今晚才見的第一面,話都沒說過兩句,她為什麼要幫我說話?
明明自己比她說的時間,還要遲一點,心裡滿是感激。
祁老夫人也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家老爺子卻在狠狠的瞪著她,明顯是不想她幫著祁諾允說話。
「不是這樣的,對,紙條,我是看到一張紙條才過去的。」
說著便開始翻自己身上的衣服,找了一會兒也沒找到,衣服更爛,眾人以為她是不是瘋了。
「肯定掉在房間裡了,請皇上讓人進去找。」
片刻去找的人出來侍衛稟告,並未找到任何紙條。
「來人....帶下去每人打三十打扳。」
皇上憤怒的聲音響起,陳家老太爺和祁老夫人上前去求饒也沒有倖免。
這三十大板打下去怕是半條命都沒有,普通的犯錯只會罰十板十五大板,打完都回去三天下不了地,何況著三十大板。
侍衛把人拉下去,兩人嘴裡喊著饒命,無人理會。
眾人思緒萬千,年輕的都在猜測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年長都什麼風雨沒見識過,大概的能想到是什麼情況,奈何她們沒有證據,也不敢輕言,事關皇家。
「回宮。」太監喊著擺駕回宮,皇上回宮後,眾人看完熱鬧也都各散開回家。
祁諾允心裡疑惑著,剛才皇上進去叫人的時候,就沒有見到桌子上的香薰嗎?不然事情再怎麼也會不輕易這麼過去。
邊往回走的時候走到孔止晴身邊道:「今日謝謝你給我作證,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我找我,任何事。」
「沒事,我祖母叫我。我先走了。」
兩人分開後,祁諾允也跟著祖母父親回家了,到了家門,祁父站在門口等她。
「父親,怎麼還不進去?」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祁諾允裝作一副落寞的樣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父親,眼眶紅紅的看著他。
「我也是你的女兒,你不關心我會不會被牽扯,還質疑我,明明是妹妹自己自作自受,我只陳述事實,父親,你不覺得你太偏心了。」
祁父有點猶豫,不敢確定她說的是真的假的,都不再言語回各屋。
她嘴角呲笑一聲,看著父親走進去的背影,心裡不免溢起漣漪。
墨羽臉色怪異:「爺,公主我為什麼要幫她陷害祁小姐,這可是女子的一世清白。」
面具男子看不出是何種神情,手裡拿著紙條上面寫著:進來,落筆 陳詞安。看著紙條嘴角不屑的哼了一下。
吩咐墨羽,「把這個紙條拿去還給她。」
墨羽拱手一禮:「是,屬下這就去。」
蘇諾允帶著丫鬟回到襲紫樓,累著她躺在床上,忽然窗前輕聲傳來,就像感覺有人,她猛的從床上起來走到靠窗的桌子上。
視線往窗戶看去,什麼都沒有,轉頭便看到桌上放著一張紙條,正是她在後院的寫給祁言言的,慌張的伸頭往窗外看去,是誰?
明明拿走了,為什麼又送回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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