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三人添油加醋的說沈千凝的不是,沈千凝在三人口中簡直成了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之人了。
其實何至於此,不過是三人否對她十分不滿罷了。
秦二老爺和秦三老爺聽了都對著武寧侯興師問罪起來,很明顯這位沈家大小姐不好說話啊,她們三人去都討不了好,那這剛才說定的那些事都是天方夜譚嗎?
武寧侯擺擺手,直接說道:「這件事本侯既然答應你們,絕對一言九鼎不會反悔,千凝那邊自然本侯去說,用不著你們插手。」
秦家眾人見武寧侯這個態度,瞬時也不好說什麼呢。
只是沈芷凝還是不甘心的問道:「若是大姐姐不肯答應呢,父親又能如何呢?大姐姐擺明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了,她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呢,現在就這般光景,若是有一天真的嫁到東宮了,還不定會如何呢!」沈芷凝沒好氣的抱怨道。
隨著沈芷凝的抱怨,沈青卓的臉色異常難看,秦家眾人都看出來了,秦二夫人連忙拉住了沈芷凝,不讓她在繼續說了,這在說下去,只怕他們都討不了好。
秦二夫人忙圓場說道:「既然侯爺承諾,咱們都信服,這如今首要的事情就是侯夫人的喪儀。」
這算是說了件正經事,可如今這府里也沒個主事的人呢,秦二夫人和秦三夫人雖然可以留下幫忙,可到底不是侯府的人,做起事情來也不那麼方便,縱然武寧侯可以安排,可到底得有個家裡人來主持大局才是。
當然最合適的人就是沈老夫人,可老夫人那邊早就推脫說自己病了,精神不濟,不肯攬下這個活計。
而且沈芷凝也不想讓沈老夫人參與,畢竟當時這追討嫁妝就是沈老夫人來討要的,沈芷凝心裡如何能不怨恨呢。
只是比起沈老夫人,她更憎恨的是沈千凝罷了,所以才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沈千凝頭上,但是沈芷凝也不是很想看到沈老夫人的。
「是,這喪儀兩位嫂子也留下幫忙,侯府這邊,本侯打算讓柳氏來主持。」沈青卓說道。
「不行!」沈芷凝想也沒想直接就拒絕了:「母親生前最厭煩柳姨娘了,父親還讓柳姨娘主持她的喪儀,這不是叫母親死不瞑目嗎?」沈芷凝沒好氣的說道。
沈青卓當然知道秦氏不喜歡柳姨娘,可如今不是沒有合適的人嗎?若是沈芷凝是個頂門立戶能頂起來的,他何至於交給柳姨娘呢,只怕是柳姨娘也不願意沾染這件事呢。
這主持喪儀本就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人家都不一定樂意。
「芷兒。」秦二夫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沈芷凝真是不懂事,現在還計較這些做什麼,饒是柳姨娘是個妾室又如何,在喪儀上,她也不敢怠慢,這又有什麼相干呢。
這本就是費力的活計,沈芷凝還想自己攬過去不成?
她能吃的了這個苦嗎?
「父親,讓大姐姐來負責。」沈芷凝帶著得逞的算計:「她本就應該對母親有愧,喪儀事宜就應該她來負責,守孝,扶靈,她都有份兒才是。」
總歸沈芷凝還是不肯放過沈千凝。
「柳姨娘不過是個奴才罷了,替母親守靈還可以,想主事,她還沒這個資格。」沈芷凝十分不屑的說道。
沈青卓也有些心煩,覺得沈芷凝實在是夠作妖的,可又聯想到秦氏過身,她失了母親也的確可憐,索性也就不與她計較了。
「好,依你吧。」沈青卓應了下來。
沈芷凝還想在說什麼,直接被秦二夫人給攔住了,示意她不要在說話。
沈芷凝這才不做聲了。
如此一來,秦二夫人就留下沒有回秦家,秦家其餘幾人就返回去了。
秦三夫人暫時就住在秦氏的主院。
沈青卓讓沈之恆送二人回後宅,三人便一道離開了。
沈芷凝思來想去,說要去見沈老夫人。
被秦三夫人攔住了:「你此刻去見老夫人是要做什麼?」
「逼死我母親,老夫人也有份兒,她現在倒是獨善其身,憑什麼,我趁著現在這個時候,父親對我和母親滿心愧疚,我去找老夫人鬧一場,氣她個半死。」沈芷凝沒好氣的說道。
其實沈芷凝這也是發泄一下罷了,因為秦氏的死,她心裡太憋屈了。
她誰也不想放過,可是誰也奈何不了,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內心的不滿吧。
「沒用的,沈老夫人已然稱病,那就是想獨善其身,並且不參與這件事了,為著笑道,侯爺也無可奈何,只能放任自流罷了,你此刻去鬧聽,若是真的把老夫人氣出個好歹來,沒白的惹了侯爺心煩,你應該趁著現在侯爺對你母親死的愧疚,替自己掙個好前程才是正經。」秦三夫人溫聲勸慰道。
「如何爭呢?我這烈王側妃的名分是陛下定的,難道還能改不成?」沈芷凝有些懊惱,她自然想做正妃,這樣也能同沈千凝爭一爭,而且父親若是以後站在她這一邊,烈王未必沒有勝算,到底烈王是中宮嫡出,太子不過是身世不詳的私生子罷了。
可如今最大的障礙是陛下下旨要她進王府為側妃,這陛下下旨,怎麼可能朝令夕改呢。
「芷兒,只要侯爺成為你最大的靠山,烈王殿下和皇后娘娘自然願意許給你正妃之位,陛下之所以給你定下側妃名分,也是因為烈王殿下同皇后娘娘不願意啊。」秦三夫人分析著說道。
沈芷凝瞬時就明了了,當初烈王殿下一心想求娶沈千凝為正妃所謂何?不過也是因為沈千凝背後的勢力罷了,她是武寧侯府嫡長女,齊國公府也是她的靠山,可若父親不在是沈千凝的助力,成為她的助力呢,這烈王妃的位置不就是她的了嗎?
想到這些,沈芷凝頓時渾身充滿了戰鬥力,若是在以前,她麼有勝算,可現在這個形式,誰勝誰負還真的說不準呢,她如今是有資格跟沈千凝一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