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凝這麼說,淑妃還能如何呢,只能附和著說道:「是啊,我也和妹妹一樣,很欣賞梅花的高潔和孤傲。」
「怪不得淑妃娘娘總是喜歡畫梅花,不如讓我看看可好?」沈千凝有些興高采烈的說道。
淑妃真是要氣瘋了這不是故意找事嗎?
絕對是叫她心裡難受啊。
可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啊。
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好,千千喜歡看,本宮自然要讓你看了,只是如今貴妃娘娘還在,咱們先在一起說說可好?」淑妃到底找了個藉口回絕了,正好拿著楊貴妃當藉口了。
貴妃自然也看的出來,貴妃卻是站在沈千凝這邊的,直接對淑妃說道:「本宮其實也想看看淑妃話的梅花,因為陛下也總跟本宮說首淑妃畫的梅花是惟妙惟肖的,這宮裡的畫師都比不過你。」
淑妃聽了這話,就知道自己無法推脫的了,這貴妃都開口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既然貴妃娘娘也想看,那臣妾自然是要陪著貴妃娘娘一道去了。」淑妃笑著說道,就主動帶人去了書房。
幾人來書房,這裡基本上掛滿了淑妃話的梅花。
看著畫工,果然是很好的。
看起來栩栩如生,猶如真的梅花一般。
沈千凝十分眼尖的認得出來,這畫風和她母親真的是如出一轍。
雖然謝氏去的早,可侯府到底也存著不少謝氏的畫稿。
謝氏鍾愛梅花,所以平日裡各種樣式的梅花都是畫過的。
所以真的畫的挺多的。
沈千凝在父親的書房裡看到了許多。
所以自然能認得出謝氏的畫風。
而謝氏和淑妃的畫風真的是如出一轍。
就連沈千凝也認不出來。
她其實很難去想像淑妃是抱著什麼心態來畫畫的,這心裡真的不會嘔死自己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淑妃娘娘的畫風跟我母親還是蠻相似的。」沈千凝不管怎麼說,今日都不會讓淑妃好過的。
這話聽得楊貴妃也是雲裡霧裡的,她剛剛也是存了心思的,沒看出來東旭帝和沈千凝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可現在聽沈千凝的話,仿佛心裡明白過來了。
沈千凝既然敢當著楊貴妃的面兒說這話,就沒打算瞞著楊貴妃她母親和東旭帝過去的那段情誼了。
因為她了解楊貴妃,即便楊貴妃知道了又如何,母親如今都不在了,楊貴妃最多就是不予理會罷了。
所以沈千凝是沒什麼顧慮的,如今只要能讓淑妃扎心,她真的什麼都能幹。
「是啊,畢竟是親姊妹,喜歡的東西一樣也不奇怪。」淑妃咬著牙說道。
淑妃的情緒是真的有些繃不住了。
她捫心自問自己的忍耐工夫已經是一等一的好了,可是到了此刻,她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就感覺沈千凝是不對勁的,這根本就是挑釁自己啊。
但是淑妃也沒找到眼影,為何沈千凝要如此對待自己呢?
他們到底也是親人吧,這樣實在是說不過去。
淑妃心裡忖度著八成是因為算計謝世鵬的事情吧。
她承認自己做的這件事是有些噁心的,這東旭帝都責怪她了,而且如今也冷落了她,連帶著她的女兒一道都被冷落了。
如若不然,她也不必來和沈千凝搞好關係,並且連貴妃都一起邀請過來,為的不也是自己女兒的婚事嗎?
她知道沈千凝和謝家的關係,自然也想從沈千凝口中得知謝家的態度。
雖然這有皇權壓著,可到底以後過日子的是他們夫妻二人,這若是成了怨偶,她也鬧心啊。
她倒是真的不覺得謝家會虧待自己的女兒,畢竟也是一家人,可既然算計了謝世鵬,現在淑妃還是想要挽回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這沈千凝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不給她面子呢。
「可我總覺得淑妃娘娘是有些可以模仿母親作畫的風格呢?」沈千凝毫不留情的指出了疑問。
「我看著淑妃娘娘從前畫梅花的風格分明和母親大相庭徑啊,可慢慢的,就跟母親一樣了,淑妃娘娘為何要刻意的模仿母親呢?」沈千凝帶著幾分疑惑問道。
「本宮沒有。」淑妃終於忍不住,帶著幾分怒氣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本宮為何要模仿別人。」
此番沈千凝真的踩了淑妃的痛腳了,這大概是淑妃心中最不能忘記的痛處了。
這誰願意模仿別人啊,這也是極大的羞辱啊。
「可是本宮卻覺得千千說的不差啊,這懂畫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啊。」楊貴妃卻是贊同的說道。
淑妃愣住了,淑妃沒想到楊貴妃會說這樣的話,而楊貴妃的意思很明顯,這根本就是和沈千凝站在一條線上的。
她哪裡會想到楊貴妃會這般偏幫沈千凝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楊貴妃是何等聰明的人,當然也是察覺到了這沈千凝和淑妃之間的火藥味了。
她雖然沒明白過來沈千凝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站在沈千凝這一邊。
這沈千凝和淑妃本來就是如此親近的關係,可是沈千凝卻此刻處處同淑妃作對,這分明就是扎心淑妃。
這肯定是有原因的,至於是什麼原因,也唯有沈千凝知道吧。
她打算等之後再問,現在就權利配合沈千凝。
雖然沈千凝說的話很刺心,可也是實話,她自然也是懂得分析畫作的,看著淑妃這些畫作,分明就是可以模仿武寧侯夫人的。
而楊貴妃看到這裡,仿佛也看明白了,她今日也是得知了一個大秘密啊。
這皇帝陛下,還真是處處留情啊,原來和這武寧侯夫人竟然也有一段情啊。
這也難怪,當年陛下會義無反顧的要納了齊國公府大小姐為妃,
這年歲也不小了,還是個庶出,進宮就冊封為妃了,當時宮裡位分高的妃子不在少數,這妃位空缺不多,這淑妃進宮封妃也是井底啊的榮耀了,現在看來,一切都歸功到武寧侯夫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