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凝有些驚訝,看著宇文睿問道:「陛下會殺了二表哥?」
「若是他不允婚,即便不死,也照樣會前程盡毀,這一點他自己還看不透嗎?你以為他不同意尚主,父皇心中會對他沒有想法嗎?」
沈千凝點頭,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這拒婚公主,也的確是太過分了。
東旭帝即便是當時不說什麼,但是也一定會秋後算帳的。
這一點毫無疑問。
幸好謝世鵬答應下來了。
可是為何會這樣呢。
不過今天東旭帝答應讓謝世鵬尚主之後還能入仕,這一點著實讓沈千凝十分意外。
別說沈千凝了,宇文睿也摸不清楚東旭帝的心思。
「歷來尚主後只能得個虛職,這是不變的規矩,為何陛下會為了二表哥而改變呢?」沈千凝忍不住問道。
宇文睿也沒想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也不太符合東旭帝的風格。
「高劍一定知道。」宇文睿堅定的說道。
「待會兒我讓人請高劍過來問問吧。」宇文睿又說道。
宇文睿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全都是因為沈千凝,所以才會如此的。
她覺得沈千凝既然想知道,那他一定會想辦法探聽結果。
「其實貴妃娘娘應該也知道,你就不必操心了,待會兒我去求見貴妃娘娘吧。」沈千凝肯定也不想讓宇文睿操勞。
這高劍是東旭帝身邊的內侍總管,若是請他過來,定然也是要宇文睿親自上陣的。
宇文睿身上本來就有傷,他捨不得讓宇文睿操勞。
「即便不去問這件事,明英的事情也應該處理一下才是。」宇文睿蹙眉說道。
這件事不能拖,要儘快解決才行。
若不是有謝世鵬和宇文妙的事情,他早就要審問明英了。
因為明英說的話,這深思熟慮起來,是挺讓驚悚的。
「好。」沈千凝也答應了下來,這件事的確也是該處理的。
畢竟這明英的事情,她也很好奇。
這明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雖然心裡有一點點猜想,可到底還是不敢確定。
宇文睿讓人去把明英給帶過來。
沈千凝見宇文睿面露疲色,忍不住說道:「太子哥哥若是覺得累,就明日再說吧。」
「不,夜長夢多,這件事若是不解決,心中總歸是安不下心的。」
沈千凝很了解宇文睿的想法,所以也就不阻攔了。
索性讓人去將明英給帶了來。
如此也驚動了文嬤嬤,文嬤嬤可能是真的不放心明英,也一道過來了。
可是此番卻讓宇文睿十分的不高興。
宇文睿直接開口說道:「嬤嬤就先回去吧,不必管這件事。」
文嬤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將求助的眸光投向了沈千凝。
沈千凝卻起身拉著文嬤嬤出去了。
沈千凝對文嬤嬤說道:「嬤嬤不必擔心,我定然會勸著太子哥哥,不會太過為難明英的,儘量勸著太子哥哥對她從輕發落,這太子哥哥讓嬤嬤先回去,嬤嬤就先回去吧,嬤嬤從小看著太子長大,對太子的性子也是十分了解的,自然知道太子說一不二,那嬤嬤留下又有什麼意義呢?」
文嬤嬤仔細想了想,沈千凝這話說的也對,她留下的確也沒有太大的用處,還不如回去等消息呢,若是惹惱了太子殿下,只怕是更加不妙的。
「好,那老奴就請太子妃娘娘開恩了,還請娘娘看來老奴多年來為太子殿下勞心勞力,一片忠心的份兒上,饒了明英性命才好啊。」文嬤嬤連連懇求著說道。
「會的,嬤嬤放心吧,我定當竭盡全力。」沈千凝承諾道。
如此文嬤嬤也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的,不管怎麼說,總歸是不大放心的。
這回到了正殿,太子將所有無關人員都遣散了出去,只留下了沈千凝在場。
這也足以證明宇文睿對沈千凝的信任是無人能比的。
可這一幕在明英眼中看起來是那麼的礙眼。
前世她是如何算計宇文睿,並且利用自己親姨母文嬤嬤留在宇文睿身邊做侍妾的,她心中一清二楚。
她自小跟在文嬤嬤身邊,自然也知道宇文睿是個不近女色的。
多少女人想要爬床,下場多麼悽慘,她也不是沒見過。
可正是因為如此,明英才更是迷戀宇文睿,覺得他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所以她就利用自己親姨母,算計了宇文睿爬了他的床。
當時那一晚,宇文睿卻將她當做了沈千凝。
那個時候沈千凝早就嫁給烈王,成了烈王妃,可明英才知道,原來太子殿下心中竟然愛慕著烈王妃。
明英雖然探知了這個秘密,可也不會傻的說出去,這說出去可是對宇文睿極大的傷害。
清醒過後,宇文睿是要殺了她的,可是文嬤嬤卻以死謝罪,並且臨終前利用這麼多年她照顧宇文睿的感情成功的讓明英留在了宇文睿身邊做了宇文睿的侍妾。
明英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只是生了場病,醒來之後就有了前世的記憶。
既然有了前世的記憶,那她肯定是要走到前世的軌跡去的。
可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事情沒有按照前世的劇情發展。
這沈家大小姐也沒嫁到烈王府,反倒是要嫁到東宮來。
她真是接受不了。
這幾天她因為諸多打探太子殿下的事情也引起了文嬤嬤的懷疑,文嬤嬤將她關在自己的房間裡。
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出來的,有聽說沈千凝在東宮,所以才會到東宮來一探究竟的。
卻沒想到按耐不住,竟然闖下大禍了,她就是想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
為何沈千凝沒有嫁給烈王,反倒是要嫁給太子了。
而太子殿下與她明顯也是伉儷情深,這一切到底為何會改變的。
「孤今日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宇文睿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明英,一字一句問道。
「是,殿下。」明英重重磕了個頭說道。
「你白日裡說的那些話是何意思?你給孤解釋清楚。」宇文睿直接開門見山,他根本就懶得和一個奴婢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