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迷魂散,還是蝕骨針都是天玄山的獨門暗器。
這平日裡也是不會輕易拿出來使用的。
師父更是不會交給葉紅菱的。
這葉紅菱到底是哪裡的來的呢?
現在也來不及想這些了,只想著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吧。
「二師兄,對不住了,我了解我爹,只有你死了,我才不用嫁給你,所以就當我對不起你吧。」葉紅菱說的輕巧,說完直接起身離開了。
葉紅菱走的十分決絕,可見是真的不把玄慎的性命當回事了。
葉紅菱出了客棧,到了後院馬廄里牽了一匹馬,翻身上馬就疾馳而去。
玄慎也是懊悔不已,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栽到葉紅菱手裡。
葉紅菱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丫頭罷了。
在生命的最後,玄慎最後悔的莫過於聽命於師父答應娶葉紅菱。
當真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玄慎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玄慎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個客棧里,卻沒想到他悠悠轉醒之際,映入眼帘的是宇文睿和宇文墨焦急的面容。
「二師兄。」二人齊聲喚道。
玄慎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卻發現周身沒有一點力氣。
「我這是怎麼了?」玄慎有些焦急:「我這是在哪裡?」
宇文睿忙上前扶住了玄慎,並且解釋道:「二師兄如今在安王府,孤不放心你一個人帶葉紅菱回天玄山,就派人跟著你們,結果孤的人發現你中毒,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毒,所以立馬趕路將你帶回來,幸好路途不遠,趕回了盛京城。」
「我中了蝕骨針。」玄慎忙說道。
「二師兄放心,孤已經將蝕骨針取出來,也替你解了毒,不過你中毒超過三個時辰了,大約一個月之內才能恢復內力,也只能恢復到從前的八成。」宇文睿解釋著說道。
蝕骨針的威力也在此,中毒超過十二個時辰解毒之後也是個廢人了,武功盡失,只能做個尋常人,並且再也不可能習武了。
這三天內不解毒,就會一命嗚呼。
這迷魂散傷的是人的神志,蝕骨針傷的是人的內息。
這兩種毒藥都是天玄山獨門秘藥。
從前師父是沒有給葉紅菱的。
為何葉紅菱都有呢。
這葉紅菱若是能有這秘藥到也不是稀奇事,可大約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葉紅菱能將這秘藥用在自己師兄弟身上吧。
對雲祁用了迷魂散,竟然將這蝕骨針用在二師兄身上。
如果說對雲祁她可能沒有殺心,可對二師兄,這分明就是要取了二師兄的性命啊。
將二師兄扔在那客棧里,哪怕店家是好人,將二師兄送到醫館去,也解不了蝕骨針的毒,二師兄到底還是死路一條的。
「我明白,已經很好了。」玄慎本以為只是死路一條,結果現在賠上自己兩成的功力,已經相當不錯了。
他也心滿意足了,這次算是他疏忽了,著了葉紅菱的道兒。
能保住性命也是很不錯的了。
「二師兄,是葉紅菱對你下毒的嗎?」宇文墨仍舊不死心的問道。
其實當宇文睿的護衛把玄慎帶回來的時候,他當真是大吃一驚的。
尤其是一看玄慎這樣子,就是中了蝕骨針。
若是說這毒不是葉紅菱下的手都沒人信。
這能有這兩樣獨門秘藥的唯有他們六人。
二師兄本就是和葉紅菱在一起的,自然是葉紅菱下的毒手。
當時宇文墨還不太相信,總覺得,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可還真是讓宇文睿猜對了。
若不是宇文睿讓人跟著玄慎和葉紅菱,只怕這次玄慎就真的死翹翹了。
「恩。」玄慎對此,也覺得很難接受。
真的沒想到葉紅菱能對他狠毒至此。
「孤一早就說過,她絕非良善之人,二師兄可知道,她對師弟用了迷魂散。」宇文睿滿臉冷冽:「她下毒的原因只是因為師弟勸她離開烈王府,讓她覺得礙眼了,就這麼簡單,這就證明在葉紅菱心裡,對咱們絲毫沒有任何情分可言,哪怕是對師父,應當也沒有絲毫孝義,她若存了一絲孝義,也不會逃婚出走。」宇文睿對葉紅菱的看法很是強烈,大約也是厭惡到了極限。
這若是在從前,宇文睿說這番話,玄慎還會反駁一下,可此刻,他真是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來的。
「你說的沒錯,是我疏忽了,此次若不是你心有成算,我也就命喪於此了。」玄慎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神色平靜,可心中也就難以承受。
「二師兄,若是依著孤的意思,葉紅菱這般心性,只怕是不能留她了。」宇文睿面色凝重,一臉慎重的說道。
此言一出,宇文墨和玄慎都一臉驚愕。
玄慎本就覺得渾身無力,聞言整個人差點就虛脫了。
說起來,這葉紅菱想要的是他的性命,他應該也對葉紅菱恨之入骨才對,恨,的確是到了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吞活剝的地步了。
可到底,他還沒打算這麼做。畢竟還顧忌著師父他老人家的感受。
玄慎知道師父就這麼一個親生女兒,他實在不忍心讓他在這個年紀還白髮人送黑髮人。
所以直到現在,玄慎都沒有殺了葉紅菱的心思,不是不夠恨她,但確實是礙於師徒之情,他狠不下心罷了。
「三哥,這有點不妥吧。」宇文墨忍不住先開口說道:「師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了,早年喪妻喪子,就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在沒了,我只怕師父他老人家會受不了的。」宇文墨十分擔憂的說道。
要說天機老人對這個幾位弟子卻是真的疼愛,也全都是悉心教導,更是對他們恩重如山。
要不說,玄慎差點死在葉紅菱手裡都沒有對她起殺心,無非也是因為這天機老人的養育教導之恩吧。
宇文墨也是,都無法忘記師父的教誨和恩德。
不然他們何至於會這般容忍葉紅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