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抵達東宮的時候,葉紅菱沉不住氣跳下了馬車。
這東宮她還真是頭一遭來。
她看到宇文睿和沈千凝親親熱熱的站在一起,這火氣蹭的一聲就上頭了。
她剛要衝過去,卻被雲祁給拉住了。
她如何會把雲祁看在眼中,直接就罵道:「你滾開!」
她怒氣沖沖的來到沈千凝是身邊二話不說,直接對沈千凝動手了。
說實話,這葉紅菱的武功在他們師兄妹六人當中是最差的。
雲祁雖然年紀小,入門晚一些,可也比葉紅菱努力許多。
葉紅菱本就是不是熱衷習武的人,況且也覺得自己是女孩子,有師兄和師弟保護就夠了。
若不是天機老人時時嚴格要求,她的武功只會更差。
可即便如此,葉紅菱的武功也足夠吊打不少人了,畢竟是出身武學世家。
而沈千凝出身貴族的嬌小姐,如何能會武功呢。
可葉紅菱並不知道的是,前世沈千凝的師父,正是他兄長師父的親妹妹,當年也是響噹噹的明月女俠,只是後來嫁人後隱匿了身份,機緣巧合下同沈千凝相識,並且傳授了沈千凝幾年武功。
沈千凝練武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年紀,可她當初為了能站在宇文錚身邊,做他的左膀右臂,當真是什麼都豁的出去。
所以六年下來,武功雖然達不到出神入化,但是也鮮少有對手了,尤其是在女子裡,稱得上是佼佼者了。
面對葉紅菱的攻擊,沈千凝更是見招拆招。
這高手過招,幾乎一上手就能看出高低來了。
葉紅菱無疑是情敵了,因為在她眼中,沈千凝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
她一招攻過去,沈千凝就直接落敗了。
可沒想到接住了她的招式不說,還反攻過來。
一下子倒是讓她接不住了。
宇文睿是見識過沈千凝的武功的。
他雖然救過沈千凝,但是當時看沈千凝的武功路數並不弱,就好像是後勁不足,這樣對敵,若是敵眾我寡自然是吃虧的,可若是一對一,只怕是應付的來的。
葉紅菱的武功宇文睿是了解的,她唯一的長處就是多年習武,到底是有些內功在的。
沈千凝招式新奇,並且出其不意,但是內力不足。
二人對陣起來,若是長久下來,沈千凝也許會不敵,可沈千凝分明是要速戰速決,那就不必擔心了。
其實宇文睿的擔心是有些多餘的,沈千凝上一次動武,還是剛剛重生回來,那個時候,她雖然對武功有著深刻的記憶,可十幾歲的沈千凝並不懂武功,也沒有內力的加持,所以未免慌亂些。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修煉內力,雖然比起前世六年的苦練差了好多,可到底也不是只有花拳繡腿了。
沈千凝一招一式都透著快很準,並且招招都不安正常套路出,打的葉紅菱節節敗退。
她的師父明月說過,沈千凝是武學奇才,只可惜錯過了最佳習武的年紀,但是六年裡,她仍舊創出了許多新招。
連師父都對她稱讚有加,她現在用的招數,葉紅菱更是沒聽過也沒見過的。
葉紅菱很明顯亂了方寸,很快就被沈千凝一掌擊中,然後落敗倒地。
葉紅菱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千凝,這一掌沈千凝並無多少內力,她雖然沒受內傷,可是胸口處還是有些灼痛感。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贏我!」葉紅菱失魂落魄的大吼道。
這本就是在東宮門口,沈千凝並不想和葉紅菱多糾纏,所以才會速戰速決,否則她可以讓葉紅菱更加丟臉。
「夠了,葉紅菱,這是在東宮,不是在天玄山,你還要繼續在東宮門口丟太子哥哥的人嗎?進去說。」沈千凝毫不客氣的說道。
宇文睿對此無動於衷,只是陪著沈千凝進了東宮。
雲祁看不下去,上前要去扶葉紅菱起來。
葉紅菱卻將所有的脾氣都發到雲祁身上了。
「你滾開,別碰我!」葉紅菱大吼道。
雲祁不由分說,將葉紅菱拉了起來:「師姐,你別鬧了,三嫂說的對,這裡不是天玄山,是皇宮,你可知道多少眼睛盯著三師兄瞧嗎?你非要在這裡鬧騰嗎?」
葉紅菱聽了這話,雖然心中不服氣,可也知道說的有道理,這才起身跟著雲祁進去了。
一行人到了正殿。
宇文睿和沈千凝已經坐定。
宇文睿一臉冷漠的看著葉紅菱。
葉紅菱想著剛剛被沈千凝打翻在地,此刻更是委屈的要命。
「三師兄,這個女人欺負我,你替我做主啊。」葉紅菱一邊哭著,一邊往宇文睿身邊跑。
結果還沒到跟前兒,就被宇文睿的護衛給攔住了。
「姑娘請留步。」那護衛冷聲說道。
「三師兄,你讓人攔著我,三師兄,你為何要這樣待我?」葉紅菱又開始哭。
宇文睿快要被煩死,他真是不知道葉紅菱這到底要幹什麼?哭起來沒完沒了的。
真是夠煩人的。
「你閉嘴行不行?」宇文睿沒好氣的說道:「你有事說事兒,酷哥什麼勁兒,你站遠點,孤耳朵沒聾,你說話能聽到。」
「三師兄,這個女人欺負我!」葉紅菱指著沈千凝,狠狠的說道。
宇文睿冷笑:「是你先動手的,孤又不瞎,你學藝不精怪得了誰,孤可沒偏幫誰。」
宇文睿說這話看似公平,實則他心裡早看明白葉紅菱不是沈千凝的對手,否則他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媳婦吃虧嗎?
這不是認定了葉紅菱打不過沈千凝,這吃虧的一定是葉紅菱,他才袖手旁觀的嗎?否則早出手了,自己媳婦自己不保護,難道留著給別人保護嗎?
但是宇文睿這話噎的葉紅菱回答不上來。
人家也沒說錯啊,是她先出手挑釁的,結果學藝不精,怪得了誰?怪自己沒出息唄,旁人又沒有偏幫的。
「三師兄,你就一點兒都不心疼我嗎?我大老遠從天玄山趕來投奔你的,你就這樣待我,父親若是知道了,定然要心疼死的。」葉紅菱說著開始打感情牌,玩起道德綁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