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凝殺了人之後卻沒有半點恐懼，反倒是看著凌麗蓉面目全非的屍體嗬嗬的笑了起來。
於倩楠幾乎將身體縮成了蝦米，就是怕沈芷凝會看到她，她如今寧願選擇在這裡做暗娼，也不願意和沈芷凝有一絲一毫的糾纏。
因為沈芷凝實在是太恐怖了。
可沈芷凝卻慢慢的走到了於倩楠身邊。
於倩楠嚇得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也不敢去正視沈芷凝的眼睛。
沈芷凝本就滿臉滿手都是鮮血，在加上那一道猙獰的疤痕，此刻真是比鬼還可怖好多。
於倩楠捂著眼睛不敢看。
「怎麼，你覺得我很醜？」沈芷凝語氣裡帶著威脅。
於倩楠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沒有，妹妹還是跟從前一樣光彩照人。」
這話說的可就太違心了。
沈芷凝這樣子若是地獄的女鬼都不為過，哪裡能和光彩照人沾染半分啊。
於倩楠這麼說也是怕惹惱了沈芷凝。
可她大約此刻的腦子也不是那麼清醒了。
她這馬匹怕是要拍到馬腿上了。
果不其然，一臉瘋魔的沈芷凝直接一把抓住於倩楠將其拉了起來。
「你都不敢看我，還敢說我光彩照人，糊弄我的吧。」沈芷凝眼中帶著狠厲。
於倩楠被逼與之對視，她渾身顫抖個不停，她還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臉，比起凌家大小姐面目全非的樣子也當真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還是害怕嗎？」沈芷凝嗬嗬笑著，眼中帶著嗜血的瘋狂：「你若是覺得我這樣好看，不如你也將臉劃了陪我可好？這樣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於倩楠哆嗦的說不出話來，此刻她是真的看出來了，這沈芷凝是真的瘋了。
「表，表妹說笑了，我還是留在這裡吧。」於倩楠說著就想悄悄的離開。
可卻被沈芷凝給拉住了。
「姐姐現在就想走嗎？」沈芷凝冷笑了一下：「姐姐目睹了我殺人的經過，此刻走了是想去通風報信嗎？」
於倩楠又拼命的搖頭：「不不不，不會的，表妹，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不不不。」沈芷凝笑的邪性：「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於倩楠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沈芷凝竟然說這樣的話，這分明就是想要她的性命。
「表妹，求你饒了我吧。」於倩楠再也頂不住，直接跪到在沈芷凝面前：「我真的什麼都不會說的，今日的事情我也什麼都不知道，表妹，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對你也夠不成任何的威脅了，表妹，你行行好，就饒了我吧。」
沈芷凝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動容，卻依舊笑著說道：「表姐，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繼續留在這裡當暗娼嗎？整日裡陪不同的男人，一雙玉璧千人枕，這是你想要的日子嗎？」
這番話說的於倩楠心中一冽。
她自從來到思過庵，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絕望。
現在她跟個暗娼有什麼區別。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想過尋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
「不，表妹，我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求你可憐可憐我，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發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於倩楠仍舊苦苦哀求道。
沈芷凝見她不上道，怎麼說都不肯答應赴死。
沈芷凝也十分不耐：「我殺了凌麗蓉，凌家自然不會罷休，你孑然一身，早就被家族所遺棄了，當個替罪羊有什麼不好的，對你來說，在這思過庵的日子就是一直當暗娼當下去，直到被榨乾利用完的那一天，你從前也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難道就這樣甘心被這些粗鄙的男人玩弄到死？」
於倩楠說不出話來，因為沈芷凝說的都對，她活著也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那表妹你帶我走，只要你肯帶我走，讓我替你做什麼都可以，哪怕讓我當牛做馬，我都願意。」於倩楠懇求道。
沈芷凝看了於倩楠一眼，這於倩楠本就不是絕色容貌的人，現在被這麼多男人蹂躪玩弄，早就破敗不堪了。
她身邊的粗使丫鬟都比於倩楠要高貴的多，這樣一個爛到骨子裡的人對她來說，除了赴死當替死鬼，根本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你覺得你還能幫我做什麼，你除了此刻當個替死鬼去死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沈芷凝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於倩楠看沈芷凝這樣子是不會放過她了。
她卻直接站起身一下子用力推開了沈芷凝。
沈芷凝一個不防備就被推到了。
於倩楠就想跑，沈芷凝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於倩楠的頭髮，然後用力一扯，直接把於倩楠給拉倒在地了。
於倩楠長期營養不良，並且還夜夜被人折磨，加之今晚上又受了驚嚇，自然更加沒力氣反抗，腿都軟了，直接走不動。
沈芷凝本就有些瘋癲，一下子拉到了於倩楠之後，順勢就騎在她身上，對著她就是一通好打。
「你這個賤人，我看重你讓你當替死鬼也是為你好，你還趕跑，打死你這個賤人！」沈芷凝瘋瘋癲癲的，下手卻是無比的狠絕。
後來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對著於倩楠就是一陣猛戳，戳的於倩楠慘叫連連。
她渾身都使不上力氣，根本就無禮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沈之勛的護衛卻真的看不下去了。
「二小姐，夠了，事情辦完了，走吧。」其中一個黑衣女子說道。
沈芷凝卻是恍若未聞，卻還在用簪子戳於倩楠。
此刻於倩楠也滿身是血，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沈芷凝才放開於倩楠，然後到一旁撿起了剛剛一直用的匕首。
黑衣女子見狀不由得問道：「二小姐要做什麼？」
「自然是找替死鬼了，否則若是凌家追查到我和大哥頭上，誰來善後？」顧芷凝冷冷的回道。
黑衣女子剛想說話，卻被另一個拉住了，另一個女子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管沈芷凝做什麼，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