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等等先。」宇文墨打斷了兄妹二人的互訴衷腸。
「這昨夜冒險的人是我好吧,怎麼你倆在這兒生離死別的。」宇文墨十分不滿。
沈之勛和沈千凝這似乎這才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二人調整了一下情緒。
「多謝世子爺出手相助。」沈之勛躬身,一臉正色道。
「舉手之勞而已,這齣戲只要沈大小姐看的歡喜,我就心滿意足了。」宇文墨輕笑道。
沈之勛聞言不由得再次把沈千凝護在身後,大約是因為沈之勛名聲太差的緣故吧。
沈之勛和護犢子一樣的舉動自然逃不過宇文墨的眼睛,對此宇文墨卻不可置否。
「走吧,咱們繼續去看戲?」宇文墨一臉壞笑。
於是三人一起到了沈老夫人的壽安堂。
沈之恆和於倩楠還沒到。
正廳里卻只有沈老太太一人。
「祖母。」沈之勛率先開口。
沈老夫人對沈之勛招了招手,:「勛哥兒,你過來。」
沈之勛走到沈老夫人身邊。
「勛哥兒,你記著,你是侯府的嫡長子,不管發生何事,都要以侯府的榮辱為首。」沈老夫人拉著沈之勛說道。
「祖母,孫兒知曉,今日的事情·····」
「今日的事情不必說,老身心裡都明白,今日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先回去,這件事你不要管。」沈老夫人擺擺手,打斷了沈之勛的話。
沈千凝也看的出來,沈老夫人這分明就是護著沈之勛,不想讓他在沾染這件事。
對此,沈千凝也是樂見其成的。
「祖母,我想留下陪著千凝。」沈之勛卻不肯走。
沈老夫人抬眸看了沈千凝一眼。
沈千凝心下明了,忙開口說道:「哥哥,這件事你不宜卷進來,你還是去給母親守靈吧。」
「可是·····」
「沒有可是,你留在這裡才叫我擔憂。」沈千凝的眼神帶著幾分祈求。
宇文墨適時的開口說道:「你去吧,我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見狀沈之勛也沒法在強留,他可以不在乎任何的人的感受,但是卻沒法不在乎沈千凝的感受,如此沈之勛只好離開了。
「祖母,父親呢?」沈之勛走後,沈千凝才開口問道。
沈老夫人聞言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而此刻的武寧侯正和秦淑敏在裡間敘話。
秦淑敏被武寧侯一巴掌打回了理智,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撒潑打滾到底多麼失態,她自然是要想法子挽回的。
所以這一進壽安堂就直接裝暈了。
饒是武寧侯在生氣見到秦淑敏暈過去了,這火氣也消了大半了,畢竟二人也是十幾年的夫妻了,說到底感情還是不錯的。
武寧侯就直接把人抱到西次間去,並且還讓人找府醫來。
沈老夫人一看秦淑敏就是裝的,秦淑敏是慣會裝模作樣的。
果不其然,武寧侯守在秦淑敏身邊,秦淑敏就慢慢裝作悠悠轉醒了。
「侯爺。」秦淑敏眼中含淚,聲音更是柔弱無骨。
「你醒了。」武寧侯心中還是有些彆扭,畢竟剛剛見識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秦淑敏,他心裡到底是有芥蒂的。
「侯爺,方才妾身是氣糊塗了,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請侯爺責罰妾身吧。」說著秦淑敏掙扎著就要從榻上下來賠罪。
武寧侯本就是鐵漢柔情的人,如何能看的了這樣的場景,忙一把按住秦淑敏,聲音也放緩了不少:「好了,你身子不好,瞎折騰什麼,剛剛也是本候太衝動了,不該打你!」
看著秦淑敏臉上的巴掌印,半邊臉都腫起來了,這武寧後也有些懊悔了,他力氣大,這一巴掌下來,定然也是傷的不輕,他素來看不起動手打女人的男人,今日做的這事兒也實在是不對。
秦淑敏見狀,更是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妾身不怪侯爺,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沒教導好恆哥兒,讓侯爺丟臉了,一切都是妾身的錯。」
秦淑敏越是放低姿態承認自己的錯誤,武寧侯心裡就越心疼她,當初秦淑敏就是用這種手段死死的抓住了武寧侯進了侯府的門的。
這招數不怕舊,只要好用就行。
「好了,也不怪你,養不教父之過,此番恆哥兒也不是做什麼不可饒恕的大事,只要和於家協商好,娶了這姑娘進門,慢慢的也就好了,男子漢誰還沒有些風月之事。」武寧侯安慰著說道。
秦淑敏聽了這話,雖然心中恨得要命,但是也不敢表露出分毫。
「侯爺,妾身想著這件事可不可以從長計議啊,恆哥兒雖然有錯,可楠兒這孩子到底身份低些,並且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恆哥兒聘了她為正妻,也是折損咱們侯府的顏面,可否等妾身和於家的長輩商議一下在做決定呢。」秦淑敏試探性的說道。
這次秦淑敏學乖了,不明著拒絕了,採取懷柔政策,先答應下來,在慢慢商議。
其實秦淑敏心裡也明白,這不讓玉倩楠進門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正妻之位,想都不要想,她能接受的就是納了她做個姨娘。
後院裡一個姨娘,一個不起眼的存在,對於男人來說,更是不值一提,等過個幾年,風頭過去了,在娶個高門出身的正妻,這件事對沈之恆的影響就微乎其微了。
她也是沒法子了才退而求其次的。
「這······」武寧侯蹙眉,顯然也是聽進去秦淑敏的話了,武寧侯就是這樣的人,吃軟不吃硬,非常吃秦淑敏這懷柔的一套。
「侯爺,妾身知道方才失禮,讓侯爺對妾身失望了,可侯爺您也體諒一下妾身,妾身真的是被恆哥兒和楠兒這孩子氣糊塗了,只有愛之深才會責之切啊。」秦淑敏繼續說道。
「你說的對,今日的事情也不必操之過急,不管是聘娶或者是納妾,都是要同於家長輩商議過後再做決定的,小輩沒有置喙的餘地,既然你心裡有了主意,就心平氣和的好好分說,別在著急上火的了,這件事就交於你和母親處理吧,本候就先不參與了。」武寧侯想了想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