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侵占臣妻,顧厭白身世揭露

  燕崇忽的一驚,掙扎著脫口道,「你說什麼?」

  姜傾梧手裡的刀握得緊,沒給他半點反抗的機會。

  「你只顧著謀劃你的事,應該不知道,我已經將這藥方謄印了兩千多份吧。」

  「而且,藥方上清楚的寫著一句話……」

  「皇家醜聞,先皇順安帝,曾被施以宮刑,乃是無根之人。」

  「姜傾梧,你敢!」燕崇喝道,可姜傾梧傳來陣陣冷笑。

  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高手,高聲喝道,「都聽到吧?給我讓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欲讓開路的時候,燕崇卻出聲阻止了眾人。

  「不許動!誰都不許動。」

  「我苟活十餘年,精心籌謀,最大的心愿,就是殺了顧厭白!」

  「今日,就算我死,你們也休想離開。」

  燕崇的話音剛落,周圍的殺手又立刻圍了上來。

  姜傾梧看著黑壓壓幾十號人,心裡瞬間沒了底。

  赤紅衛的身手已經遠超過普通侍衛百倍,可在這些人手中,還是被殺了個乾淨。

  若是硬碰硬,她幾乎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更何況,顧厭白被放了血,不知道此時還有多少力氣能與之抗衡。

  就在姜傾梧有些亂了陣腳的時候,顧厭白突然走上前來,「讓他們走,我留下!」

  說著,顧厭白將手裡的匕首隨手扔在了桌上。

  拿起地上的酒罈子,轉身坐在了大廳中間柱台的石階上。

  「顧厭白,你瘋了!」姜傾梧脫口喊道,可顧厭白卻傳來一聲苦笑道,「反正我也是要給燕修宸解毒的。」

  「遲早的事,既然他做好了準備,就今日吧。」

  「這怎麼能一樣,我們要的是解藥,不是你的命,燕修宸說了,制這解藥,幾乎要放干你身上的血,你生還的可能微乎其微……」

  「在他手中,你會死的更慘。」

  顧厭白抬眸一笑,定定的看著姜傾梧,「人早晚要死的,況且,我早就是該死之人了。」

  「我是當年的漏網之魚,如今死,還多活了十年呢……」

  燕崇見狀,朝手下眼神示意,隨即便有人衝上顧厭白,一左一右,將人拉了起來。

  「公子……」九寒和挽月上前,卻被顧厭白忽的喝止。

  「站住,帶她走……別再救我了!」

  說著,顧厭白朝燕崇道,「不是該放第二遍血了,我去就是了,讓姜傾梧他們離開這。」

  燕崇聞聲,揚起一笑,微微點頭道,「好,只要你死,我今日就饒過姜傾梧。」

  姜傾梧見顧厭白任憑兩人拉著往後堂去,瞬間惱怒至極。

  「顧厭白你混蛋,本姑娘費了這麼大力氣來救你,半條命差點折給沈巍,你就這麼對我!」

  顧厭白忽的頓住腳步,沒有回頭,卻傳來一聲苦笑。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根本不是燕崇的兒子,不是皇子,也不是燕修宸的親弟弟。」

  姜傾梧一時語塞,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確實猜到了幾分,從她知道肅清王背後是先皇的時候,她堅信虎毒不食子。

  而且……

  「是,從我們認識開始,你一直和燕修宸兄弟相稱,後來,更是有意無意的想要他對你身份的認可。」

  「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面承認過,你是他親弟弟。」

  「後來,知道嬌嬌的事,我就更加確定,可是,你不要聽這老皇帝胡說……」

  姜傾梧的話說了一半,本想解釋什麼,可顧厭白卻脫口打斷了他。

  「所以,他們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個野種,我確實……該死。」

  「反正也是給燕修宸做解藥,無所謂了。」

  「你幫我轉告燕修宸,就說……是我對不起他……」

  「要說你自己去說!」姜傾梧高聲喊道,打斷了他。

  「如今京中大亂,南修夜還受著傷,一家子女眷沒人保護,燕修宸還要隨時面臨身邊暗藏的敵人。」

  「你就打算這麼死了?更何況,你怎麼能信他說的話……」

  「他說你該死,你就該死了?」

  燕崇聞聲輕蔑一笑,「他不該死嗎?顧喜佳與陸長青苟且生的野種,不該死嗎?」

  「我是天子,天下之主,他們一個是寵妃,一個是重臣,卻當著我的面苟且偷情。」

  「生了一個顧厭白不夠,還又生了一個……」

  「他們如此羞辱我,還傷了我,他們該死,都該死,所有人都該死……」

  姜傾梧聽著燕崇癲狂的咆哮,一把將人推向九寒,舉刀停在他雙目之間。

  「你閉嘴,最該死的……就是你。」

  「我料想……這大燕王朝,應該不只你變成太監,這一個秘密吧。」

  說著,姜傾梧提高了聲音,「顧厭白站在那……你給我好好聽著。」

  姜傾梧手中握刀直直的指著燕崇的眉心,眾人也不敢妄動。

  不遠處的顧厭白聽到姜傾梧的話,也不禁轉身看了過來。

  「陸長青被帶走處死的時候,我就在現場,他死前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燕崇忽的一驚,下意識掙紮起來,可九寒死死的抓著他,反抗也是徒勞。

  「姜傾梧,你閉嘴。」

  「是你閉嘴。」姜傾梧喝道,隨即接著道,「顧厭白,陸長青死的時候,曾在上央殿咒罵這老皇帝。」

  「他說,這昏君謀逆弒君,殺兄奪嫂,侵占臣妻!」

  顧厭白聽著姜傾梧的話,隱隱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朝這邊走了兩步。

  「你說什麼?什麼謀逆……」

  「他胡說的,他死之前只是胡言亂語的罵我罷了。」燕崇咆哮著分辯。

  可姜傾梧卻傳來冷笑聲,「是嗎?」

  「我恢復記憶之後,將自己關在房中一日一夜,曾查看過宮中記檔。」

  「你登基為帝,乃是先皇傳位詔書,可詔書昭告天下之時,先皇燕冥,也就是你的親哥哥,乾安帝已經暴斃薨逝。」

  「你這個皇位是如何得來的,你哥哥燕冥又是如何死的,你敢說和你沒關係嗎?」

  「謀逆弒君,殺兄奪嫂,侵占臣妻……」

  姜傾梧喃喃著,眸光冷厲的朝燕崇逼近,周身都是殺氣和怒火。

  「是你,是你殺了燕冥,奪了皇位,霸占了他的貴妃蒙佳,封為了皇后。」

  「甚至……甚至強行侵奪臣子妻……」

  姜傾梧死死盯著燕崇,有些語塞,卻斬釘截鐵。

  「顧厭白是陸長青的兒子,沒錯!」

  「但他的父母卻不是偷情苟且,而是三書六禮,定下婚約的未婚夫妻……」

  「你……才是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