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姜傾梧持刀暴走,老巫婆,我殺了你!

  姜傾梧到鳳和宮的時候,大皇子妃,傅璃已經在了。

  見到傅璃,姜傾梧有些吃驚,神色僵了僵,但又很快回過神來,俯身朝太后行禮。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萬安。」

  「起來吧。」太后淡淡道,面容平靜隨和。

  太后看她不順眼,她又來的這麼晚,這次竟然沒有刁難她。

  姜傾梧心中腹誹,緩緩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傅璃隨即上前,行了叩拜大禮。

  「臣妾傅璃,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你今日怎麼到宮裡來了。」姜傾梧附和著,朝傅璃看了過去。

  「臣妾……臣妾聽聞太后病癒,也聽聞皇后入宮,特入宮來請安。」

  「哦,臣妾聽聞娘娘愛吃麻酥餅,來時路上,特意買了熱的。」

  「還有臣妾親自熬得銀耳羹,給太后和娘娘嘗嘗。」

  說著,傅璃便朝旁邊桌邊走了去。

  姜傾梧看著不遠處的傅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覺不出什麼。

  正疑惑著,太后突然開口,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你今日來請安,來的這樣晚,哀家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可明日清水園,宣王眾妃,還有,皇室貴眷,去向你請安,你可不要誤了時辰,惹人笑話。」

  果然還是沖這個來了,姜傾梧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微微行禮。

  「臣妾謹記,多謝太后教誨。」

  「行了,起來吧,傅璃難得進宮一次,還這般有孝心,你也是他的叔母,嘗嘗這銀耳羹吧。」

  太后邊說邊接過了傅璃遞過去的銀耳羹。

  姜傾梧見狀,隨即也接過一碗。

  細膩濃稠,只是有股子藥味。

  姜傾梧是有些疑心的,可抬頭看著太后喝的順口,又是傅璃親手做的,也就沒多想。

  可正當她將銀耳羹送到口中的時候,殿下卻突然傳來一陣混亂。

  「什麼人,膽敢私闖鳳和宮。」

  南修夜從屋頂輕功躍下後,被御林軍阻攔,也不廢話,一腳踢開對方,舉起了令牌。

  「陛下金令牌,讓開……」

  太后見南修夜衝上殿,隨即拍案而起,一聲怒喝,「大膽……給我攔住他。」

  門口的兩個太監聞聲,立刻攔住了南修夜。

  南修夜被攔下的同時,也看到了姜傾梧。

  見她正端著一碗銀耳羹,一時情急,脫口而出,「傾梧,別喝那湯……」

  姜傾梧心裡一驚,倏地站了起來,還沒回過神來,燕修宸便和九夜他們沖了進來。

  兩個攔路的太監見狀,連忙躲開下跪。

  「故傾……」燕修宸朝姜傾梧沖了過去,抬手便打掉了她手裡的小碗。

  「你有沒有喝,有沒有喝湯……」

  燕修宸著急的問著,見姜傾梧神色僵住,轉身衝著外面大喊,「來人,傳御醫……」

  「沒,沒有……沒有喝!」姜傾梧攔住燕修宸,連連附和著,思緒也漸漸清晰。

  「好,沒喝就好。」燕修宸重重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喃喃著。

  隨即轉身看向傅璃,一個健步,抬手一巴掌便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傅璃纖弱女子,直接被打倒在地。

  隨後又忙起身跪著匍匐過來,哭著連連磕頭。

  「陛下,臣妾認罪,求陛下救燕煦,求陛下救救煦兒……」

  姜傾梧聞聲,心裡忽的一驚。

  是啊,傅璃怎麼會害她,前世無怨今生無仇,之前,自己還對她多加照顧。

  是太后,是因為燕煦。

  想著,姜傾梧隱隱明白了什麼,眸中一道寒光,轉身看向太后。

  「是你逼她的,你把燕煦怎麼了?」

  太后見形勢不可控,從容淡定的坐在了鳳椅上,「你放肆,哀家何時逼她了。」

  「到底是誰放肆!」燕修宸轉身一聲怒吼,眸光狠厲的看向太后。

  「你竟敢給姜傾梧下藥,是覺得朕,對你太仁慈了嗎?」

  燕修宸連聲怒斥著,一步步朝太后逼近。

  南修夜見燕修宸失控,不禁有些不安的環顧四周。

  剛剛登基,便大鬧鳳和宮,對太后不敬,傳出去,怕是會惹來非議。

  「所有人,退下。」南修夜衝著殿上和殿外的人喝道。

  眾人見燕修宸沒有反駁,紛紛退出了大殿。

  太后見狀,也瞬間回過神來,轉身指著南修夜傳來呵斥聲。

  「他……他一個外男,擅闖內宮,眾目睽睽之下,叫她的閨名,你……」

  也許是因為南修夜遣走了殿內的下人,也許聽到了太后的斥責。

  燕修宸更是放肆了,聲音也比剛才高了幾分。

  「朕聽到了,是朕叫他來的,太后要如何?」

  「你到底有什麼樣的謀算,竟然要姜傾梧喝絕孕的毒藥。」

  「你信不信……朕可以把你立刻扔去西梁,接朕的母妃回宮。」

  太后被燕修宸嚇得連連後退,最後噗通一聲跌坐在了鳳椅上。

  身後的姜傾梧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后,隨後又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傅璃。

  「絕孕?絕孕的毒藥?」

  傅璃哭著點頭,隨即跪在姜傾梧面前,拉住了她的裙角。

  「皇后娘娘……不,叔母,姜姑娘……」

  「我是逼不得已,他們綁架了煦兒,我若是不聽他們的,煦兒……就沒命了。」

  姜傾梧看著跪在自己腳邊,哭的狼狽至極,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傅璃的時候。

  大皇子府雖然清貧寂寥些,可一家子還算安穩,傅璃也是儀態萬千,世家貴眷的姿態,如今……

  若不是因為她,怎會如此狼狽。

  姜傾梧聽著傅璃的哭聲,思緒瞬間拉了回來,忙俯身去扶她。

  「我救他,我一定救他……」

  「他被誰帶走的,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傅璃抽泣著,還沒說什麼,門外便傳來顧厭白的聲音。

  「找到了,在這……」九夜抱著燕煦從門外進來。

  傅璃見狀,忙沖了過去,將燕煦抱在了懷裡,「煦兒……」

  顧厭白看著哭成一團的母子,朝殿上而去。

  「我趕過來的時候,九夜正帶人搜地牢,這孩子就在地牢里哭。」

  姜傾梧聞聲,朝身後挽月示意,「帶他們出宮。」

  「是,娘娘。」

  見傅璃和燕煦被帶走,燕修宸轉身看向太后,眸光泛起寒意,銳利如刀。

  「朕問你,是誰讓你這麼做的,為什麼這麼做。」

  太后深深吐了口氣,一副無所畏懼的揚起起身道,「沒人叫哀家做什麼。」

  「打從開始,哀家便是看她不順眼的。」

  「她若生不出孩子,這皇后也沒資格當下去了,到時候,哀家再給你選個好的……」

  「就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姜傾梧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后。

  太后一聲冷笑,滿眼輕蔑的看著姜傾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這武將出身下流胚子,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你以為裝著恭順些,給哀家行個禮,便有皇后風範了?」

  「你與外男私交甚深,夙夜飲酒,簡直是荒唐,草莽女子,如何做的了皇后。」

  姜傾梧聞聲,傳來陣陣冷笑,氣的說不出話來。

  隨即眸色一變,轉身拔出九夜的佩刀,轉身朝太后而去。

  身後的南修夜見狀,下意識的上前。

  前面的燕修宸也急忙擋住,一把抱住姜傾梧,將人攔了下來。

  「故傾,冷靜……」

  「是啊,娘娘,不可……」

  南修夜和燕修宸連連阻攔,可姜傾梧卻當沒聽見,手裡拿著刀,拼命的在燕修宸懷裡掙扎撲騰。

  「我武將出身?我草莽?我荒唐?」

  「你個老巫婆,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草莽,什麼叫真正的荒唐。」

  「本姑娘……不,是本宮,本宮今日宰了你,這就送你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