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這一出熱鬧,比戲館的戲都精彩

  身後的顧厭白聞聲,捂著嘴竊笑,看起了熱鬧似得,樂此不疲。

  燕修宸瞠目結舌的看著姜傾梧,氣的咬緊後槽牙。

  「那……那你跟我……那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自然不是。」姜傾梧脫口篤定著,挺直了身子看向燕修宸,「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深信不疑。」

  「真情實感,真情流露,真心實意,真金不怕火煉。」

  燕修宸定定看著姜傾梧,隨即一聲哼笑,無奈的搖著頭。

  「可你……還是騙了我,還拿迷香……」

  「你怎麼可以拿這件事來算計我……你這算是美人計嗎?你怎麼可以……」

  姜傾梧聽得不耐煩,越聽越按耐不住,啪的一掌拍在桌上,「你夠了。」

  姜傾梧一聲厲喝,忽的起身,「說的你好像沒騙過我一樣。」

  「你以前假扮江酒,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不是騙我嗎?」

  燕修宸見狀,也惱了,倏地起身反駁道,「我假扮江酒是為了救你,救了你很多次,我騙了你,也是為你好。」

  「哈哈……」姜傾梧連聲冷笑,雙手環抱,心中不忿,「你這話說的,那我騙了你,也是為了你好。」

  「我還不是為了哄你開心,給你彈琴,陪你喝酒,又給你做菜,還陪你睡覺……」

  「你昨夜又吃又喝,又親又抱的,你別告訴我,一點也不開心……」

  燕修宸聞聲,瞳孔地震,忽的衝上去,一把捂住了姜傾梧的嘴。

  燕修宸朝姜傾梧皺了皺眉頭,使著眼色,隨即轉頭看向顧厭白。

  顧厭白雙手抓著欄杆,聽得正起勁,滿臉堆著笑意的看兩人。

  「哇哦,好刺激啊,這一出熱鬧,可比百戲館的戲好看多了。」

  燕修宸臉色一沉,脫口朝顧厭白喝了一聲,「你出去……」

  「好嘞。」說著,顧厭白便起身準備走,可『咣當』一聲,才意識到手上還掛著鐵鏈,一臉委屈的看向燕修宸。

  「我鎖著呢,大哥……」

  顧厭白的話音剛落,姜傾梧便一把拉開了燕修宸的手,脫口喊道,「還有你身上這衣裳……」

  「也是我給你做的……要不是我給你準備好了,放在床邊,你這會還光著呢。」

  燕修宸聞聲,下意識的又撲了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嗯嗯……」姜傾梧掙扎著,隨即突然身子一軟,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故傾……故傾,九寒,來人……」燕修宸連忙將人扶住摟在了懷裡,慌張的衝著外面大喊。

  一旁的顧厭白也愣住了,忽的起身湊近了些,「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她受傷了嗎?白閣把她傷了?」燕修宸問著,九寒正衝進來。

  看向燕修宸的同時,瞬間明白了什麼,即慌忙拿了鑰匙解開了鐐銬。

  解開鐐銬,燕修宸便急忙將人抱了起來,匆匆出了牢房。

  顧厭白見人走遠,這才忽然回過神來,「喂,我……放我出去啊,燕修宸,九寒……鑰匙呢,放我出去……」

  燕修宸抱著姜傾梧從地牢出來,便風風火火的往北苑去。

  「檀溪,傳御醫……」

  聽到傳御醫,縮在燕修宸懷裡的姜傾梧,微微睜開一隻眼。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燕修宸低頭看過去的時候,姜傾梧正急忙閉緊了雙眼。

  燕修宸見狀,不由的放緩了腳步,滿眼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忽的鬆了手。

  「啊……」姜傾梧驟然失重,踉蹌著跌下來,若不是死死抓著燕修宸的衣襟,要摔個四腳朝天。

  「你……你想摔死我?」姜傾梧脫口喊道,抬眸看向燕修宸的時候,燕修宸正雙手負在身後,冷眼注視著她。

  姜傾梧心裡忽的一緊,隨即看到自己扯亂的燕修宸的衣裳,忙輕輕撫了撫。

  「你又騙我。」

  「沒有沒有,我……我剛才確實頭暈來著。」

  說著,姜傾梧微微攏起笑意,暗暗吞咽著口水道,「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一些事,等著我善後。」

  姜傾梧喃喃著,便逃也似的準備溜走,可剛轉身,燕修宸的手掐住了她的後頸。

  「走?走去哪?你這個小騙子。」燕修宸低聲呵斥著,推著姜傾梧朝北苑的方向去。

  一直到北苑屋裡,燕修宸才鬆開手裡的人。

  姜傾梧揉著自己的脖子,滿眼惱意的看向燕修宸,正要說什麼,卻發現燕修宸正一步步逼過來。

  「我瞧著……昨日,是我太心軟了,某些人一求饒,便依了她。」

  燕修宸邊說邊解自己衣襟的衣扣,姜傾梧也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不由的連連後退。

  「你……你別亂來啊,這,這青天白日的……」

  姜傾梧的話沒說完,燕修宸便已經逼到了跟前,見她還在後退,便一把將人拉了回來。

  「躲什麼?你算計我在先,哄騙我在後,不打算……補償我嗎?」

  姜傾梧定了定神,看著滿眼欲色的燕修宸,暗暗揚起唇角輕嘆道,「我瞧著……是不生氣了?」

  「那要看……你夠不夠配合。」

  說著,燕修宸便朝其吻了過去,轉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公主等一下,公主……這裡不能進……請公主退下。」

  「等什麼?為什麼不能進,給我讓開,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兒,最疼愛的女兒,給我讓開……」

  燕雪和檀溪,九寒的吵嚷聲,從門外傳來。

  姜傾梧猛地抵住燕修宸,豎起耳朵聽了聽,「燕雪?她一定是來找顧厭白的。」

  燕修宸看著懷裡的姜傾梧,眸子在其身上上下遊走,「今夜,宿在我這……」

  「你……你屬狗的啊,昨夜才……」姜傾梧的話沒說完,燕修宸便又吻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嘴。

  「嗯嗯……行,行……」姜傾梧支支吾吾的附和著,燕修宸這才肯鬆開了她。

  沒等她把氣喘勻,便翻身下床。

  邊整理著身上的衣袍,邊大步走了出去。

  「吵什麼?」燕修宸厲聲喝道,手裡捏著金銅扇,冷眼看向門外的燕雪。

  燕雪抬眸看到燕修宸,立刻嚇退了幾分,忙俯身行禮,「給王叔請安。」

  「誰給你的膽子,敢硬闖本王的房間。」

  燕雪聞聲,身子一顫,隨即露出怯意和委屈,「王叔,我是來找顧厭白的。」

  「我有東西要給他。」燕雪低聲喃喃著。

  燕修宸點了點頭,朝其走近了些,「什麼東西?」

  「畫……一幅畫,不過,我得見到顧厭白,我得親手交給他。」

  燕雪說著,微微低下了頭。

  燕修宸見狀,朝九寒暗暗使了使眼色,「將地牢和鐐銬的鑰匙給她。」

  說著,又朝燕雪道,「顧厭白在王府地牢,讓九寒帶你去見顧厭白,可好?」

  「地牢?是,王叔,我知道了。」

  見九寒帶著燕雪離開,燕修宸轉身折回了屋裡,自顧的朝桌邊走去,倒了杯茶。

  「我待會要去七渡嶺善後,安置一下白閣和唐芝,你……」燕修宸的話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隨即轉身朝寢室走了去,這才發現屋裡空蕩蕩的,到處沒有姜傾梧的蹤影。

  看著開著的後窗,燕修宸懊惱至極的傳來一聲冷笑,「行,行,姜傾梧,你給我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