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顧厭白戲耍燕修宸,姜傾梧救護白若生

  顧厭白聽到燕修宸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他。

  這些年,他一直在恨他,做夢都想聽到這句話。

  想回到燕修宸的身邊,受他的保護,受他的疼愛和關心。

  這一瞬間,仿佛將他拉回了過去。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幸好,恨他的這些年,他從未有一次想要真的殺了他。

  「奉命行事,顧厭白,殺無赦。」

  聽到這話,站在燕修宸身後的顧厭白傳來一聲冷笑,「最近,已經很久沒人來刺殺我了。」

  「日子過的都沒意思了。」

  顧厭白自嘲的笑著,隨即撿起地上方才那人的劍,二話不說便沖了上去。

  燕修宸見狀,急忙上前幫忙。

  之前燕修宸遣走了御林軍,這地方也從沒有人經過。

  兩人孤立無援,對方又都是高手,纏鬥了好久,才將對方壓制。

  死了五個,逃了三個,燕修宸為護著顧厭白,也被劃傷了胸口。

  雖然傷口很淺,血跡還是浸染了他墨色的衣袍。

  顧厭白看著受傷的燕修宸,有些心疼,傳來一聲輕喝,「不是去找白若生,去找故傾了嗎?」

  「跑回來做什麼?」

  燕修宸收起金銅扇,朝顧厭白看了一眼,像是洞悉了什麼似得,「皮外傷,不要緊。」

  「你還沒回答我,你回來做什麼?」

  「赤紅衛……進不了宮。」燕修宸低聲喃喃著,隨即往外走。

  而顧厭白也瞬間明白,緊跟著燕修宸追了過去。

  赤紅衛進不了宮,也就沒有辦法保護顧厭白。

  燕修宸是打算要出宮的,可是想到這,便又立刻折了回來。

  「我明白了!」

  燕修宸聞聲,默默了片刻,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顧厭白,「你明白什麼了?」

  「叫姜青嶼和玉雅入宮,表面是陪太后,實則是監視她,軟禁她,防止她暗中部署,派人來殺我。」

  「讓姜青柏接管御林軍,是為了調查宮中御林軍和各處。」

  「查探是否有沈家的眼線,燕凜的眼線,還有……幕後害我的人,埋伏的殺手。」

  「還有,你去而復返,找到這來,是因為你知道,赤紅衛進不了宮,不能隨身保護我。」

  「你猜到我來這,這裡偏僻無人,若宮中有殺手,必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殺我的機會。」

  「你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才沒有出宮。」

  顧厭白說著,嘴角噙著幾分笑意,朝其走了過去。

  「其實,你一直很在意我……」

  「也許,從頭到尾,從來沒有拋棄過我,一直都很在意我……對嗎?」

  這話說的肉麻,也說到了燕修宸的心裡,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一樣。

  燕修宸有些無措,看著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顧厭白,及時躲開了目光。

  顧厭白心裡泛著暖意,嘴角揚起戲謔嘲弄的笑,朝其逼近,「你既然這麼在意我,就應該說出來。」

  「不要總是冷冰冰的,我當你以前是有苦衷,才拋棄我……」

  「可如今我都諒解了,也不怪你了,你在意我,就光明正大的護著我好了……」

  顧厭白邊說邊朝燕修宸靠近,眼神里,儘是炙熱如火的光。

  燕修宸眉頭微微蹙緊,人也跟著慌亂起來,攥著金銅扇的手,都攥出了手汗。

  見顧厭白伸手過來,燕修宸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轉身躲開,轉身大步而去。

  「燕修宸,你可真不禁逗,我可是你弟弟,你真當我斷袖,愛上了你啊。」

  顧厭白玩笑似得喊著,一溜小跑的追了過去。

  「哎,你別走啊,咱們商量商量蘇文禮和那個白若生的事,這到手的美人不能拱手讓人啊……」

  ……

  傍晚的時候,姜傾梧收到了洛鳴放的火信,匆匆趕去了南街的福祿客棧。

  她和挽月到的時候,福祿客棧裡面已經打成了一團。

  不知哪裡來的市井流氓,十幾個人將客棧打砸了一遍。

  即便洛鳴將白若生護在身後,可白若生還是傷上加傷。

  姜傾梧見狀,抓起手邊桌上的茶壺便隔空砸了過去,正中一男人腦袋上。

  「將軍……」白若生看著面前倒地的流氓,朝姜傾梧看了過去,眼前一亮,鬆了口氣,靠在了柱子上。

  「上,上上,這邊……」幾個人喊著,朝姜傾梧衝過來。

  姜傾梧看著毫無章法的市井無賴,一躍翻過木桌,壓根沒拔刀,便將幾人打的倒了一地。

  只哇亂叫的爬不起身來。

  等白若生回過神來的時候,姜傾梧已經穩穩噹噹的坐在了桌邊,自顧的倒了茶。

  「好好的一家客棧,給你們糟蹋的。」姜傾梧輕喝著,端著茶杯,轉身一腳踩在帶頭那人胸口。

  看著腳下躺著的胖男人,姜傾梧像是想起了什麼。

  「白日裡,就是你在長街上罵我來著是吧。」

  對方突然回過神來,看著姜傾梧,連連求饒,「姑……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

  「這人,這人打了我婆娘,掀了我的攤子,我只是氣不過。」

  聽到這話,白若生捂著胸口,踉蹌幾步倒了跟前,「我沒有,攤子是你自己掀的,而且……」

  「你惡意詆毀,本就是你有錯在先。」

  說著,白若生便有些站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挽月見狀,急忙扶住,一旁的洛鳴也急忙湊了過來。

  「這白公子傷的很重,估計有內傷。」

  姜傾梧看著白若生,轉頭將手裡的茶朝腳下的人潑了過去。

  「他要是死了,你得殺人償命,懂嗎?」

  「不敢了,小人不敢了,姑娘饒命……」

  姜傾梧看著快撐不住的白若生,也不敢再耽擱,抬腳鬆開了對方。

  「趕快滾。」

  看著連滾帶爬消失的嘍囉,姜傾梧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朝櫃檯里躲著的老闆扔了過去。

  「帶他回侯府治傷。」姜傾梧吩咐著,正要離開,卻被白若生一把拉住了手腕。

  「不……不行,我不能去侯府。」

  「侯府有最好的治傷藥和大夫,你得跟我走。」

  姜傾梧篤定著,可白若生依舊不鬆手,懨懨無力的抬眸看向姜傾梧,傳來一聲苦笑。

  「我,我不能跟你走,我若是……若是去了侯府,會……給你惹上麻煩的。」

  姜傾梧無奈,一把拉開了他,「我的麻煩從來沒有斷過,也不怕多你一樁,洛鳴帶他走。」

  雖然姜傾梧這麼說,但白若生還是拒絕,用力推開了洛鳴,跌坐在了桌邊椅子上。

  「我就在客棧就好,叫個大夫便是了……」

  「我的身份……不適合,去侯府。」

  姜傾梧有些不耐煩,也不再分辯,朝洛鳴使了使眼色。

  洛鳴見狀,正要將白若生強行帶走,門外卻突然傳來燕修宸的喊聲。

  「不行,他不能去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