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此王妃非彼王妃,打臉來的如此快

  聲音渾厚,響亮,帶著幾分怒意。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浩浩蕩蕩的巡城衛和王府親衛便蜂擁而至。

  迅速將百姓隔開,逼出了一條路來。

  燕修宸身旁跟著九寒,和九夜,身後是縮成一團的京府尹。

  剛從宮中回來,身上還穿著九爪金龍紋樣的錦袍,奢華矜貴。

  此時,滿眼怒色,眸光凌厲,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步步逼近。

  「攝政王駕到……」九寒高聲喊了一聲,圍觀的百姓,立刻伏地而跪。

  「參見……攝政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聽到喊聲,那女子也驟然回過神來,帶著手下慌忙跪了一地。

  「秦樹月參見攝政王,給王爺請安。」

  顧厭白聞聲,眼前一亮,蹲在了她面前。

  「哎呦,總算看到你服軟了,這倒是跪的乾脆呢。」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有怕的。」

  聽到顧厭白戲謔的嘲笑,叫秦樹月的女子,眼神狠厲的抬眼看去,「你……你為何不跪。」

  問著,秦樹月轉頭看到姜傾梧也沒下跪。

  「你們……你們為何不跪。」

  「還有你,你一個侯爵的女兒,見了殿下,還不下跪。」

  秦樹月心裡像是明白了什麼,已經慌了。

  蹲在面前的顧厭白聽著秦樹月的話,傳來低聲啼笑,「哈哈……」

  剛走到跟前的燕修宸,面色狠厲,傳來呵斥聲,「他不需要跪,姜傾梧……更不需要。」

  聽到燕修宸的呵斥聲,秦樹月立刻躲閃著低下了頭。

  「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竟然……敢打本王的女人。」

  燕修宸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拿著金銅扇,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秦樹月聞聲,忽的一驚,抬眼望去,「殿……殿下說什麼?」

  「您……您的女人?」

  燕修宸冷眼略過,徑直朝姜傾梧走了過去。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燕修宸湊到姜傾梧跟前,將人前前後後打量了一遍。

  姜傾梧心中生惱,臉色陰沉,面對燕修宸的關心,更是氣到不行。

  終於是按耐不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燕修宸,你想悔婚就直說,不想娶我就告訴我,用不著找這麼個女的,來羞辱我。」

  燕修宸被猛地一抓,身子不由的一個踉蹌,「你……你說什麼?我……沒有。」

  燕修宸一臉委屈的解釋著,什麼王者氣勢,消散的乾淨。

  姜青嶼見狀,急忙上前,去拉姜傾梧,「阿梧,放手,這麼多人……他是殿下!」

  聽到姜青嶼的提醒,姜傾梧才回過神來,環顧四周,猛地鬆開了燕修宸。

  倒是燕修宸有些懵了,見姜傾梧要走,一把將人拉了回來,「你,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燕修宸聲音很輕,一副討好的樣子,將姜傾梧往懷裡拉。

  旁邊的蘇文禮和姜青嶼見狀,也不由的自動迴避。

  倒是不遠處的顧厭白,嘴角噙著笑意,目光從燕修宸和姜傾梧身上收了回來,看向跪在面前的秦樹月。

  「哦,這麼多人,好像只有你不知道,她姜傾梧,是攝政王的准王妃。」

  「而且……還是統領三十萬大軍的大燕第一女將軍。」

  「你以為,這當街百姓,為何要給她下跪。」

  顧厭白的話,讓樹月更怕了,縮著身子,低著頭,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哥……這女人說,她以後要做王妃,未來的夫婿是天下之主,她以後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顧厭白看著面前的秦樹月,笑著緩緩起身,朝燕修宸走了過去。

  「她還說,故傾是花樓里的花魁,勾搭我和蘇文禮。」

  「哦,對了,她還要替皇后和皇帝,好好教訓故傾呢。」

  顧厭白的話音剛落,樹月便連忙轉過身子,雙膝跪地,磕頭磕的實誠。

  「臣女有罪,不知是攝政王妃,請姑娘恕罪。」

  姜傾梧聞聲,隨即抽回了自己的手,朝秦樹月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

  「我還沒嫁呢,可當不起你這一聲王妃。」

  「說不定,你才是未來的王妃呢。」姜傾梧滿眼厲色,站在秦樹月面前。

  秦樹月也懵了,抬眼看著姜傾梧,頓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只好結結實實的又磕了個頭,「姑娘恕罪,殿下恕罪。」

  燕修宸腦子裡還迴蕩著顧厭白說的話,面如寒霜般的朝秦樹月走了過去。

  「你羞辱本王的女人,當街挑釁,你覺得……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殿,殿下恕罪,請殿下……請殿下看在姑母和二皇子的面子上……饒了,饒了臣女。」

  姜傾梧聽著不對勁,不由的脫口道,「姑母?!二皇子?」

  蘇文禮和顧厭白他們也是一頭霧水,紛紛看向燕修宸。

  「好,本王給皇后一個面子。」燕修宸冷喝了一聲,朝身後揮了揮手。

  京府尹見狀,立刻湊到了跟前,「殿下吩咐。」

  「將她交由皇后處置,告訴皇后,秦樹月杖刑二十,掌嘴三十,由她親自監刑。」

  「其他人,押入京府司,杖責五十,羈押十五日,趕出京城。」

  京府尹聞聲,忙俯身行禮,「是,下官遵旨。」

  「殿下,殿下饒命,臣女真的不知道姜姑娘就是您的王妃……殿下……」

  秦樹月連連求饒,但還是被人拖走。

  姜傾梧有些困惑的看著被拖走眾人,和被遣散的百姓,朝燕修宸看了過去。

  而燕修宸看向姜傾梧的時候,凌厲的目光也瞬間變得柔軟。

  「她到底是誰?什麼二皇子,什麼姑母?」姜傾梧連連問道。

  蘇文禮他們聞聲,也不禁好奇湊了過來。

  燕修宸輕輕嘆了口氣,拉過姜傾梧的手,放輕了聲音。

  「她是北境秦家的女兒,是皇后母族,唯一的親侄女。」

  「皇后之前失勢,秦家的人也低調的很,如今仗著二皇子封王,皇后勢大,便囂張狂妄。」

  「這秦樹月昨日才入京,對京城的事,一無所知。」

  「皇后將她許給了燕南做正室王妃,所以……」

  燕修宸正說著,一旁的顧厭白啪的一聲,將笛子打在手心,「呀……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妃?未來的天下之主,最尊貴的女人,原來她說的,是燕南啊。」

  「我們還以為,是你的紅顏知己呢?」顧厭白笑著嘟囔道。

  而姜傾梧他們也反應過來,各自臉上的神色也緩了下來。

  誤會一場,還真是應了玉雅的話,不是所有的王妃,都是燕修宸的女人。

  姜傾梧暗暗嘆了口氣,有些疲累的抽回自己的手,轉身而去。

  燕修宸見狀,朝姜青嶼示意,「故傾先隨本王回王府,幫我轉告姜夫人。」

  姜青嶼聞聲,拱手施禮,「是,殿下。」

  「故傾……我有話跟你說。」

  燕修宸從身後追上,拉過姜傾梧的手,朝不遠處的馬車走了去。

  姜傾梧沒有拒絕,看著拉著自己的背影,心裡驟然一緊,莫名的暖意湧入心頭。

  這個人,這手心的溫度,一點點侵襲著她的心。

  仿佛這兩日心中所有的彆扭,不安,怨氣,都在一瞬間消散。

  「你要跟我說什麼?秦樹月嗎?」姜傾梧上了馬車,低聲問著。

  可話音剛落,才坐下,燕修宸便不由分說的將其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