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燕修宸受刑,姜傾梧被威脅

  看到姜傾梧無力反擊,輕易被拿住,燕修宸也才忽然意識到什麼。

  錯愕之餘,抬眼看向顧厭白。

  顧厭白臉色漠然,布滿了冷色,從手裡拿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隨手扔進了火堆里。

  「我在篝火里,放了軟筋散和迷藥……」

  「不吃解藥,任誰也擋不住……」

  顧厭白喃喃著,一聲輕笑的朝姜傾梧走了過去。

  「這女人,你也玩過了……沒什麼用了……」說著,顧厭白朝姜傾梧伸手過去。

  「顧厭白,你敢……」

  聽到呵斥聲,顧厭白的手,下意識頓住,隨即一掌劈在了姜傾梧脖子上。

  燕修宸看著倒在倒在許輕染身上的姜傾梧,看向顧厭白,「你抓她沒有用,放了她……」

  「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哥。」顧厭白喃喃著,俯身朝燕修宸湊了過去。

  「你啊,什麼時候這麼單純了,明知道我要做什麼,卻還是一點也不設防。」

  顧厭白眸子在燕修宸臉上挪動,看著他意識漸漸模糊,傳來一聲輕笑,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是你自己不配合的,那就只有,我強迫你配合了。」

  「你別……別跟他斗……」燕修宸輕輕晃了晃腦袋,眼前漸漸模糊,「你鬥不過……你鬥不過他的……」

  見燕修宸倒下來,顧厭白不動聲色的扶住了他。

  「我不要稀里糊塗的活著……是你逼我的,哥……」

  夜幕降臨,天色陰沉。

  姜傾梧和燕修宸,被連夜送去了京城外一處隱蔽的山莊裡。

  山道蜿蜒,鮮有人往。

  姜傾梧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第二日的清晨了。

  天色朦朧,四周靜的可怕。

  屋子裡皆是奢侈名貴的裝飾,從名家字畫到昂貴的器皿木具,十分精緻。

  姜傾梧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裙,藍月光色的上等衣料。

  環顧四周,姜傾梧輕輕晃了晃腦袋,想起山洞裡的事,匆匆起身而去。

  可是剛要開門,門卻開了。

  許輕染一手托著托盤,一手拿著劍,從外面走了進來。

  「醒了……這件斗篷是公子特意為你準備的。」

  姜傾梧臉色陰沉,抬手便朝許輕染而去。

  許輕染及時躲避,卻還是被姜傾梧掐住了脖頸。

  清透尖銳的指尖在許輕染的脖子上掐出指印,許輕染也立刻僵住了身子。

  「你殺了我沒有用,不想讓燕修宸死的話,就放手。」

  聽到許輕染的話,姜傾梧的手,立刻鬆了幾分力氣,「他在哪?」

  「穿上斗篷,蒙上眼睛,我帶你去見他。」

  「什麼?」姜傾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得,可是看著許輕染堅定的神情,緩緩收回了手。

  姜傾梧被蒙上了眼,被身後的許輕染推著往前走。

  出了門,姜傾梧隱約察覺到身邊跟上來兩個男人,腳步很重。

  腳下是青石板鋪的路,偶有花香,似有鳥叫,應該是處園子。

  四周沒有腳步聲,甚至沒有別的呼吸聲。

  可以確定,這園子裡除了他們四人,再無別人。

  「帶我去哪?」

  「見燕修宸啊,我提醒你,為了燕修宸的小命,你最好乖乖聽話。」

  不知走了多久,許輕染將她帶到了一處地牢。

  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姜傾梧心裡隱隱察覺到了不妙,朝身後的許輕染喝問著,「這是哪?你帶我去哪?燕修宸呢?」

  許輕染不回答,姜傾梧也急了,直接扯下了眼睛上蒙著的黑布。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姜傾梧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不遠處的刑房裡,燕修宸被綁在十字刑架上,滿身都是鞭痕,鮮血淋淋。

  「燕修宸!」姜傾梧惶恐的喃喃著,看著還要動手的打手,瘋了似得沖了過去,用力推開了那人,朝燕修宸跑了過去。

  「燕修宸,你……你怎麼樣?怎麼會這樣?」姜傾梧哽咽的問著,瞬間有些無措。

  手不停地顫抖著,想要撫過燕修宸身上的傷,卻又不敢觸碰。

  燕修宸也回過神來,看著面前嚇哭的姜傾梧,輕輕搖了搖頭,「沒事,皮外傷……」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燕修宸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臉色慘白,懨懨無力。

  姜傾梧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狼狽,即便是當初西陵戰場,他來救她受傷,她也沒親眼見他這副鮮血淋淋的模樣。

  「這就受不了了?」許輕染輕聲一笑,從刑房外走了進來。

  「當初,在西風谷,他為了救你,腿上中箭,身上挨刀,身中劇毒……」

  「抬到我家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身上到處都是大傷小傷……」

  「比起那些,這幾鞭子,當真不算回事。」

  姜傾梧聽著身後許輕染的話,轉身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許輕染捂著半張臉,轉頭便準備反擊,可姜傾梧卻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顧厭白,你給我滾出來,不然我殺了她……」

  聽到姜傾梧的喊聲,躲在旁邊牢房裡的顧厭白走了出來。

  姜傾梧見狀,猛地將許輕染推倒在地,一個健步沖了過去,揪住了顧厭白的衣襟。

  「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把他打成這樣?」

  倒是顧厭白揚起一笑,任憑姜傾梧扯著她,「我為什麼不能把他打成這樣。」

  「你昨日聽到了,他自己說的。」

  「我救了他的命,他卻把我丟在扶耶,這叫恩將仇報。」

  「他幾次將我鎖在攝政王府,還抓我的人……這便是與我為敵。」

  「他要站在我敵人那邊,跟我作對,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顧厭白說著,一把拉開了姜傾梧的手,目光掃向一旁的燕修宸。

  「這是他逼我的。」

  「他既然要幫那個人,我就沒必要跟他講什麼兄弟情分了。」

  顧厭白邊說邊朝身邊的打手揮手示意。

  姜傾梧見那人拿著鞭子朝燕修宸而去,一掌打在許輕染身上,拔出了她手上的劍,轉眼便落在了顧厭白脖子上。

  「你這個瘋子,我不管你什麼計劃,要做什麼,總之,我不會讓你再碰他一根手指。」

  「放人!」

  顧厭白看著脖子上的劍,毫無畏懼的轉身,姜傾梧看著劍刃劃近,不由的挪了挪劍鋒。

  「你瞧,你不敢殺我。」顧厭白冷笑著道,輕輕嘆了口氣。

  「我若是死了,噬心蠱的解藥,便沒人知道怎麼做了。」

  姜傾梧聞聲,心裡微微一緊,不由的鬆開了手裡的劍。

  下一刻,兩個手下,便一左一右死死抓住了姜傾梧。

  「我放你走,替我做三件事,否則,我就直接帶他回扶耶,讓他……也嘗嘗我吃過的苦。」

  顧厭白說著,朝姜傾梧湊近了些,低聲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