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接金姨娘回府
不知怎的,魏謹衍這番話讓趙芸笙瞬間紅了臉頰,白皙圓潤的耳垂也似掐了血一般。
魏謹衍滿意的染上一層笑意,眼角彎彎,手上動作輕柔卻有力道,讓趙芸笙舒服的眯起了眸,整個人也逐漸放鬆了下去。
這幾日實在忙的跟陀螺一樣,她其實真的很累了…
「我讓人以抓捕匪徒的名義將李莊給圍了,董靜姝的那些人一時半會無法回來,藥材也運不出來,這幾日,濟世堂都會是拿不出藥材的狀態。」
「嗯…三日…三日就夠了。」
趙芸笙呢喃著,已顯困意。
魏謹衍便沒再多言,輕輕揉捏著。
與此同時,回春堂外,佟嬤嬤從一輛馬車上下來,看著緊閉著的大門,不禁疑惑。
恰好春桃出來倒水,兩人沒打過照面,互不相識。
佟嬤嬤看著她是從回春堂里出來的,忙上前打聽。
「姑娘,勞煩問一問。」
「大娘,您有什麼事?」
瞧打扮,大概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嬤嬤。
「我聽說,這裡面是一位神醫聖手開辦的醫館,說是今日開業,怎麼才這個時辰就打烊了呢?」
「噢,先前出了些狀況,暫時歇業,明日會重開,這位大娘,您有需要的話,明日還請早些來排隊吧。」
「還要排隊啊?」
「那是當然,您都不知道今日是什麼場景,都從這排到玄武大街去了。您明兒早些來,興許還能輪著。」
「啊?這麼多人?」
佟嬤嬤一愣,她先前打聽到那位神醫自己開了醫館,還想著這下好了,能方便尋著人了,沒想到慕名而來的人這麼多。
隨即,佟嬤嬤面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從荷包里拿出一些碎銀,塞到春桃的手裡,道。
「姑娘,你看,能否通融一下,我們是趙相府的人,想請裡面那位神醫為我家夫人醫治一下頭疾,您看…」
「趙相府的人?」
不提還好,一提趙相府,春桃的火氣便不打一處來,她們小姐和夫人都吃了趙相府多少苦頭?還想讓小姐為那老惡婆治病?做夢!門都沒有!
佟嬤嬤這不是撞槍口上了嗎!
她隨即沒了好臉色,將銀子砸在佟嬤嬤的身上,道。
「拿著你的臭銀子,快些滾。」
「這…這…這好好的,怎麼了這是?姑娘…姑娘咱有話好說,哎呀…」
春桃卻是頭也不回的進了鋪子,還重重的關上了門。
她只恨方才那盆髒水沒潑在老婆子的身上。
「真是能人脾氣大,連身邊的丫鬟脾氣都不小。」
可若請不到神醫,夫人的臉可怎麼辦?
夫人的臉若是治不好,那中饋便真要落到那賤人手裡了!
誰都沒想到,趙相爺竟差人去了濮陽老家將金姨娘以及那對庶子庶女都給接來了。
更讓她們沒想到的是,除了那對庶子庶女,竟又多了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孽障!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趙乾禮根本從未放下過金姨娘這個妖孽!甚至在他們回了濮陽老家的這幾年,老爺都不止一次借著各種由頭回了濮陽老家,才又生下了那孽障。
如今夫人失了勢,又破了面相,趙相府里是要變天了。
「算了,大不了明日再來碰碰運氣,唉…這事整的。」
佟嬤嬤抱怨了兩句便又上了馬車,回府去吧,還不知要如何向夫人交代。
剛回了趙相府,便聽到秦氏在院子裡發火,砸了不知道多少個茶盞杯子,不停的罵咧。
一旁的趙芸瑛嚇的像個鵪鶉,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誰能想到,父親收了母親的中饋權,連夜便備車去了濮陽老家,來了信,不出兩日,金姨娘和那些兒女便能抵京,讓秦氏先安排院子,準備娘兒三個的吃穿用度。
這麼快便抵能抵京,可見其實金姨娘等人早就動身了,而父親只不過是借了母親犯錯的由頭提出罷了。
接到信的那一刻,秦氏當真是氣的眼前發黑,整個人都倒在了椅子上,扶著幾要炸了的腦袋,憤憤道。
「我這些年的經營,算是徹底毀了!」
「好不容易才將那賤人給弄走,這才幾年?人又給接回來了!還又多了一個孽障,你們說,那賤人到底給老爺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人都走了還讓老爺惦記了這麼多年,這逮著機會就將人給接了回來。」
說到這些,秦是氣的心口窒疼,一口氣險些要緩不上來。
趙芸瑛連忙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著氣兒。
「娘,您也別著急上火,人就算接回來又怎樣?以後如何還未可知。」
「你有什麼好法子?」
是啊,上次就是瑛姐兒設了計謀才讓老爺將金姨娘等人給送了回去。
這次…
「哼!上次我就不該心慈手軟,斬草要除根!」
「是這個理,先前金姨娘和那些兒女都被送回了濮陽老家,咱們鞭長莫及,反而讓他們過了幾年逍遙日子。」
關鍵是濮陽老家的那些混帳東西!竟然都瞞著秦氏這個主母!
看來還是應該在老家多埋一些人。
想到這,秦氏便一陣心力憔悴。
「那這院子,你看如何置辦?」
「娘,依我看,就安排在依荷院吧,那裡靠父親的書房最近。」
「你昏頭了?那麼好的院子能給那賤人和她的子女住?那可是用來招待貴客的。」
「母親,如今金姨娘回府,定是風頭無兩,我們若是打壓,一定會惹父親不快,倒不如順水推舟,將她捧的高些,到時候摔下來也才會更悽慘,您說是不?」
「哼,就數你腦子靈活。」
趙芸瑛忙垂下眼眸,輕輕在秦氏的太陽穴上按揉著。
「再說,只是安排金姨娘住在客房,便不算真的融入了咱們家宅,而且那一雙兒女也大了,另闢院落給他們住,將他們分開,那對蠢笨的,離開金姨娘便更好收拾了。」
「秒啊,秒!秒!」
秦氏一聽,滿眼放光的撫掌,連夸趙芸瑛聰慧。
「母親寬心,我才能安心,不過是一個姨娘,撐死了也上不了台面,她的子女再受寵也只是庶子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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