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收拾秦氏
「我與郭家是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卻還被精心撫養至今,這份恩情,無以為報。,-*' ^ '~*-.,_,.-*~ ~*-.,_,.-*~' ^ '*-,」
說著,趙芸笙對著聖上種種磕頭,道。
「臣女叩謝陛下體恤臣女的一片孝心,容臣女從郭府出嫁。」
「不錯。」
聖上說道,點了點頭,關於趙芸笙的身世,魏謹衍早就與他說了,他也派人調查過了,很是乾淨,否則也不會應允魏謹衍的請求。
「這…這…可你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為了生你,我險些丟了半條命!後來又尋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將你尋回。笙兒,你可是在怨恨娘親,沒有早些找到你?讓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說著,秦氏想要上前表示親昵的拉住趙芸笙。
然而卻被魏謹衍攔下,冷聲道。
「本看在你是芸笙的親生母親份上,不想計較,但當年芸笙為何會丟?趙家棄子之罪,本侯尚未追究,你今日,當真要當著聖上與貴妃娘娘的面,分辨一番?」
魏謹衍的聲音冰冷刺骨,如一把利劍,割破秦氏的心。
趙芸笙卻不打算放過秦氏,既然這蠢貨自己跳出來,不抓著機會為原主討債,豈不是愧對了原主?
她輕輕撥開額間碎發,對著陛下說道。
「陛下,話既到此,臣女不得不言。」
說著,她便掉下了淚來,淒楚道。
「當臣女知道自己並非郭家女時,被趙相府忽悠著回了趙家,原以為是與家人團聚了,卻沒想到,府中苛待,夫人嫌棄我生長在鄉野,不懂規矩,處處為難,最後竟為護著養女,而逼著臣女為證清白,活活碰在了柱子上,所幸臣女命大,撿回了條命,卻落下了這麼大的一塊疤。」
她哭訴著,字字句句卻叫秦氏心慌不已。
「你…你胡說八道。」
「是否胡說,叫幾個趙家的下人來拷打問了就知道了。」
趙芸笙冷聲道,所幸,她將額頭這塊醜陋的疤給留下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用此刺秦氏一刀!
「你這個不孝女,若沒我拼死生下你,哪有你今日的快活?陛下,此等不忠不孝的不義之徒,根本不配成為征遠侯夫人,應該亂棍打死!你這天打雷劈的蠢貨!」
秦氏怒斥著,我趙家得不到好處,你便連征遠侯夫人都別想當了,乾脆都下地獄去吧!
秦氏幾近癲狂,根本沒看出上座的皇上面色越發陰沉難堪,若非貴妃安撫,他此刻便想命人將這蠢婦拖出去斬了。
趙芸笙裝出驚恐委屈的模樣,瑟瑟發抖道。
「趙家多年未曾尋過我這丟失的女兒,直到韓府上門,要求履行婚約,才迅速將臣女尋回,為的是代替她的養女,嫁給韓家三公子!」
「嚯…那三公子不是快沒氣了嗎?這,這嫁過去就是守寡啊,這年紀輕輕的,怎麼過?」
「可不是嗎?這當親娘的,可真是心狠!」
「要我說,韓家也不道德。」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魏謹衍的拳頭緊握,反手將趙芸笙的手握進掌心,他竟不知,在此之前,她受到過這麼多的委屈。
秦氏面色透黑,咬牙切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聲怒喝打斷。
「住口,本宮的壽宴,被你們趙家攪合成什麼了?倒成了你家的斷案台了。」
穎貴妃站了起來,繼而對著皇上跪了下去。
「陛下,都是臣妾的錯,您念著對臣妾的情,對趙家多番縱容,可今日之事,確實是趙家錯了,棄女在先,又當著聖面質疑您的決斷,實乃欺君,但陛下仁慈,懇請陛下…饒恕趙家之罪吧。」
什麼情況?
穎貴妃怎麼不護著趙家了?
這麼些年,穎貴妃非但為趙家拉扯實權便罷了,可這番話,處處聽著是為趙家求情,可實則卻是在讓陛下責罰趙家啊。
皇上垂眸看了穎貴妃一眼,這張臉,這身魅骨,實在讓朕難以拒絕。
皇上竟親自起身,扶起了穎貴妃,可見皇上對她的寵愛。
「愛妃,快快起來,這怎麼能是愛妃你的錯呢?」
嘆了口氣,道。
「此事,朕心中已有定奪。」
皇上再掃向下首的眼神,忽然變的銳利不已。
「趙乾禮!」
「臣、臣在。」
趙乾禮連忙上前跪下,瑟瑟發抖。
這好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壞事呢?趙家這是,要大禍臨頭了啊!
都怪這愚蠢的秦氏!
自己當初怎麼就娶了這麼個蠢貨!
「趙卿,古話說,娶妻要娶賢,我看你這妻子品相不端,心性不正,口德不積,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如此心狠,生而不養,枉為人母。」
聖上冷聲道,將婦人所有不德的罪行都堆在了她的頭上,秦是越聽越心驚,越聽心越涼。
「婦容有失,婦德有損,此等婦人,不配為府中嫡母,只會累及兒女。」
「陛…陛下…臣婦,臣婦沒有這麼不堪,方才只是一時心急,還望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啊…」
秦氏聽出皇上話中深意,這是要趙乾禮休妻!
若她不是趙家嫡母,那便會顏面盡失,便是秦家的罪女,這是逼著她死啊!
然而皇上卻只是大手一揮,冷聲道。
「趙卿,你自己衡量吧。」
「臣…臣遵旨,遵旨…」
趙乾禮瑟瑟發抖,擦拭著額頭冷汗,一旁的秦氏還想多言,被趙乾禮冷呵一聲。
「閉嘴!」
秦氏狠狠一抖,不敢再多說什麼,幾乎是被趙乾禮拖著回了座位,只是一回到位置,便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母親…」
趙芸瑛想要安慰,卻被秦氏狠狠甩開了手。
「都是因為你!」
如果當初接回趙芸笙時,沒有那般待她,如果自己乾脆忘了有這麼個女兒,也許這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
如此想著,秦氏又狠狠哭了起來,實在晦氣,趙乾禮接受著周圍的目光,如坐針氈,再坐不住,乾脆將秦氏提了起來,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後宴會一切如常,再不波瀾,只是這之後的各種節目表演便顯得乏味多了,再無人有心關注,都在壓不住的竊竊議論著剛才的事。
真是好大一個八卦啊!
茶餘飯後,至少能講上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