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總該有自己的人生

  第112章 總該有自己的人生

  我本不信神佛,可自六年前起,我便日日夜夜求神拜佛,誠心祈禱,祈求他摯愛的女子,能夠重活一世。

  他又怎會忌諱?怎會覺得匪夷所思呢?

  他只會認為,這一切是上天恩賜,甚至在確定趙芸笙真的回來了之後,派了人,在全國各地大肆新建廟宇,常年供奉,以謝上蒼恩賜。

  又歇了兩日,一堆好藥用上,趙芸笙自然恢復的也就快了。

  她一直在想著魏謹衍的話,雖然他說了不急,可每次見到他,都仿佛他在催著自己給答案似的。

  成為征遠侯夫人,真的能避免很多麻煩,可…這算是利用嗎?

  一時間,她也分不清自己對魏謹衍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有種被架在火上燒烤著的感覺。

  她竟然生出了想要逃避的念頭。

  是以,她能下床走動了,便提出了告辭。

  君容來傳話時,魏謹衍正在書房中處理公務,他也不惱,甚至早有預料一樣,微微搖了搖頭,道。

  「她想走就讓她走吧,君容,備好馬車,送她出府。」

  「侯爺,您就不怕趙姑娘她一直躲著您?」

  魏謹衍拿起剛寫的摺子,吹乾上面墨跡,道。

  「她那是在跟自己較勁,逼著她反而會將人嚇跑,讓她好好想想清楚也好。」

  他並不是挾恩以報的人,她既然已經說出了那樣的話,證明他還是有機會的。

  不急,只要她好生活著,他們的未來便有無儘可能。

  這一世,便是使盡手段,她也休想從他手中逃離,她,只能是他一人的。

  回到回春堂,一切井然有序,因為開業前三日的免費問診抓藥而積累下了不少顧客,也招了幾名大夫坐診,所以她即使不在,回春堂也能周轉的過來。

  春桃當起了大掌柜也還真有模有樣,後院收拾的七七八八,再過得幾日,便能將齊氏給接來了。

  「小姐,您總算回來了。」

  春桃看到趙芸笙回來,又驚又喜。

  小姐現在盛名在外,好多人慕名上門來求藥呢。

  都成大忙人了,她陪在小姐身邊的時間都變少了。

  趙芸笙將雙手攏在袖子裡,還有些疤痕,別叫這小丫頭瞧見了,又要小題大做,到時又哭哭啼啼的,吵人的很呢。

  「小姐,您快嘗嘗,征遠侯府將廚子也給送來了,那手藝可厲害了。」

  院中小廚房也收拾好了,魏謹衍竟還一併將侯府的廚子給送了來。

  春桃獻寶似的端了一碗冰乳酪來,叫趙芸笙嘗嘗。

  新鮮的羊奶用冰鎮了一下,佐以水果糯米球等,十分美味。

  天氣漸熱了起來,這樣的甜品最是叫人慾罷不能了。

  趙芸笙嘗了一碗,都忍不住讚嘆。

  卻聽春桃惋惜道。

  「可惜她不常做,我們想吃些什麼還得看她心情,她做什麼我們吃什麼,都沒得挑呢。」

  「唔…這脾氣是大了些。」

  「不過她做什麼都好吃就是了。」

  春桃笑眯眯的說道。

  「而且她做飯時,誰都不給進廚房,連收拾都不讓我們靠近呢。」

  趙芸笙一愣,脾氣這麼大的廚子,她還真見過一人,忍不住輕輕笑了。

  「征遠侯府的廚子手藝十分了得,脾氣大點就大點吧,為了你我的五臟廟,面上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一邊享用著,趙芸笙一邊淺淺翻看著帳本。

  「這帳本誰做的?」

  春桃不認識幾個字,這麼漂亮的帳她可做不出來。

  春桃面上一紅,知道自己的短處,她已經跟著杏兒姐姐認真在學了。

  「是杏兒姐姐做的。」

  杏兒…

  「她還好嗎?」

  「比起前幾日已經大有精神了。」

  趙芸笙微微點了點頭「那就好。」

  既然她有這本事,就不要荒廢了,既已脫離了那樣的苦海,便要好生為自己活。

  「對了,趙相府那邊也派人來了兩次,奴婢都按照您的吩咐給了藥,這些銀子奴婢都記在帳上了。」

  「恩。」

  趙芸笙翻看了一下帳本,前後約有半個月,進帳便近千兩了,這遠遠超過趙芸笙的預料之中。

  闔上帳本,趙芸笙笑道。

  「做的很不錯,辛苦你了,我先去一趟韓府,韓家三公子的藥需要調整一下,該進行第二個療程了。」

  趙芸笙寫下了一個方子,讓春桃去抓了藥來,拎著藥箱便要出門,忽然在門口看到一個徘徊的身影,那身影頗為眼熟。

  「段大夫,是你啊?」

  段喜福遮擋口鼻,左右張望了一番,聽到趙芸笙的叫喚,腳下不停,竟折返而去。

  這人鬼鬼祟祟的,又要為了濟世堂做什麼壞事嗎?

  趙芸笙微微眯起鳳眸,上前幾步,一把抓住段喜福的肩膀,將人扯回。

  「哎喲…別打,別打…有話好說。」

  段喜福走起路來有些跛腳,想來是上次挨了杖責,留下的病根。

  「你在這鬼鬼祟祟的做什麼?上次都讓你抓了藥去,算是兩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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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上次都發現是我了,為何還要給我藥?」

  段喜福苦澀道。

  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呢,沒想到只是她大人大恩,不與他這小人計較罷了。

  趙芸笙抱著雙臂,輕笑出聲,道。

  「開門做生意,迎來送往的都是客人,既然入了我這回春堂的門,那我便要對客人恭敬三分,是不是?」

  「只是不知,今日段大夫,是來抓藥啊?還是來做探子的?」

  「做、做什麼探子?我是大夫,又不是斷案的衙役。」

  段喜福揮袖道,哼哧兩聲,心虛道。

  「我,我就路過…路過一下。」

  說罷,段喜福撇了撇嘴,轉身又走,只是腿還坡著。

  他自己就是大夫,怎麼會傷成這樣?趙芸笙不禁疑惑,道。

  「你的傷還沒好嗎?沒再用藥嗎?」

  「用了。」

  段喜福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苦澀搖頭,道。

  「治不好了。」

  「怎麼會?我那藥很管用的,你後來卻沒再來抓過,你在濟世堂用的什麼藥?」

  那幾日濟世堂沒藥,他大概沒能及時用上藥,所以才會來回春堂抓藥,大概是耽誤了治療,那之後用上了藥,又怎至如此了呢?

  「沒用藥。」

  「沒用藥?你傷的那麼重,不用藥怎麼能好?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趙芸笙皺眉,這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她不禁有些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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