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禍起蕭牆

  第879章 禍起蕭牆

  只是不知何故,皇帝雖然將羽妃帶進了皇宮,心思卻並不在其身上,反而對名為沈雲兒的女子情根深種,命運弄人,這沈雲兒沒能與皇上成就姻緣,卻進了上官府成了上官叢雲的姨娘。

  這錯綜複雜的感情不知是如何開始的,卻在羽妃進宮後有了完全超出想像的發展,皇帝竟然冒著天下之大不韙通過密道與臣妻私通,而如今從上官叢雲對阿奕所說的話來看,恐怕那通往雀羽殿的密道上官叢雲也是經常往來的。

  這樣齷蹉的一段情史,直接害了兩個女子和那些無辜的下人們的性命,估計當時上官府中因為此事受到牽連的下人定然也不再少數。

  密道之謎算是解開了,現在上官凝的心思放在了老嫗最後提到的兵符上面,如今看來皇帝是為了補償上官叢雲也是為了掩蓋自己的不光彩的行為才做此行為。

  這麼說,從乾元帝開始,這兵符就落在了上官一族的手裡?

  在大雍,每支軍隊的管理者憑藉的都是相應軍隊的兵符用於調度軍隊,軍隊只認兵符不認人,所以兵符一直都掌管在皇帝自己的手中,每次軍隊出征,都是皇帝擬下聖旨,由宣旨太監帶著兵符前去宣旨,之後再將兵符原封不動的帶回。

  上官凝萬萬沒想到,乾元帝竟然敢將兵符下放到臣子的手裡,是乾元帝另有打算,還是對上官叢雲異常信任呢!

  而上官府攥著五十萬青雲軍,幾乎是整個大雍半數的精銳戰鬥力,多年來真的無動於衷嗎,心裡的真的不做他想嗎?

  當今聖上費盡心思的在上官府安插眼線,布下各種陷阱,恐怕也是感受到了什麼風吹草動,所以才想方設法的要將兵符盜出,顏慕景身為皇帝,若想要收回兵符明里暗裡有無數種辦法,但卻非要選擇用最下作的方法,這其中還真是值得人深思。

  「婆婆,這裡是乾元帝的寢殿?」

  上官凝一直為開口,但不知為何初一開口,竟比老嫗的聲音還要沙啞幾分。

  「已經荒廢了幾十年了,至從雀羽殿被封,這裡也再沒有人來過了!」

  老嫗之前說了那麼久的話,幾乎耗幹了她的力氣,蒼老的臉上滿是疲倦,上官凝沒想過老嫗會對自己說這麼多,畢竟這是宮中的醜聞,若是傳出去是殺頭的大罪。

  不過轉念一想,上官凝就明白了老嫗的心思,她已經活了幾十年,可能這幾十年都是在對往事的回憶和懊悔中度過的,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但也許只是為了羽妃當年一句『好好活下去』的話,她才活了幾十年,死亡對於她來說不是恐懼而是解脫。

  上官凝還想再問,之前出去追蹤黑影的顏慕殤返回來,聽見屋子裡的人聲,心急之下竟如旋風一般躍窗而入,帶著夜風的寒涼。

  進到屋中,卻見上官凝好端端的坐在地上和一位老嫗在攀談,顏慕殤面色微冷,這老嫗是誰,身上的氣息竟然隱藏的如此之好。

  「你小子一身的功夫俊的很啊!」

  名叫阿奕的老嫗抬起頭,儘管眼睛漆黑不見光亮,上官凝卻能從其臉上看出幾分讚賞之意,同時還有些淡淡的怨恨,這情緒未免有些奇怪吧!

  顏慕殤早已站到上官凝的身邊,他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上官凝臉上凝重的表情,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不太愉快的事情。

  「你是誰?何以會在這廢棄已久的寢殿裡?」

  「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啊,這廢棄的寢殿就是宮裡的人都沒幾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現在是本尊在問你!」

  顏慕殤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森寒之氣,儘管他努力壓制這氣息不讓上官凝察覺,但對於一個絲毫不動武功的小女子而言這煞氣還是有些重。

  「沒教養的小子,竟然這麼和我老太婆說話,看招!」

  老嫗雖然身子嬌小佝僂,眼睛又看不見,但是動作卻敏捷如閃電,上官凝還沒有看清楚老嫗是如何出的手,就見顏慕殤已經和其纏鬥在了一起,不過顏慕殤到底技高一籌,在老嫗出手的一瞬間顏慕殤便將上官凝攬著站到了紗幔的一側,遠離了戰局。

  上官凝不知道兩個人為什麼不過三兩句話就動起手來,老嫗脾氣雖然古怪,但是之前相處了一段時間,上官凝發現這老嫗並不是個無理取鬧之人,顏慕殤更不是個衝動之人,可眼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你這功夫怪異的很,與那傳說中的夙夜倒是有幾分相似!」

  上官凝心中一驚,這老嫗不是在宮裡幾十年沒有出去過嗎,甚至連如今是哪位皇上當政都不清楚,卻怎麼會知道夙夜呢,難道這老嫗之前對自己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嗎?如果是假的居心何在?

  「你這身手難道師承東烏老怪?」

  兩個人雖然嘴上在對話,手上的動作卻未聽,上官凝只見兩個人快速的出招,以她的本事看不出兩個人的具體招式,只覺得掌風拳風在耳邊呼嘯,面前一片光影模糊。

  「哈哈哈,老太婆有生之年還能與大名鼎鼎的夙夜切磋一番武功,不枉此生了啊!」

  「你是東烏老怪?」

  顏慕殤的語氣一轉,似乎也極為的驚奇,還含著隱隱的興奮。

  「小子好眼力!」

  上官凝只見眼前快速交錯的人影漸漸的慢了下來,後來兩個人同時收回招式,老嫗依舊坐回了之前的位置,顏慕殤則重新站到了自己的身側。

  上官凝不是第一次見到顏慕殤出手,但每次顏慕殤面對對手的時候都和逗弄一隻猴子沒什麼區別,完全是輕鬆隨意的,但此次上官凝卻從顏慕殤微微變化的呼吸里得知了眼前的老嫗身手不俗。

  東烏老怪?

  這個名字本身就怪的很,她似乎從未聽過。

  上官凝心中好奇,卻忍住未問。

  「丫頭,這小子和你是什麼關係?」

  上官凝臉色一紅,不知道這老嫗怎麼又將話題轉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過自己無論如何還未正式過門,怎麼也不好意思直接告訴老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行啦行啦,你不說我老太婆我能知道,丫頭這夫君好的很啊!」

  顏慕殤見老嫗並無其他的舉動,臉上的表情也稍稍鬆懈下來幾分,轉而卻又重新凝重起來。

  「你和剛剛那人是什麼關係?」

  上官凝不明所以的看向顏慕殤,剛剛那人,難道此時殿中除了他們三人竟還有別的人嗎?

  「你小子是什麼語氣,這百思殿我老婆子住了幾十年,還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這殿裡除了你們小兩口和老婆子我,還哪來的其他人?」

  老嫗鼻子裡哼了一聲,不過態度也不算是很差,想來這個老嫗對顏慕殤似乎印象不錯,或者是對夙夜的印象不錯。

  「這殿裡一直就只有我和這老婆婆,並未有其他人。」

  上官凝怕顏慕殤生出什麼誤會,出言幫著老嫗解釋了一句,這老嫗告訴自己那麼多的秘密,出於感激她也不希望顏慕殤和這老嫗之間起什麼衝突,這個老嫗為了羽妃荒廢了自己的一生,而且一直都生活在無盡的愧疚和悔恨之中,不管如何,都是個可憐人。

  顏慕殤安撫似的把上官凝的手抓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溫熱的掌心立刻讓上官凝略微有些發寒的手暖和起來。

  「你小子不信?」

  顏慕殤沒有出聲,老嫗的表情有些難看起來。

  「臭小子,我東烏老怪雖然性情古怪,但一生卻從不打妄語,你若是不信,大可帶著這丫頭滾出去,別在這兒礙我老太婆的眼。」

  上官凝目瞪口呆,這老嫗的脾氣當真火爆啊!

  「前輩,非夜對前輩不信任,只是前輩三十幾年前就淡出江湖,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夜知曉前輩的一些信息,恐怕也是認不出前輩的,只是前輩何以會在這深宮之中?」

  聽到顏慕殤語氣緩和下來,老嫗氣哄哄的臉色也好了不少,上官凝卻極為心驚,雖然她沒有聽過關於這東烏老怪的傳說,卻也知道能讓顏慕殤如此態度的人卻非泛泛之輩,可是之前老嫗關於這一段是隻字未提,所說所言的一切皆是從一個宮中女官的身份來講的,沒有任何的不妥。

  「老太婆我一直就生活在皇宮之中,已經六十幾年,江湖上的那些傳言,哼,臭小子也信?」

  上官凝依偎在顏慕殤的身邊,聽著兩個人云山霧罩的話,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茫茫雲海之中,看到的聽到的都是虛無縹緲的。

  「前輩當真不知道剛剛出現在殿外的黑衣人?」

  「黑衣人?剛剛那勃發的氣息難道不是你?」

  顏慕殤搖搖頭,那個人的身手當真了得,如今江湖上能讓他顏慕殤忌憚的高手不出五人,他一一分析過,那人的身份可謂是呼之欲出,但是那人神經半夜突然出現在這荒廢已久的百思殿卻十分古怪了。

  「老太婆的百思殿幾十年也沒這麼熱鬧過了,哈哈哈,很好很好,看來這水又要被攪渾了。」

  上官凝從老嫗的話中不知道為何聽出了幾分幸災樂禍和淒涼,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好了好了,丫頭,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從哪來回哪去吧,老婆子我要睡了!」

  觸不及防的,老嫗一個飛身重新回到上官凝最初見到老嫗的那個紗帳後面,便再無聲息。

  顏慕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紗帳的方向,之後便攬住上官凝的腰身,走到密道口,轟隆一聲,洞口頓開,顏慕殤拉著上官凝閃身進去,洞口重新合上,書架又移回原地,一切都安靜的好像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

  少頃,原本隱身在紗帳處的老嫗緩步走出來,伸手一扯,臉上一張薄若蟬翼的麵皮被撕下來,彎曲的脊背挺直,哪裡還有半分老嫗的模樣。

  嬌俏的女子面露微笑,雪白的牙齒在青幽的燈光下越發的白皙,飛身一旋,便從窗子飛身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原本已經移開的書櫃重新被打開,顏慕殤和上官凝看著空蕩蕩的大殿,一個面色瞭然一個驚詫異常。

  蔣氏如今已經快有六個月的身孕了,身子越發的笨重,而且很嗜睡,一日裡倒有大半日的時間都在睡覺,上官錦至從受傷之後沒再來過福禧閣,蔣氏也樂得安靜,上官凝也覺得這樣正好快有斷了娘親對那人的念想。

  一早,用過早膳,上官凝便來到了福禧閣,侯嬤嬤迎了出來。

  「嬤嬤,娘親這兩日如何?」

  「回大小姐的話,夫人胃口很好,之前的浮腫至從用了小姐拿過來的藥液好了不少,就是終日睏乏的很。」

  「呵呵,我問過素依了,素依說娘親……所以才會這樣的。」

  「什麼?老奴沒聽錯吧?」

  不知道上官凝說了什麼,侯嬤嬤一臉的驚喜,嘴巴張的很大,好像吞進了個雞蛋。

  「應該錯不了,嬤嬤還是要先保密的好啊!」

  「那是,那是,夫人真是好福氣啊!」

  侯嬤嬤高興的直抹眼淚,若不是上官凝在身邊,恐怕就要跪倒在地感謝老天爺了。

  「大小姐!」

  白梅正在屋子裡拾掇東西,見到上官凝進來連忙施了個禮。

  上官凝一打眼就看見娘親倚在軟塌上,低著頭,似乎正在打瞌睡。

  「你先下去吧!」

  上官凝擺了擺手,白梅便躬身退了出去。

  上官凝輕手輕腳的走到蔣氏的身邊,娘親至從懷孕之後,特別是妊娠反應消失後,整個人看起來倒是豐腴了不少,兩頰上的紅暈也是嬌艷的很,上官凝心中微微一動,想起素依對自己說過的話,眼中的溫柔簡直要化成春水。

  伸手拉過一旁絳紅色的狐狸毛的披風想要給娘親蓋上,蔣氏卻動了動了眉毛,片刻,睜開了眼睛。

  「凝兒什麼時候來的?瞧娘親現在這身子,也不知是怎麼搞的,這睡了一夜,才起身就又睏倦了,唉!」

  「娘親,嘆什麼氣,能吃能睡是福氣,吃的好睡的好,弟弟才能長的壯實,娘親的福氣在後面,可不要隨便嘆氣哦!」

  「你這丫頭,嘴巴是越來越甜,就知道哄娘親高興,這再有一個多月凝兒就要嫁出府了,娘親以後想要再聽凝兒這蜜似的話可就不容易了!」

  「娘親說的哪裡話,凝兒嫁到哪裡去都是娘親的女兒,只要娘親想,凝兒就隨時都會回來陪娘親的!」

  上官凝理解蔣氏,也知道蔣氏這話不過是說說而已,只要自己過的快樂娘親便是一百個知足,但是她的話也不是哄娘親的,以後弟弟出生了,寧氏和上官錦那副樣子,她少不得要經常回府來敲打那二人一番。

  「你呀,可不要仗著晟陽王寵你,就任性胡鬧,誰家的女兒嫁出去了還總會娘家門,那會讓人笑話的。」

  「隨他們笑話去,難道女兒想念娘親要回府看看,還要看別人的臉色不成?」

  上官凝前世受夠了流言蜚語的苦,這一世她才不要再被那些個東西左右自己的生活。

  「你呀!」

  蔣氏雖然嘴上責怪,心裡卻很是受用,都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她的凝兒可是件世上難尋的小棉襖,儘管明知道女兒嫁過去不會受委屈,但只要想到女兒不在自己的身邊了,蔣氏還是會偶爾的傷感一下。

  「娘親,女兒今日是有事想要問問娘親。」

  上官凝正色起來,她想來想去,這件事還是要從娘親這裡下手,雖然說娘親與上官錦的感情並不如何親密,甚至算的上是平淡疏離,但是上官錦既然將那東西交給了娘親保管,就證明對娘親這個嫡妻至少是信任的。

  「凝兒,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至打上次上官凝讓自己將那個小錦盒拿出來的時候,蔣氏的心裡就存了疑惑,她雖然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物件兒,但是看女兒的臉色也知道那物件兒必是不同尋常,所以下意識的她對那物件兒的保管也更加的精心了些。

  現在上官凝又這樣認真嚴肅的詢問自己,蔣氏下意識就覺得必是和那物件兒有關,所以說,知女莫若母這話絕不是虛言。

  「娘親,你覺得爹爹這些年對皇上可是忠心不二?」

  蔣氏的臉色刷的一白,她就算是知道上官凝問的問題恐怕會很嚴峻,卻絕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問題,妄議這樣的問題是大逆不道,甚至於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凝兒一個閨閣女子怎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娘親,您可知道皇上暗中安插了眼線在咱們府內,那麓山王此時的行為也是皇上授意的,這些爹爹可曾跟您提起過?」

  蔣氏不敢置信的看著上官凝,這些事凝兒是怎麼知道的?

  但看蔣氏的眼神,上官凝就能確認,蔣氏對這些事並非是一無所知的,但以蔣氏對自己的疼愛,絕不是有意欺瞞自己的,無非是擔心自己年紀小,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險。

  「娘親?」

  「凝兒,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你爹爹是大雍的輔國將軍,鎮守邊疆多年,為了大雍披肝瀝膽、九死一生,你爹的忠誠天地可鑑,你可是聽說了什麼,這樣的話怎麼能隨便出口?」

  上官凝靜靜的看著蔣氏,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蔣氏的眼睛,娘親這樣維護上官錦,肯定不是出於愛,恐怕也不是顧及夫妻之情,那麼便是怕此事牽連到自己,可是又有什麼樣的事情會牽連到子女呢!

  蔣氏被上官凝看的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扭過頭,偏離開上官凝的視線。

  「娘親,您知道的是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

  「娘親,您難道不明白皇帝在府內安插眼線的目的嗎?在位者雖然多疑,卻絕對不會隨便做出這樣的舉動來裡間自己與臣子間的信任的,但如果皇上這樣做了,只能證明有些事情已經超過了皇上的掌控範圍,自古以來,君叫臣死臣就死,皇上若是生了心思想要誰的命,就勢必會日思夜想不達目的不罷休,試問,什麼樣的臣子能躲過皇帝這樣的算計呢?」

  蔣氏沒想到上官凝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在她的眼中女兒再厲害也不過是後宅大院中施展些手段,而那些朝堂上的風雲暗涌不是她們這些女人們該去理會的,但是凝兒說的她又何嘗不明白,皇帝既然能授意麓山王到府上來鬧,便是要給上官府一個警告,但是警告之後呢?

  想到麓山王在府上的蠻橫態度和那痴兒世子的樣子,蔣氏就不寒而慄,更不敢想像那日若是顏慕殤不在的話,局面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是,那些也不過是自己的猜測,凝兒眼看就要嫁進晟陽王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來即便未來出了什麼事情,顏慕殤也定會護凝兒周全。

  「娘親,您覺得如果上官府生了什麼變故,凝兒能夠獨善其身全身而退嗎?」

  上官凝的這句話帶著幾分威脅,憑藉的就是娘親對自己的疼愛,她太了解娘親了,心裡無時無刻不是以自己這個女兒為重,自己這樣說,就是在告訴娘親,即便自己嫁入了晟陽王府也並不意味著就與上官府無關了,相反一旦上官府生了異變自己同樣的是在劫難逃,就是有機會逃自己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娘親和弟弟陷入火海?

  蔣氏的面色猶豫不決,一雙黑眸閃爍的光澤都帶著幾分糾結,凝兒的性子她最是清楚。

  良久之後。

  「此話也只得你我母女二人之間知道,禍從口出,畢竟這事情也僅是我的猜測,當不得真。」

  上官凝暗噓了口氣,娘親既然送了口兒,她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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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如我們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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