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詭異失蹤
上官錦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想來他辛辛苦苦、一心一意的為一個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做了十幾年的便宜爹,現在這個孩子反過來要與他拉開距離、劃清界限,別說是上官錦這樣位高權重的將軍,就是個平頭百姓恐怕也難以淡定。
「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嗎?目無尊長、口無遮攔,這是我上官家男兒應該有的品行嗎?」
躲在暗處的上官凝不由得搖了搖了頭,她以前覺得自家老爹無情也好、薄性也罷,好在還算是個聰明識時務的,可現在看來,自家老爹的這顆腦袋實在是不夠靈光,人家都把話說成這樣了他還一口一個上官家一口一個教養,難道是想要自取其辱嗎?
或者,是上官錦不願意承認吧,他冒著風險將一個異國他幫的皇子養在自己的府邸里,而且傾注了數不清的心血,現在又為了這個皇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風險安排其出城,面對眼下的狀況恐怕上官錦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吧!
「上官將軍要我怎麼說才會明白,我,不姓上官,雖然呈您的情我在上官府長大,但你我心裡都清楚,我是誰,所以上官將軍還是認清形勢,速速離開為上策!」
「你……你說什麼?你是我上官錦的兒子,不姓上官姓什麼?」
上官錦覺得自己的頭嗡嗡作響,但是,多年的養育之情早已讓上官錦將這個摩訶芸初肚子裡的孩子視如己出了,也許,他無緣與摩訶芸初在一起,便將對芸初的愛戀轉移到了其兒子的身上,這樣似乎就讓兩個人之間多了一些東西。
他為摩訶芸初執著了多年,甚至每一次和自己的妻女行親密之事也總是會下意識的將身下的人當做是摩訶芸初。
現在,這條維繫著他和摩訶芸初之間的紐帶就要抽身離開,上官錦怎麼能夠接受,又怎麼能夠承認,摩訶芸初早已經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雖然只是一個名字,一張笑臉,卻已然是他的心魔。
「哈哈哈哈哈……上官將軍,咱們相處多年,我竟然還沒發現您竟然也有這麼可笑的一面,讓我猜猜,猜猜啊……」。
上官鴻群似乎發現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斷斷續續的笑的沒完沒了,連顏慕殤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上官將軍暗戀我娘是不是,得不到我娘就把心思都放在了我身上是不是,這叫什麼,叫轉移感情是嗎,哈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上官鴻群口中的娘,自然不是秦氏。
「閉嘴,這話你是聽誰說的?你小小年紀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快起來跟我走!」
上官錦的聲音此時是真的飽含憤怒,摩訶芸初就像是一粒被塵封在他心裡的一顆種子,只有他自己會時不時的走近那塊塵封之地,去探望去觸摸,卻不能容人提起,而此時上官鴻群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將他心中的那塊塵封之地剝開,鮮血淋漓。
「你放開我……放手!」
屋子裡響起了一陣衣服摩擦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偶然還夾雜著拳腳相撞的聲音,看來,上官錦的耐心也已經要被上官鴻群磨沒了,乾脆用強。
只是,上官鴻群早已經不是那個襁褓中的小嬰兒,手無縛雞之力任其隨便處置,而是一個即將弱冠的年輕男子,又在尚武堂學習武功兵法將近十載,論經驗可能無法與上官錦抗衡,但若論力氣和拳腳可個人確實不相上下的。
就在屋子裡的兩個人纏鬥互不放手的時候,原本站在院門外的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一雙腳來回的在門口踱著步,若換做平常,這樣大的腳步聲早就被人察覺了,可屋子裡的兩人正打的難解難分,誰也沒有注意到院子外面有人。
嘶的一聲,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你再不走一切都要來不及了!」
上官錦氣喘吁吁,同時也有些氣急敗壞,一番廝打,消耗掉了他不少的力氣,卻依舊沒能夠將上官鴻群拉動一步。
「願意走你走,我就留在這裡,哪也不去!」
上官鴻群的聲音也有些喘,畢竟年輕,練武的時候也都是練習招式,哪裡真刀真槍的與人對峙過。
上官凝突然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上官鴻群似乎有意在拖延時間,之前說了那麼的話,一是想要激怒上官錦二便是要拖延時間,只是拖延時間是要做什麼呢?
上官凝回頭,在朦朧的光線中對上顏慕殤的一雙黑眸,從對方的眼睛中也看到了跟自己同樣的懷疑和猜測。
顏慕殤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上官凝柔軟的嘴唇上點了一點,算作是對上官凝的回答,儘管這個動作有絲曖昧,但上官凝卻是領會了顏慕殤的意思,這是在告訴自己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上官凝收回視線,感受著自己身後溫暖結實的胸膛,剛剛還有些焦躁的心果然平靜下來,身後的男子就像是一片波濤浩渺的大海,將自己包裹其中,無論什麼樣的明槍暗箭自己都不會再孤單的去面對。
「你……」。
上官錦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似乎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事請,可是接下來卻安靜下來,再沒有聲音發出。
就在此時,夜空中重新布滿烏雲,地上淺淡的月光頓時消失無蹤,緊跟著,正屋裡的燈光也突然熄滅,整個院子重新落入一片黑暗之中。
還沒等上官凝反應過來,身後的顏慕殤突然一把將她拉過來,用大裘裹住,之後整個人一躍而起,上官凝只覺得自己的雙腳離開地面,因為看不見外面,並不知道顏慕殤要將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
好在,自己的雙腳很快的便重新著地,只是感覺腳下的地有些凹凸不平,不如剛剛站的地方平整。
不等上官凝從大裘里探出頭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在院門外響起來,聽聲音竟然有數十人之多,之前站在門外的那個人似乎迎著這些腳步上前。
「劉大人,您怎麼才來?」
「剛接了你的消息,我是連夜起身的,這些小崽子們還都睡著呢!」
上官凝能夠猜測出了,第一個說話的人就是那個一直站在院門外徘徊之人,難怪此人那麼著急卻不進院子,原來是在等人。
後面這個劉大人又是什麼人,在上官凝的意識里,似乎並沒有聽過朝中有姓劉的還掌管著兵馬的官員啊!
「人還在嗎?」
這個劉大人的聲音,雖然可以壓低了聲音,但上官凝還是聽的很真切。
「還在還在,之前進去了一個人,我沒瞧仔細是誰,不過想來也和那小子是一夥的。」
「好好好,如果事成了,給你算頭功!」
「不敢不敢,有劉大人這句話就行!」
之後一行人的腳步便奔著院門而來,上官凝從大裘里探出頭來,才發現她和顏慕殤兩人此時所站的位置竟然是剛剛那個院子相鄰的一處屋頂上,此時烏雲壓頂,顏慕殤的大裘又是墨色的,是以下面的人並不能輕易瞧見。
想來顏慕殤是早早的就聽見了這些人的腳步聲,也猜到了這些人的用意,所以才帶著自己換了地方,畢竟剛剛容身的小棚子只有丈二大的地方,裡面滿滿的雜物,沒有遮擋的地方,那些人若是進來,自己和顏慕殤就會瞬間暴露在那些人的眼前。
再看腳下,那些人都穿著一樣的青色皂服,外面罩著棕黃色的軟甲,雖然這些人都沒舉著火把,上官凝卻能從這些人的服飾上猜出個大概,這些人應該都是兵馬司的人,那麼那個劉大人難道是兵馬司的長官?
不對呀,兵馬司的長官明明姓蘇,還算的上是上官錦的門生,上官凝對此人也算是熟悉的,如果不是,這個姓劉的怎麼能有本事引領兵馬司的人馬呢?
顏慕殤似是看出了上官凝的疑惑,覆在上官凝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個字,即便是在黑暗中,上官凝的眼睛仍舊是亮的驚人。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就在此時,那位劉大人對著身後的幾十個人比了個手勢,那些人便十分默契的嘩啦一下分散開,卻是將小院團團圍住,院子原本就不大,來的兵士人挨著人將院子圍起來還綽綽有餘。
剩下的人又被劉大人叫到身前,不知道低聲交代了些什麼,因為是貼著那些人的耳朵說的,上官凝並沒有聽清楚,但卻看見那些兵士將隨身的大刀抽出來舉在胸前,三人一組,在院門兩側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另有兩個人,身材比其他兵士都要魁梧一些,一左一右的站在院門外面,劉大人和之前一直守在門口的那個人則是站在兩個人的身後。
只見劉大人一個下沉的手勢,那兩個魁梧的兵士單腳飛起,一左一右的將院門踹開,寂靜的夜裡,院門倒地,巨大的聲音驚了這片寂靜的北城,狗吠聲,幼兒的哭鬧聲,漢子們的叫罵聲,一時間各種聲音接踵而起。
劉大人卻全然不在意,直接指揮著那幾個做好了防禦攻勢的兵勇衝進了院子。
想來也能理解這位劉大人的心思,此處位於北城,院子周圍居住的都是避難的難民,官差捉人這些難民誰敢上前阻止,更何況,院子裡的人是皇上親自授意捉拿的,若是擒住那可是大功一件,在皇上面前露了臉立了功,升官發財的機會指日可待,這些難民們又算的了什麼!
而當劉大人和這些兵勇衝進院子之後卻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院子不大,此刻卻安靜有些邪門,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屋子裡的人不可能不被驚動,怎麼會連點聲息都沒有呢!
就連上官凝都有些意外,上官錦和上官鴻群明顯的就是在屋子裡,他和顏慕殤一直盯著屋子裡的動靜,兩人絕不可能從他們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那既然如此,屋子裡為什麼全無動靜。
「屋子裡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你們主動走出來,我保證絕對不傷害你們!」
劉大人清了清嗓子,對著屋子裡喊,聲音竟然有些尖細。
屋子裡仍舊是漆黑一片,安靜的像是一片墳墓。
倒是院子外面不知道從哪來了幾個人,看樣子是剛從睡夢中被吵醒,臉上都帶著幾份不快,只是還沒等這幾個人發飆,那些舉著大刀的兵勇便走到幾人的身邊,明晃晃的刀光比使命語言都管用,幾個人臉上的不悅立刻就被恐懼所代替。
亂世之中,刀鋒就是最好的語言,簡單直接!
那幾個人消失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的多,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各自回了院子,啪啪的幾聲院門被關閉的聲音,之後除了這座小院子,別的院子都鴉雀無聲了,連狗兒和夜哭的嬰兒也似乎都嗅到了空氣中的危險氛圍,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劉大人似乎沒有預料到眼下的情況,他的聲音不小,屋子裡的人不可能聽不到,那麼為什麼連點反應都沒有呢!
「我再說一次,屋子裡的人出來,我保證不傷你們一分一毫,否則刀劍無眼……」。
劉大人尖著嗓子比之前喊的更大聲,無奈依舊是石落大海。
無奈之下,劉大人只得讓自己身後的兵勇上前,準備破門而入,但還不忘將幾人叫到身前耳提面命了一番,無非就是不允許傷害了屋子裡的人,只能智取。
這幾個兵勇出身行伍,家裡祖輩都是種田的,本本分分沒有那許多心思,想著捉人就是要下手快、狠、准才可以,但現在這位大人又說不能傷害了屋子裡的人,那讓他們這幾個漢子怎麼捉拿,裡面的人是個男子又不是只小貓小狗。
不過儘管幾人臉上有不甘,心中有不怨,行動卻還是按著自己長官的吩咐,一步步的往屋子靠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上官凝在暗色中看見屋內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等她再眨眼去看,屋子裡依舊是漆黑一片,好像剛才的黑影真的只是上官凝的幻覺。
思慮間,那幾個兵勇已經緊挨著屋門了,幾個人在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準備將門踹開,只是讓人驚訝的事情再次發生,還沒等幾人的身子接觸到那扇門,門竟然自己緩緩的向著兩側打開了。
院子中的眾人,包括那位劉大人都有些傻眼,只覺得一股邪風從屋子裡吹出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接連打了幾個寒顫。
「給……給我上!」
高官厚祿近在眼前,就是九幽地獄劉大人似乎也想要闖一闖,只是聲音卻將一切泄了底。
不比劉大人,幾個兵勇都是因為服兵役才來的,其中有兩個更是再有半月就能回家娶親生子了,當兵三載,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領著月錢每天早晚三遍拉練,日子過的也算是舒服,原本想著再混十天半月的這從軍的日子就結束了。
所以,劉大人的話音落完,幾個人卻是面面相覷,一時誰也沒動。
屋子裡的人是誰,他們不清楚,但看劉大人的架勢裡面的人身份不低,他們是連夜被這位劉大人借調過來的,連褲子都沒有提利索就被這位疾馳火燎的帶到了這裡。
劉大人擺明了是想借著此事升官發財,可他們哥幾個只想著混完兵役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但眼前,屋子裡陰風陣陣的,一切都透著股邪門,這要是冒然的進去了,指不定小命就要交代在裡面。
「給我上,再磨蹭軍法處置!」
姓劉的長官似乎看出來幾個兵勇的心思,惡狠狠的補了一句。
這句話果然比較有效,幾個兵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往屋子裡走去。
上官凝的目光隨著那幾個兵勇,牢牢的定在了漆黑的屋子裡面。
出乎意料的是,前面如此波折,如同唱戲似的精彩紛呈,可等到觀眾把心都吊的高高的之後,卻發現原本想像中的高潮並沒有。
兵勇們一進屋便點著了火鐮,抹黑找到了屋子裡的燭台,瞬間屋子就亮堂起來了,應該是兵勇們點燃了屋子裡的所有的燭台,所以才讓人覺得光亮如白晝。
站在隔壁屋頂上的上官凝和顏慕殤,因為這突然發出的光亮而有大半個身子暴露在了光線中,只不過院子裡的人全部注意力都在屋子裡面的人身上,倒是沒人抬頭往他們二人的方向看。
不過,顏慕殤還是帶著上官凝往後退了幾步,重新隱在暗影中。
透過窗子,上官凝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屋子裡那些晃動著的兵勇的輪廓,幾個兵勇在屋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有掀翻東西的聲音,顯然是在找人,難道上官錦和上官鴻群不在屋子裡了嗎?
上官凝不相信有人能在顏慕殤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可如果沒有消失,兵勇們不會連兩個大活人都找不到吧?
「大人,屋子裡全搜過了,沒有人!」
「什麼?」
其中的一個兵勇跑出屋門跟這個劉大人回稟,聲音很大,明顯透著股如釋重負。
劉大人卻顯然很不高興,他派人日夜盯著這裡,又連夜借調了這些兵勇過來,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為的就是將那個人捉拿住,也省得自己一年年的熬年頭,熬了十幾年還只是個五品,這個一步登天的機會他等了多少年了,結果怎麼會是這樣的呢!
「你不是說親眼看見人進來的嗎?」
劉大人一轉臉,對著之前的那個人吼道,語氣可不比之前的客氣,隱隱的透著怒氣。
「劉大人息怒,小人敢以項上人頭作保,那兩個人就在屋子裡,絕對沒有出去,這裡的地形小的早就查看過,只有這院門和前面這條大路一個出口,那兩個人就是長了翅膀也不能從小的頭頂上飛過去。」
之前這個人口氣十分囂張,似乎不大把這位劉大人放在眼裡,可現在發現屋子裡沒人,兩個人的態度就對調了過來。
「哼,那屋子裡沒有人,你怎麼解釋?」
「大人,再搜搜,再搜搜,一定就在屋子裡。」
此人明顯已經有些慌亂,想來他自己也很納悶,自己明明一直守在院門口的,那兩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自己可是費盡了千辛萬苦才發現這個地方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放棄。
「去,再搜,就是個老鼠洞也不能給我放過!」
事到如今,除了繼續搜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劉大人除了聽從這個人的建議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不過,想來想去,這個劉大人還是覺得不放心。
「走,你跟我一起進去搜查,若是再找不到人,你便吃不了兜著走吧!」
劉大人大手一拽,那個人就被跩了個趔趄,不過卻不敢聲張,站直身子後,直接走進了屋子,劉大人緊隨其後。
眾人都進了屋子,院子裡便空落落的無人了,顏慕殤瞅准機會抱著上官凝再次飛身而下,這次卻是躲進了主屋一旁的偏房裡,說來也巧,這個偏房的窗子竟然沒有關嚴,剛剛夜風一吹,自己便朝兩側打開,顏慕殤便直接帶著上官凝破窗而入,穩穩的落在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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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是池簡言成就了魚幼薇,只有池簡言明白,他只是幫她拂了下她身上的灰,光芒都是她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