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無憂無慮(4)

  第514章 無憂無慮(4)

  上官凝低下頭,眼睛也輕輕的合在一起,上官凝在想除草不除根的話早晚都是禍害,與其給自己埋下禍根不如一下子將連根拔起,將一切的威脅扼殺在搖籃里。

  「錦葵,你再想想,你和上官鴻群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可是發現上官鴻群和什麼人有過比較密切的交往或者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關於上官鴻群,上官凝在此之前幾乎什麼都沒有問過,上官凝不問錦葵自然也不會自己上趕著去找人傾述,所以關於這個人的事情一直被擱淺了幾年,直到今日才被重新提起。

  「我和那人白日裡見面的時間很少一般都是早上,府里的主子們起身之前,或者是晚上,府里各個院子都歇下之後,所以他的行蹤奴婢了解的實在不多。」

  其實上官凝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答案,但卻懷著一絲僥倖,不過如今聽到錦葵親口說出來還是難免有些失望。

  「不過,奴婢發現一件事……」。

  上官凝被錦葵這起伏不定的說話方式弄的很無奈,明明可以一口氣說完的話錦葵卻偏偏有本事將一句話拆成好幾句,每一句都吊足聽話之人的胃口。

  「什麼事?」

  「上官鴻群和府里的那個赫連公子似乎十分熟悉。」

  聽到赫連穆寧的名字,上官凝頓時警惕起來,她倒是從沒想過這兩個人會熟悉,按時間來看的話兩個人的焦急應該極少,怎會熟識呢?

  「哦?你是何時發現的?」

  「就是在赫連少爺進府三兩日的時候。」

  進府三兩日兩個人便熟悉,這似乎不太可能,在上官凝的記憶中赫連穆寧進府後一直都是跟在父親左右的,就是晚上棲身的屋子都離父親的錦華苑一牆之隔。

  「你說說看。」

  「那天早上我給夫人準備了洗漱用的東西後就藉口出了院子,原本是想著給那人一個驚喜,可是腳剛邁進雲翔閣的門就聽見了屋子裡說話的聲音,我心中好奇就偷偷的站到了屋子的牆根下,聽見兩個人似乎是在討論什麼東西存放的位置,還有蠱毒之類的話,其中一個聲音是上官鴻群我自然不會聽錯,而另一個聲音我雖然不熟悉卻也是聽出來了,就是那個給老夫人診脈的赫連少爺。」

  上官凝將錦葵的話迅速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按照錦葵說的,兩個人的談話是在赫連穆寧進府後的三兩日,而且談話的內容有東西存放的位置還有蠱毒,那麼可以知道的有幾點。

  第一兩個人應該是在赫連穆寧進府前就已經相識,或者說已經十分熟悉;第二,尋找密信的事情是在赫連穆寧進府前就已經確定下來的事情,並且上官鴻群做了其幫凶;第三,就是這個蠱毒了,目前為止各種蠱毒在上官凝的身邊層出不窮,兩個人口中的蠱毒究竟是指的下毒還是解毒暫時還不能確定。

  上官凝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嗡嗡作響,難道前世里父母的慘死和上官府的流放上官鴻群也是出了力的?

  前世究竟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小姐?小姐?」

  錦葵見到上官凝聽完自己的話就一直默不作聲,眼神也是漆黑一片,不知望向何處。

  「嗯,沒事。」

  上官凝勉強笑著回了一句。

  「錦葵,你想過有朝一日讓無憂無慮認祖歸宗嗎?」

  上官凝突然問了錦葵這句話,錦葵如遭雷擊似的僵住了身子。

  認祖歸宗,錦葵想都沒敢想過,她一個無名無份與人苟合,生下的孩子也是見不得光的,可上官府是什麼地方,上官一脈又是什麼樣的地位,怎麼會接納兩個私生子呢?

  「只要無憂無慮兩個能夠和奴婢給他們取的名字一樣,無憂無慮平平安安的就好,至於認祖歸宗還是算了吧!」

  「無憂無慮畢竟是上官家的血脈,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而上官府人丁單薄,不論是祖母還是母親都是盼著上官府人丁興旺的,如今有兩個這樣可愛的孩子來延續上官家的血脈,我想他們都是能夠接受的。」

  上官凝之所以這樣說其一是想要無憂無慮兩個孩子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這樣才不會被人瞧不起,不至於小小年紀就受人白眼被人欺負,其二她想著如果將錦葵和兩個孩子安排在上官府那是最安全不過的,上官府守衛森嚴,外人很難進府,而上官鴻群也不敢輕易在府中動手。

  只是這事情必須要徵求錦葵的意見,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想給兩個孩子什麼樣的生活都需要由她自己選擇。

  「小姐,吳大夫來了。」

  兩個人的談話被樂兒的聲音打斷,上官凝用眼神示意錦葵好好的想想自己說的話,錦葵也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吳大夫幫著錦葵號脈後,便直接開了方子,說是等下他回去親自抓藥,等藥抓好了再派人去醫館拿即可。

  吳大夫診了脈後就打算離開,上官凝微笑著跟在吳大夫的身後。

  「吳大夫,你剛剛跟我使眼色可是這丫頭的病情不是很好?」

  吳大夫是個年近花甲的老爺子,身材微胖,紅光滿面,說話之前總是先微笑再開口,端的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沒那麼嚴重,只是從脈象來看,這位姑娘不是傷寒之症像是被人打傷之後傷及了肺腑才導致的肺葉充血咳聲不斷。」

  「受傷?吳大夫,診斷可是準確?」

  不由得上官凝要有此一問,想錦葵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女子,怎麼會無端端的被人打傷呢,而且竟然傷及肺腑。

  「老夫行醫數十年,這點病症還是由把握的。」

  「那您能診出來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