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您在幹什麼呢?竟然這般出神?」
陶圓圓握緊了拳頭,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思暴露了出來。♣☝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許珩蒲不動聲色的掃了她一眼,並不說話。
不過一個丫鬟罷了,總是過問他的事情,莫不是把自己放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不成?
「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多嘴。」
「是,奴婢謹記。」
等到許珩蒲走遠了,陶圓圓急忙跑到了朱肉肉的跟前,一臉委屈模樣。
「肉肉,你這會兒有空嗎?能不能陪我聊會天兒啊?」
朱肉肉聽到了聲音,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
「圓圓?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看著快哭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陶圓圓只是搖頭,並不吭聲。
朱肉肉也拿她毫無辦法。
「不遠處有個亭子,咱們到那兒坐會兒吧。」
陶圓圓點了點頭,就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不知道為何,自從分開了這段時間之後,兩人好像生疏了許多。
「快來這邊坐下吧,咱們姐妹二人也好久沒有好好的聊聊天了。」
朱肉肉拍了拍身邊的凳子,示意她往跟前坐。
剛坐下還沒有說兩句話呢,陶圓圓就一個勁兒的哭,無論怎麼哄也哄不好。
朱肉肉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什麼,就被突然闖過來的幾個人給摁倒在地。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無論他怎麼使勁的掙扎,也掙脫不了。
「朱姑娘,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有什麼話還是留到世子面前說吧。帶走!」
陶圓圓剛緩過來神兒,那幾個人早就壓著肉肉走的老遠。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惜的是,沒人能回答她這個問題。
「你說!是不是你刻意勾引二少爺?!」
許頌池手上拿著鞭子,惡狠狠的問道。
朱肉肉癱坐在地上,只是一個勁的哭,若是說勾引了,可他們二人確實是清白的,可若是沒勾引,那黃鶯鶯站在旁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怕早早的把今天早上看見的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世子!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矇騙世子?二少爺身邊有你這麼個狐媚子,又怎麼會專心讀書考取功名?你簡直就是二少爺成才路上的絆腳石!」
黃鶯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這麼點本事,還想拿什麼和她搶?
許珩蒲不悅的暼了那插嘴的人,開口道:「主子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拖下去,杖責二十。」
「大……大少爺,奴婢只是一時間心直口快罷了,求大少爺饒了奴婢吧!奴婢保證再也不敢了!」
黃鶯鶯直接跪了下去,爬到了許珩蒲的腳邊死死拽著他的衣角,這倒惹得他更加厭惡了幾分。
「心直口快?看來你與這位奴婢早已經積怨已久了吧?這才有了今日的心直口快之言,好好的侯府!就是被你這樣的人給搞的烏煙瘴氣!」
許珩蒲每說一句話,黃鶯鶯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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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根本沒有任何血色,她知道,今天算是在銀溝里翻船了。
許頌池就靜靜的站著也不說話,他這還是第一次瞧見這個所謂的嫡子發火。
原因……大概是想袒護一個丫鬟。
「珩蒲,你說說,這兩個丫鬟,應該如何處置?」
若是放在以前,這種事情他向來是不會去理會的。也輪不到他來管,可是,侯府早已經今夕不同往日了,沒了當家主母,很多事情要自己親自操持。
這些事情他早已經管的夠厭煩了。
許珩蒲微微頜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說道:「爹爹,兒子認為,這件事情還沒有完全弄個明白,還是找人去把宗恩帶過來問個清楚就是了。」
說完,看了一眼腳下那人,眼神里的厭惡毫無掩飾。
「至於這個賤婢,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徒增些口舌之爭,還是早早的發賣了為好,省的日後徒增事端。」
「求世子開恩!饒了鶯鶯這次吧!」
從門口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老婦,直接跪倒在許頌池面前,轉臉看見黃鶯鶯在地上趴著,用膝蓋挪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給抱住。
許頌池瞧見來人,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她怎麼來了!?
「門口站著的守衛都是個瞎子嗎!?」
許頌池氣的直接破音,他是真沒想到,這黃鶯鶯是這麼個瘋婆子的閨女。
「放開我!我今天就在這坐著!我看誰敢動我閨女!」
陳瑛又拿出她那潑婦架勢,一副誰惹她她就咬誰的模樣。
那些個下人只是圍著她,並沒有誰敢真正動手,兩方就這麼僵持不下。
最終,還是許頌池嘆了口氣,讓那些奴僕退了出去。
「罷了,把你閨女領走吧。」
話音剛落,那陳瑛就立馬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喜笑顏開,看著跟沒事兒人似的。
「還有,以後你們母女二人都不用來了,也不用在侯府待著了。」
許頌池這話一出口,那陳瑛的臉一下子又拉了下來。
「那可不成!出了侯府,我們母女倆往哪兒去討生活?你這不是要把我們母女倆活活逼死嗎?」
黃鶯鶯伸手試圖阻攔,可卻還是晚了一步,眼下這種情況,能撿回一條小命已經是萬幸了,哪還敢奢求其他的?
「娘……要不咱們走吧,出去做個小生意勉強餬口也是好的。」
在這兒做丫鬟的待遇是好,可到底是要被別人瞧不起的。
這樣的日子,她早已經過的夠夠的了。
陳瑛氣的直接用指頭戳她的腦袋,邊戳邊罵:「你這個死丫頭,老娘把你養這麼大!是讓你和別人合起伙來,一起欺負你老子的?早知你是這樣的白眼狼,當初真應該把你扔到水裡浸死!」
許頌池早已經受夠了這樣吵的場面,聽著只覺得腦袋都快要炸了。
「來人!把她們兩個都拖出去!直接扔出府外,不許她們兩個進來!」
不等許頌池張嘴,許珩蒲早已經做出了決斷。
饒是那陳瑛再潑辣再折騰,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