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探望

  說完,他眼神死死的盯著齊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屬下一定誓死保護大少爺!」

  這話說的堅定而又十分有力量,許珩蒲有些動容,除了母親,他是第二個對自己這般堅定選擇的人。

  起身將他扶起,緩緩說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憑藉著你現在的身手,若是尋常的練家子還可敵的過,可若是碰上那一等一的高手……怕是毫無還手之力。」

  齊枕低著頭並不吭聲,他知道這些都是實話。

  「過幾日我會請母親安排些人來教你,當然,去習武的不會只有你一個,能學多少就全看你自己了。」

  許珩蒲當然知道,齊枕這人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想多學些本事。

  他既是個一心為主的,自己又怎麼會不幫他?

  齊枕沒有想到,大少爺竟會待自己這般深情厚誼,若是他不能學出個模樣來,豈不是辜負了大少爺的一番心意?

  「大少爺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嗯,你回去再挑幾個有些功底的,到時候同你一起,彼此之間也可以有個照應。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定要忠誠。」

  「是!屬下明白!」

  抬頭看了一眼那小少年,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竟然有了這般氣度,讓人不得不心生畏懼與折服。

  搬出一把椅子坐在門口,曬著那稍稍帶著暖意的陽光,不知不覺間已經在這侯府待了這麼久。

  不大一會兒時間,齊枕就帶進來八個人,瞧著估摸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都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倔強,但瞧見了許珩蒲,還算得上規矩。

  「給大少爺問安。」

  幾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有序的站成兩排,等待接下來的指示。

  許珩蒲也不急,讓齊枕給他們每人各發了一荷包碎銀子。

  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用人之前先給些好處,先把人心攥手裡,後面若是用起來會順手的多。

  「大少爺,這些都是咱們府上的家生子,都多多少少承蒙過夫人的恩惠,定會對大少爺忠心耿耿。」

  齊枕雖然進府的時間短,但好在很得林青梧看重,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經他的手去辦,料理人很是有一套。

  許珩蒲點了點頭,齊枕做事他是很放心的,那許宗恩心裡的小九九他不是猜不到。

  若他此刻不早些做好準備,有朝一日真栽了,可就沒地方哭去。

  眼瞧著腿已經好了個利索,就招呼著齊枕去備下馬車,也是時候去看看他之前的爹爹了。

  去了胡同鎮,那之前謀生的鋪子早已經換了主人,又駕著馬車往前走了差不多五里地,才瞧見那熟悉的房子。

  許橋正坐在院子裡削著木頭,身邊已經有了幾個小木碗和勺子。

  許珩蒲眼睛有些發酸,即便是早就猜想到爹爹仍舊過著從前那般清苦的日子,可到了跟前親眼看見,還是免不了心裡酸澀難受。

  「阿爹……」

  喊了一聲,許橋沒有抬頭,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

  「阿爹……」

  又喊了一聲,許橋手裡的動作頓了一頓,又繼續忙碌著手裡的活兒。

  許珩蒲只覺得心裡堵的厲害,似乎是塞著棉花一樣,棉花里灌滿了水,又重又透不過來氣。

  「阿爹……」

  這次,許橋似乎是聽見了,放下手裡的東西摸索著拿起拐杖站了起來,他的一隻腿瘸著,光是站起來就已經很吃力了。

  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睛緊緊的閉著怎麼也睜不開。

  「是珩蒲來了嗎?」

  說著手往前面伸去,費力的想要抓住些什麼。

  就這麼懸在空中半晌,又無力的垂落了下去。

  他就知道,又是幻聽罷了,那孩子此刻或許在某位有名的夫子家讀書寫字,又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爹……」

  齊枕走到他的面前,強忍著淚水。

  「珩蒲?」

  許橋的語氣滿是不可置信。

  許珩蒲急忙跑到跟前,拉住了他那微微顫抖的手。

  那手滿是厚繭,有幾處已經生了凍瘡。

  「真的是你啊珩蒲!你!你怎麼回來了?可是那武定侯府給你趕出來了不成?」

  許珩蒲搖了搖頭,「沒有,是夫人讓我回來看您的……爹,您的眼睛……這是怎麼了?兒子離開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現如今怎麼就,成了這樣?」

  聽見許珩蒲問起這個,許橋嘆了口氣。

  「爹!有什麼話您就直接告訴兒子好了,兒子一定會替您做主的!現在府上的老夫人已經死了,世子是個不顧家的,整個侯府由夫人掌權,夫人偏又是個待兒子極好的,爹爹若是有什麼苦衷,大可直接告訴兒子的!」

  許珩蒲難受極了,他從來沒見過爹爹這樣,在他的印象里,爹爹雖然是個好脾氣的,但也從來是個不受欺負也不吃虧的,眼下瞅著他受著這樣的委屈,怎能讓他裝作不知道?

  「珩蒲!你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了!你是武定侯府的嫡子,世子是你的父親!你與我早已經沒有任何瓜葛,我的事情也由不得你去出頭!」

  許橋氣極了,即便老夫人死了又怎麼樣,蛇鼠一窩,若是真讓這孩子知道是世子派人來害他雙目失明,這孩子必定會找世子理論,到時候若世子厭惡於他,保不齊他在侯府受到陷害與排擠。

  自己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可珩蒲不一樣,他有更光明的前途。

  若是他將來借著侯府的幫助能考取功名,他娘在地底下也會覺得欣慰的!

  許珩蒲緊握著許橋的手,眼睛通紅,「爹爹,無論兒子到哪,您都是我爹爹,即便您不說,兒子也會想辦法知道。」

  他心裡知道,爹爹一向待人和善,從不與人結仇,這件事想必還是因自己而起,所以才不願意多提起。

  歸根結底就是不希望拖累自己罷了。

  把自己準備的吃的穿的,還有夫人給準備的一同卸下馬車,足足占了小半個院子。

  吃的穿的用的,能想到的都準備了,有了這些東西,爹爹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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