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時間內清理的那麼乾淨,可見兇手的反偵察能力有多強。
褚仙玉沒有氣餒,而是和典軍校尉又往那被封的口子走去。
卻見那被封的地方竟然完好無損,連翻越跳下的印記都不曾見到。
這下,褚仙玉有些心慌了,「沒想到他能那麼仔細。」
典軍校尉笑笑,「他一向如此。」
這都在他意料之中。
褚仙玉不死心的用燭火靠近柵欄,每一根木頭都不放過。 🄳🄼
這地方做的不矮,想進來是不可能空跳的,必須用手撐著。
果然,她眼神亮了起來,在一處木頭渣里,發現了些許血跡。
「典軍校尉,您過來看,這算證據嗎?」
典軍校尉聽到呼喚,連忙湊了過去,看到那點血跡,驚喜道,「林夫人真是太細心了,這血跡看起來是剛留不久的,還沒褪色,如此說來,他手上一定留有了小傷口。」
「但他要是說自己的傷口是在別處劃得,這該如何?」
典軍校尉知道,徐清風有的是理由狡辯。
褚仙玉失落的斂眸。
折騰了一天,她神色疲累,典軍校尉知道她身體受不住,於是勸道,「如今夜夜深了,你且回去休息,明日白日再繼續找吧。」
褚仙玉也沒有拒絕,感激的點點頭,「多謝校尉幫忙了。」
說完,她才轉身離去。
獨自待在屋裡,褚仙玉卻怎麼都睡不著。
想起那恐怖的地牢,她就心神慌亂。
這一夜就在倉惶中度過。
凌晨,褚仙玉聽到一陣撬門聲,猛然驚醒,她剛起身穿好外衣,徐清風就破門而入。
「徐清風,你想做什麼?」
褚仙玉警惕的看著他,徐清風進了屋子還把門閂插上。
「林君庭也太廢物了,來這第二天就被抓了,還是個死罪,你跟著那麼蠢得人,不覺得可惜嗎?」
徐清風打量著褚仙玉清白透亮的臉龐,眼底都是貪慾。
褚仙玉眉頭緊皺,「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趕快走開,要不然我就叫人了。」
「你嘴皮子倒是挺利索,可惜這是我的地盤,你想叫誰啊?」
徐清風也沒有動武,但態度很強勢。
褚仙玉只站在門口,厭惡的看著她。
她可以跑,但這大好的機會她不能放過,總得做點什麼吧。
她不經意的走進屋裡,「你為何無緣無故針對君庭?」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只要你拋棄他跟我在一起,他馬上就沒事了。徐清風語氣狂妄的說道。
褚仙玉冷笑,這人還真是腦子進水了。
「如果我不呢?」
「那就眼睜睜看著他被處死,然後當個寡婦。」
徐清風語氣隨意,似乎半點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以前那麼多次,那些女人都是這麼說的,最後還不是妥協了?
「你那麼花心,跟著你我不安心。」褚仙玉有意無意道。
徐清風挑眉,「有你這麼天仙似的人,還花什麼心啊。」
說著他站起身來,從袖子裡拿出一根簪子。
「這是我托人從很遠的國家買的,是極為稀有的粉玉,送給你。」
徐清風眼神真摯,看起來就像深情之人一般。
褚仙玉眼底划過厭惡,但還是收下了。
「多謝正尉大人。」
徐清風十分得意,裝什麼清高,還不是就範了?
「明日亥時,我在野山等你。」他靠近,聲音低沉的說道。
褚仙玉忍住厭惡,「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才去。」
「你說。」
此刻徐清風的胃口已經完全被吊起來了,於是心動道。
「你要當著我的面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然我不會安心跟你在一起的,也算給林君庭一個交代。」
聞言,徐清風眯著眸子,「你不會帶人過來陰我吧?」
「我可不認識什麼人,哪有辦法叫他們來啊。」
褚仙玉眼底澄澈,透著無辜。
「你是正尉,我但凡找的職位比你低,豈不是都聽你的嗎?」
徐清風點點頭,「你這倒是說的對。」
「那我等著你。」
徐清風驀然一笑,隨後走了出去。
褚仙玉深呼出一口氣。
這一次至關重要,她必須找來大人物才行。
可誰會聽她的呢?
想來想去,好不容易天亮了,她立刻去找到了沈臧。
沈臧十分意外,他昨天和兵分一起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什麼證據,沒想到褚仙玉不僅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還勸動了徐清風說出真相。
「你就不怕他不說出真相,還對你用強?」
沈臧擔憂道。
褚仙玉搖搖頭,「這裡是軍區,他不敢明目張胆的殺人,野山不遠處有士兵把守,他也就是圖個刺激,但如果想動強,我叫喊出聲,是會引起動靜的。」
「而且,我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他不顧一切的想用強,我就用火摺子引起火災,也會引來人。」
沈臧欽佩的點頭,「林夫人乃是我見過的最有謀略的女子。」
「沈先生謬讚,小女子還有一為難之事需要您幫助。」
褚仙玉說道。
一句沈先生叫的沈臧飄飄然,他立刻點頭,「林夫人有話就說。」
「我知道您關係廣,您可認識比徐清風上級?」
這話一出,沈臧沉默了一會兒,他倒是認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