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從未出過遠門,心裡還是沒來由的發憷,不像堂姐,懷著孕也那般有勇氣。
希望她能一路平安。
一晃眼到了夜晚,海面神秘而危險,夜風涼薄,呼嘯著吹打在巨大的船體上。
褚仙玉坐在甲板上,望著深沉的夜幕,愁容滿面,也不知君庭到了沒有。
另一邊。
幾十艘大船都靠攏在巨大的島嶼邊,眾人都排列有序的下船。
看到島上那獨特的風景,林君庭的熱血瞬間翻湧起來。
放眼望去,都是神色肅穆的士兵和高聳的城牆。
這裡仿佛自成一個世界,固若金湯,一眼望去根本找不到能突破的漏洞。
林君庭之前讀了不少兵書,一眼看出這裡的建築是按四門兜底陣來建立的。
四門兜底陣是按照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四方排兵布陣,形成包圍之勢。
每一面戰鬥力分類可以不同,比如有的善於突擊,有的善於防禦,有的善於火器,有的善於遠攻等。
這說明這個島上住了許多擅長各種種作戰的強者。
「今天,是你們來這的第一天,我希望你們能把這當自己家一樣!」
典軍校尉震懾八方的聲音響起。
「你們向後看看,遠處是什麼?」
使得眾人都紛紛朝後看去。
他們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那處,是北安的方向。
「那裡,是我們的國家,是我們要守護的地方,你們的親人,朋友都在那裡。」
「現在請你們大聲告訴我,你們能不能好好訓練,保衛你們的家人!」
一番話,點燃了青年們的熱血,他們紛紛朝天大喊,「能!」
響聲震懾了整個島嶼,但士兵們司空見慣般,壓根沒有多看一眼。
他們剛來的時候也和這些新兵蛋子一樣激動熱血,過幾天他們就知道滋味了。
「行了,今日是你們來島上的第一天,讓獵鷹帶著你們參觀島嶼。」
典軍校尉指向一旁的男人,他雙鷹鉤鼻極為明顯,雙眼細長上挑,對視時沒來由的浮起壓迫感。
「走吧。」
他聲音低沉的吩咐,隨即從一條小道上了島嶼。
其餘人紛紛跟上。
兵分興奮的望著這巨大的島嶼,激動道,「大哥,咱們訓練完,一定能成為很厲害的人物,把那些敵人都殺光。」
「你倒是挺有志氣。」
林君庭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眾人跟著獵鷹進了島上的住宿區,他們每個人都領了牌子,四人一間房。
林君庭自然和兵分拿了相近的牌子,住到了一間裡。
結果等他們進到屋裡時,就對上一張熟悉的面孔。
沈臧二五八萬的躺在床上,一邊的王二白殷勤的給他收拾行李,自己的都沒顧上。
「嘖,晦氣,怎麼跟你這種人分到了一起。」
沈臧毫不客氣的看著林君庭,吐出嘴裡的狗尾巴草。
「嘴沒洗乾淨就出去洗,這不是你家。」兵分火氣上來,回懟道。
林君庭倒是懶得理會,「兵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路邊的野狗亂叫不用管,自然有人收拾。」
「你說誰是狗呢!」
沈臧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沙包大的拳頭就要落下。
林君庭站那一動不動,就直直的看著他,「打,使勁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住違反軍規的懲罰。」
說著,甩給他一個冊子,「軍規第一條,私自打架鬥毆,杖責一百軍棍。」
沈臧聽到軍棍二字,無名的恐懼從心底蔓延,他小時候,因為闖禍,就被父親用軍棍打了五下。
足足躺了一個月,差點落下病根,現在還有陰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