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逼著病嬌吃醋!(求訂閱~)
雪花飄落。
半塊熱氣騰騰的烤紅薯下肚,外面的氣溫似乎也沒有那麼寒冷了。
徐牧森和姚茗玥一同默默看著遠處江邊。
兩個人說是約會,可是似乎又什麼都沒有做,別的小情侶最起碼還會走一走一些吃飯,逛街,看電影之類的流程。
可是對於他們而言,似乎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安安靜靜的待在一起。
徐牧森低頭看著姚茗玥,她把剛才捏好的雪人放在輪椅的扶手上,怕冷,但是又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戳上兩下。
滿眼都是喜愛,愛不釋手的就像是得到了芭比娃娃的小女生一樣。
「還有想去的地方嗎?」
徐牧森開口問著。
姚茗玥的丹鳳眼轉了轉:「不知道啊。」
徐牧森揚起嘴角,輕輕幫她順了順耳邊的髮絲:「那你每天跟我在一起,不會覺得無聊嗎?」
「有時候是蠻無聊的。」
「但我就喜歡和你一起無聊。」
姚茗玥抬起頭看著徐牧森,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想找什麼新鮮感?」
徐牧森順勢就握住了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暖著:「老夫老妻…其實我們真正結婚在一起也沒有多少年,七年之癢而已。」
「七年…算上親梅竹馬的時間,那也有將近三十年了啊,算起來,這已經算是珍珠婚了,多好聽啊。」
「可是青梅竹馬終究是青梅竹馬,我們為什麼不能真正渡過婚姻里的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甚至是七十年的金婚呢?」
徐牧森低下頭,彎下身子靠進她,漫天細雪下,徐牧森此刻帶著溫暖笑意又認真的模樣真的帥氣的有點犯規了。
姚茗玥這一刻竟然有幾分臉熱不敢對視,其實這對於她而言,又何嘗不是遺憾呢。
明明一出生就在一起,一起經過了嬰兒,孩童,少年,青年,婚姻……可是偏偏以後卻不能走到白頭。
可是這一刻,姚茗玥卻沒有辦法直說。
她知道,這些事情只能交給命運,讓他知道了也只會徒增煩惱而已。
「你不娶你的暖暖了?我們國家可是不允許重婚的。」
姚茗玥拐回話題,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安暖暖肯定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不過姚茗玥自己也明白,上一世的安暖暖同樣默默等待了他一輩子,這也是她應得的。
只是一想起來要是之後的莫一天,徐牧森穿著以前迎娶她的西裝去單膝下跪娶了安暖暖,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徐牧森卻是搖頭神秘一笑。
「有個高人曾經說過,如果和兩個人領結婚證那肯定就是犯罪,可是如果只結婚,不領證,那就算是你和十個人結婚,也沒有法律說你犯罪。」
姚茗玥頓時瞪大了眼睛:「你還娶十個!!」
「你的重點抓錯了,我只是舉個例子。」
「誰知道…死渣男!」
姚茗玥嘴裡哼唧唧的,不過明顯語調還是鬆軟了下來,結婚證……有了當然最好。
可結婚證只是法律的認可。
婚禮。
才是預定在大眾認知中最重要的契約。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婚禮的,哪有女孩子不想要在自己最漂亮的時刻嫁給自己最喜歡的人呢?
可是越是如此,姚茗玥越發覺得心中的一片空蕩蕩的……
此刻他描述的越多,如果以後沒有得到實現,那變成的遺憾就更多。
姚茗玥呆呆看著江邊,岸邊的江風寒冷,吹的她此刻感覺心臟都有些隱隱作痛…
「小茗玥。」
眼前忽然出現一張熟悉到骨子裡的面孔,徐牧森蹲下身子,輕輕捧著他的臉頰。
「你…你喊這麼肉麻要死啊!」
姚茗玥感覺渾身一陣酸酸痒痒的,她都有多久沒有聽到小茗玥這個稱呼了。
她的臉頰都加熱了幾分,想要錯開和他對視的目光,但是臉頰卻被他緊緊捧著。
「你以前說過的,你會永遠跟在我屁股後面的,有任何話都不會瞞著我,這些話還算數嗎?」徐牧森笑著開口。
姚茗玥卻是眼眸一顫,旋即撅了撅嘴唇:「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
開始耍賴了。
徐牧森只是笑著看她。
「你要是不記得,我可就把你關在小黑屋裡慢慢審訊你咯。」
這句話,是上一世病嬌化的姚茗玥最喜歡說的,總是會追問徐牧森一些小時候對她說的話。
要是忘了就關進小黑屋裡狠狠蹂躪,一直到徐牧森「想起來」之後才會滿意的放開她。
姚茗玥這會都感覺自己之前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變態了,只是一點點而已。
「你敢?」
「要是某個人敢有什麼事瞞著我,想要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那我不介意大膽一次,反正你怎麼對付我的,我也熟悉。」
徐牧森碰著她的臉頰,讓她躲避不了自己的目光。
姚茗玥此刻也看他許久,她還是微微用力掙脫來了他的手掌。
「我能有什麼瞞著你的,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徐牧森語氣輕柔但是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有些事,我想你親自主動跟我說。」
姚茗玥張了張嘴,她攥著自己的手指,下意識放在胸口的位置,或許是思緒急了,她深吸一口氣,卻又咳嗽了一聲。
徐牧森的目光也一下軟了些許,輕輕幫她整理了一下因為咳嗽而凌亂的髮絲。
「我…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姚茗玥平復呼吸,看著徐牧森開口。
「什麼不對?」
「以前的某個渣男可是一提到這些問題就想要逃避,怎麼今天還主動和我提起來結婚的事情了?就不怕我再趁機黏上你了嗎?」
姚茗玥還在口袋裡擰了擰他掌心的肉。
想起來以前這個死渣男一提起來這些問題還總是裝傻充愣的。
生怕和她又扯上什麼關係。
可是現在他卻又偏偏好像突然又主動了起來。
可是明明她自己已經做好了很多的打算了……
「我就算是不說,難道你就不會粘著我了嗎?」
徐牧森在口袋裡也反過來攥了攥她的手指:「緣分就是緣分,有些人真是命中注定分不開的。」
姚茗玥的胸口微微起伏,看著徐牧森帶著笑意和深情的眼神,她反而有點心跳不規律了。
命中注定的緣分,這句話對於他們青梅竹馬來說真是最好的總結。
她微微錯開目光,臉頰卻被染的發燙。
「男人的嘴這麼甜,一般都是偷吃過後有負罪感。」
姚茗玥哼唧一聲,她可沒忘記剛才從徐牧森手上聞到別的女生的香味。
而且肯定不是暖暖身上的,暖暖身上是那種淡淡的小奶香和水果香,讓人聞著就想要去咬一口。
和暖暖一起住了那麼久,姚茗玥已經很熟悉她的味道了。
而剛才從徐牧森手上問到的味道分明就是帶著一種像是綠色植物的竹茶味。
哼!一定是個綠茶!
誒…竹茶味……
姚茗玥的眼前頓時就跳躍出一道身影,她頓時磨了磨小虎牙:「竹妤蘭?」
一字一句,聲音不大,但是咬牙聲超級厲害的。
徐牧森看著她這才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一雙大眼睛就像是播放了一部電視劇一樣。
女生的第六感啊,真是準的可怕。
徐牧森笑了笑:「是。」
「你!」
姚茗玥一雙大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承認的這麼幹脆利落。
她這會都差點從輪椅上蹦起來去咬他了,但是她一激動,微微的一些冷氣就讓她咳嗽了起來。
「吃醋都沒力氣,這樣怎麼行啊。」
徐牧森輕輕幫她順了順後背,慢慢蹲下身子,輕輕搓了搓她的臉頰。
姚茗玥咳嗽的眼角都微微泛起一點淚光,這會她還真沒什麼力氣吃醋了。
她抬起眼眸看著徐牧森,她真的很想吃醋,可是她怕自己現在把醋罈子給炸開了,最後自己又沒有機會收拾。
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誰要吃你的醋,要吃也留給你的暖暖去吃吧,反正我們這輩子也不是什麼夫妻,我吃那門子醋…」
姚茗玥嘴裡酸溜溜的,配著眼角的淚光,倒是真顯得他有幾分天大的委屈了。
徐牧森輕輕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光:「口是心非的話說出來可真不好聽,我認識的小茗玥可不是這樣的,那個做事不計後果,美艷如帶刺玫瑰一樣的女孩,那才是你,我想讓你主動跟我說一說,對於你而言,面對真正的自己,這才是你現在最需要做的。」
徐牧森的話語輕柔沒有催促沒有急躁,但是堅定而溫暖。
姚茗玥張了張嘴唇,她捂著心臟的手輕輕顫了顫,輕咬嘴唇:「我…其實就是一點小問題,只是冬天怕冷而已,真的沒事的,到了春天就好了…」
「等到春天你就好了,那冬天屬於我的姚茗玥又有誰來賠給我?」
徐牧森點著她的腦袋:「而且要是小問題,那你上輩子突然消失的那三年,你又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讓姚茗玥渾身一顫,有些不敢對視徐牧森的眼睛。
「我…哪有…你別逃避問題,我還沒問你和那個竹妤蘭是什麼情況呢!」
姚茗玥想要反客為主。
這個反應在徐牧森的意料之內,他看著姚茗玥,最後慢慢露出一抹笑意:「其實也沒什麼情況,就是給我表了個白而已。」
「表…白?!」
姚茗玥這會都忘了胸口難受了,瞪大著雙眼看著徐牧森。
「你說,她和你表白了?!」
「算是吧。」
徐牧森點點頭,倒是沒有拿這件事出來炫耀的意思,那也太沒品了。
只是他也和竹妤蘭說過了,他不可能放下安暖暖和姚茗玥,那這件事情他就要和她們說清楚的,這樣才是一份尊重。
而且,竹妤蘭的表白更像是破釜沉舟似的一次通知。
像是了卻了她自己內心的一種執念。
至於結果,其實互相心中都有一些答案。
「死渣男!你還敢招惹別的女生,尤其還是她!」
姚茗玥這會真的著急了,她早就感覺這個竹妤蘭對自己的這個前夫哥圖謀不軌!
果然果然果然被她猜到了!
姚茗玥伸出手就擰住了他的耳朵:「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徐牧森被他擰著耳朵,臉上笑容卻是更甚:「你剛才不是說你現在不吃我的醋了嗎?」
「我這是替暖暖吃的!你趕緊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茗玥擰著他的耳朵,但是力氣卻沒有多大,呲牙咧嘴的威脅他。
徐牧森卻是輕輕把她的手從自己耳朵上拿下來:「想知道怎麼回事,那你就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
「我要是不說呢?」
「那我也不說,看誰忍得住。」
徐牧森一臉無所謂的幫她搓了搓手,手掌搓的越熱,某個少女的心裡就越痒痒撓的。
對於這種小病嬌,你就要跟她對著更過分才可以。
姚茗玥憋的臉龐都有點泛紅了,她看著徐牧森,其實從剛才開始她就知道,徐牧森就是一步步故意這樣說的。
可是,她感受著掌心的溫度,又感覺到自己心臟慢一怕快一拍的跳動,終究還是沒有瞞得住…
姚茗玥的眼眶一點點濕潤,她咬著嘴唇,都能看到深深的齒印,她沒有說話,只是和徐牧森對視許久許久之後。
她就像是天空中忽然斷了線的風箏。
她一頭扎進了徐牧森的懷裡,緊緊抱著他,像是用勁了全部的力氣,她的身體顫抖,眼淚一點點滾落下來,全部都浸濕在徐牧森胸口的羊毛衫中。
「牧森…牧森…」
她嘴裡只有念著這個名字,可是雙臂用出的力氣卻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宣洩。
少女的聲音在空氣中,仿佛也被混合了寒冷的蕭瑟無助。
徐牧森緊緊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你啊,就是一直太強撐著了,上一世就是……早點哭出來不就好了嗎。」
話音落,姚茗玥哭泣的聲音終於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貼在他溫暖的懷抱里。
「牧森…我不想騙你,更不想離開你,但是…但是我沒辦法…我不想在你面前這樣,我也不想再讓你替我擔心了……」
少女的聲音啜泣如訴,又帶著深深的無力感。
對於姚茗玥來說,哭泣就是展現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這一面,在那一年的那個雨夜,她在徐牧森懷裡哭的嗓音沙啞,那一晚像是把眼淚流幹了。
可依然沒有留得住自己的父親,沒有挽留的住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從那個時候,她就再也沒哭過了,她也發過誓任何事都要被她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眼淚沒有任何作用,也挽留不了什麼,她也不想再看到媽媽憔悴的臉,叔叔阿姨的愧疚,看到徐牧森為她擔憂的模樣…
即便是上一世,她一個人偷偷的去了國外,面對那個可能三分之一就再也回不來的決定時,她也沒有哭。
她的固執其實是為了掩蓋內心最脆弱的一處傷疤。
明明已經做好的決定,現在的徐牧森身邊已經有一個同樣喜歡他的人,他也變得很優秀,媽媽和叔叔阿姨也會被他照顧的很好。
即便是她不在了,所有人依然都可以繼續生活的很好。
雖然還是有點不甘心,可她都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可是現在,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姚茗玥感覺自己這樣的真是最懦弱最無能最狼狽的時候,這可不是她,她可是那個答應過她的牧森哥哥,要永遠驕傲的小茗玥啊!
姚茗玥的哭聲和眼淚滴滴落下,她不想讓徐牧森看到她此刻狼狽的模樣。
她現在這個樣子,會讓他失望的…
一雙溫暖的手臂,把她整個人都緊緊抱在懷裡,一一隻手又輕輕落在她的腦袋,溫柔撫慰。
「傻瓜,哭就對了,你在這我這裡永遠都是你,跟你的牧森哥哥哭,跟你的青梅竹馬哭,跟你的老公哭,有什麼丟臉的。」
三個身份,每一種都讓姚茗玥顫抖的身子安穩許多。
她久久才抬起頭,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此刻哭的梨花帶雨,格外惹人憐惜。
「…我們結婚這輩子,不是已經不算數了嗎…」
「沒有看到離婚證之前,我可不認帳。」
徐牧森輕輕抹了抹她的眼角,看著她哭出來,徐牧森反而笑的更溫暖:「這不是你的話嗎?我這個好不容易才被你騙走的老公,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壞蛋…」
姚茗玥看著他這個樣子,賤兮兮的,好討厭,又好喜歡。
可是這樣,你這個混蛋,不是又讓她更加捨不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