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姚茗玥：那你能不能再選擇一次？
徐牧森裝醉未遂。
被徐母給攆著去幫姚茗玥整理房間了。
別墅里被定期打掃的很乾淨。
只是空蕩蕩的，在冬日的凌冽寒風中顯得更加清冷了。
徐牧森覺得要是讓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麼冷清的房間裡，估計性格也不會太好。
就像是皇宮裡的冷宮，安靜的連聲音都沒有，許多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就是這樣。
每天被鎖在房間裡，什麼東西也沒用，有的人就撒一把黃豆，在地上撿豆子玩。
更何況，姚茗玥一個小女生，這些年幾乎都是一個人生活在這裡。
性格不出問題才奇怪。
徐牧森幫她把東西都拿了過來。
「早點休息。」
徐牧森想要，被姚茗玥抓住了衣角。
「我手受傷了，你要幫我鋪床。」
姚茗玥舉起自己受傷的右手，理直氣壯的說著。
「受傷又不是殘疾。」
「我不！我為你流過血，我為你…」
「好好好，我鋪我鋪。」
徐牧森就是吃軟不吃硬，姚茗玥的確是因為跳入水中救他才受傷的。
徐牧森來到她房間裡，從柜子里拿出被子，開始幫她鋪床。
姚茗玥則是得意的坐在一邊，輕輕抖著自己的雙腿，看著徐牧森為她服務的樣子，她心裡就一陣陣的開心。
看著徐牧森信心幫她鋪床的動作，衣櫃裡有很多款式的床單被罩，可是徐牧森總能找到她最喜歡的材質，顏色，款式。
還會把枕頭先拍一拍，讓裡面填充的棉花絨毛更加柔軟，還會在枕頭上又加上一個小靠枕。
因為姚茗玥平時就喜歡這樣靠著。
手邊，檯燈開關的位置，還有拖鞋都擺放到了剛剛好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姚茗玥一直都覺得徐牧森特別了解她，很多很多方面都是，甚至比她自己還要理解。
這種默契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回家，鋪床，睡覺，沒羞沒臊…
看著徐牧森現在越發挺拔的身影，還有給他鋪床時認真的側臉，一種特別的「人夫感」，很容易就讓小女生沉淪其中。
要是他們倆結婚了，姚茗玥都不敢想自己以後結婚過的有多幸福。
只是，她的腦海里又總會浮現出另一道身影。
姚茗玥低頭看了看自己纏著創可貼的右手，她沒來由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是想著，要是我的手一直都好不了就好了。」
「腦子被冰水泡傻了？」
徐牧森沒好氣的說著。
這還有人咒自己好不了的嗎？
姚茗玥眯眼笑了笑，她看著自己受傷的右手，慢慢道：「因為現在，只有我受傷的時候，你才會像照顧她一樣這麼遷就我，照顧我。」
少女的語氣帶著一種淡淡酸澀的笑。
「難怪她那麼喜歡你，換成我，我也不想好起來，這樣就能一直被你照顧了。」
徐牧森回頭看著她，少女白皙的臉頰朦朧著一層幽怨，明明以前，徐牧森都是這樣對她好的。
可是現在，他開始對另外一個女生好了，而姚茗玥，卻只能悄悄的偷來一些溫柔…
喜歡不會消失，但是會悄然轉移。
若是之前，徐牧森或許已經沒有耐心的離開了。
可是現在他面對姚茗玥，卻怎麼也說不出那些狠心的話了。
她在一點點改變，可是他現在已經有安暖暖了，未來的事情還很長，可是有一點徐牧森可以確認。
他喜歡的人，就不會放手。
腳踏兩隻船什麼的…上一個這麼幹的腦袋估計都已經風乾了。
尤其是姚茗玥還是個病嬌。
眼看著一點點好起來了，萬一要是被刺激，說不準真能幹出點什麼事來。
只是，就像是姚茗玥問過他許多次的問題一樣。
他對姚茗玥的感情，徐牧森自問，他是喜歡姚茗玥的。
之所以離開她，從來不說因為不喜歡了，只是因為，兩個人相處的方式實在是太窒息了。
而且，徐牧森真的能看著有一天，姚茗玥和別人男人…
徐牧森胸口一陣鬱悶，奇怪…難道是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也成了那種偏執的占有欲？
不過，徐牧森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實他已經從堅定的純情純愛戰神，慢慢有點發展多情純愛戰神的趨勢了……
徐牧森微微吐出一口氣，走過去敲了敲她的腦袋：「就算你沒受傷，我也會照顧你。」
「真的？」姚茗玥的眸子閃亮。
「真的。」
徐牧森點頭眯著眼睛也賤兮兮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反正我就伱一個好妹妹了，哥哥好疼你啊。」
又是哥哥妹妹，他總是拿這個來噎她，姚茗玥不開心的皺了皺挺翹的鼻樑。
可是呢，反正姚茗玥又不在乎，別說是乾哥哥了，就算是親的，她也不會放棄！
她哼了一聲，眼眸一亮，看向了徐牧森，她忽然笑眯眯的在他的手掌上蹭著。
就像是求摸摸的小貓咪一樣，繞著徐牧森的手掌，靈巧的繞過去，讓徐牧森放在她頭頂的手頓時滑落在她光滑精緻的臉頰上。
「好哥哥~人家想沐浴呢，你來替人家更衣好不好？」
少女柔軟的身姿，還有這求摸摸的天然媚態。
姚茗玥的嬌軀。
徐牧森是很熟悉的，但是十八歲的姚茗玥，雖然還不是完全體，但是那種含苞待放的略微青澀。
就像是帶著青色，卻已經十分甘甜的蘋果，誘人多汁，口感清脆。
徐牧森忽然感覺出發之前，被安暖暖用大荒囚天指的封印似乎有點要鬆動了。
唉，這該死的身體，就不能和某些人到中年的人學學，做到波瀾不驚坐懷不亂嗎？
徐牧森默默把手給收回來，看著眼前的姚茗玥，他的表情就和洪世賢一樣：「不用了，你已經換上品如的衣服了。」
「？？」
姚茗玥眨了一下眼睛，輕輕張了張紅潤的嘴唇，絲絲蘭香在徐牧森耳邊：「既然要追求刺激，那麼追求到底好咯。」
徐牧森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轉身就離開房間了。
姚茗玥坐在床上，她摸了摸被彈了一下的額頭，剛才還風情萬種的臉頰，此刻卻慢慢爬上了一點點紅暈。
「哼哼…還以為你真的一點感覺沒有呢。」
……
樓下，徐牧森沒有著急走。
而是來到廚房看了看。
剛才喝了不少酒，想著煮著解酒湯，再加上他和姚茗玥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
喝點熱湯總是比較好的。
沒一會，姚茗玥洗完澡出來了，主要是右手不能碰水，就簡單的沖了沖澡。
她來到了廚房門口。
看著還在熬湯的徐牧森，她躡手躡腳的來到他身後，輕輕踮著腳尖，把自己精緻的下巴墊在徐牧森的肩膀上。
「好哥哥，做什麼呢？」
她輕聲問著，手還悄悄的攔住了他的腰間。
剛剛出浴的少女身體帶著沐浴露的香味，周圍都飄散著暖暖的溫度，貼在耳邊的氣息，酥酥麻麻的就像是貓咪尾巴輕輕掃動。
徐牧森側目看她，少女的臉蛋都紅撲撲，是那種天然的，沐浴過後毛細血管紅潤的顏色，兩個人挨的很近。
只要徐牧森微微回頭就可以品嘗的距離。
「手。」
徐牧森說了一聲。
「嘁，小氣鬼。」
姚茗玥這才把慢慢摸索到他腰間的手給收了回來。
「我現在怎麼說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要自重。」
徐牧森很認真的說著。
姚茗玥則是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但我不是你妹妹嗎？那也算是你家室里的人啊。」
徐牧森知道是說不贏她的。
就和以前他的狀態一樣，姚茗玥也是每次都和他說「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看待。」
但是徐牧森不也是一直賊心不死，天天想著也是和她在一起之後過上沒羞沒臊的日子。
曾經的迴旋鏢正中眉心。
「別做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徐牧森由衷的勸告。
要是一般女孩子被說是舔狗，估計早就惱羞成怒了。
但是姚茗玥何許人也？
她側目也看著徐牧森，忽然又湊過去，在他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
少女的舌尖就像是剛剛出鍋的白玉豆腐，顫巍巍，水潤的很。
不過徐牧森熬湯的勺子都差點沒拿穩。
不是？你來真的？
你竟然還咬我耳朵？
「我倒是覺得，能舔一口算一口~」
姚茗玥卻是笑眯眯的後退了一步，雙手背在身後，她就穿著居家的白色連衣裙，一頭柔順長發自然的披散在雙肩。
客廳溫暖的燈光透過連衣裙，少女那逆天比例的大長腿顯露無疑，這一刻，光終於有了痕跡。
十八歲的姚茗玥真的很美，現在的她還沒有上一世的腹黑，癲狂。
此刻的她，只是一個愛而不得，倔強又脆弱，俏皮又傲嬌的少女罷了。
徐牧森盛出兩碗熱湯，和她一起走到客廳。
姚茗玥用左手拿著勺子，有點笨拙的樣子。
「還是我來吧。」
徐牧森拿過她的碗和勺子，盛著湯一勺勺餵給她。
姚茗玥則是享受的眯著眼睛，徐牧森做的熱湯放的有紅棗，甜絲絲的很好喝。
「徐牧森，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對我好多事情都特別熟悉，有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很清楚。」
姚茗玥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徐牧森。
對於徐牧森而言能不熟悉嗎？
畢竟他們也是做了好幾年的夫妻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徐牧森神色不變，淡淡開口說著。
「那碰上的次數也太多了吧，其實我也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徐牧森，我覺得你也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吧？」
姚茗玥笑眯眯的問他。
徐牧森沒有反駁。
其實照顧人，尤其是照顧自己喜歡的人，那種感覺確實挺不錯的。
就像是家長總會不求回報的對自己孩子好，也不求回報，只要看著孩子成功，他們心裡就是最大的開心。
對她是，對暖暖也是。
「可能我這個人就是命賤吧，就愛伺候人。」
徐牧森笑著搖搖頭。
「不，是你命好，多少人想伺候我這樣的美少女還沒這個機會呢。」
姚茗玥仰著自己絕美的臉頰，很臭美，可是她也的確有臭美的資格。
「徐牧森，我們既然這麼熟悉，這麼默契，這麼合適，你就不考慮考慮再選一次？」
「姚茗玥，既然我們都了解彼此，你也知道，我不會放棄我喜歡的人，暖暖她很好，她同樣也等了我很久，毫無保留的喜歡著我，我永遠不會離開她。」
徐牧森的語氣很平靜，可越平靜，就越代表著他的認真。
姚茗玥的眸子低垂，那雙丹鳳眼裡蘊含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片刻之後，她又那麼露出一個略有苦澀和悵然的笑容。
「徐牧森，我討厭你…」
徐牧森看著她，默默盛起一勺湯繼續餵她。
姚茗玥沒有喝，她一直看著徐牧森，看著他餵自己喝湯的動作。
她還是張開嘴喝了一口。
甜滋滋的熱湯，似乎把心裡的苦澀驅散一些，她看著徐牧森，眼眸情緒翻湧。
「可是，我也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知道嗎，我當初喜歡你，就是因為你這個倔脾氣，就是喜歡你這個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放手的傻樣子……」
姚茗玥的眼角多了一些晶瑩的東西，她看著徐牧森，目光里似乎和曾經那個把她抱在懷裡的牧森哥哥重合。
其實他還是他，而且變得更好了。
「你現在也變得越來越好，我也很喜歡以前活潑可愛，俏皮又有點小任性，傲嬌其實又很心細的小茗玥。」
徐牧森也慢慢開口。
他拿著紙巾，幫她輕輕擦了擦眼角。
「只是未來的路還很長，倒是覺得，你更應該學會先愛自己，而且我也覺得你已經找到一些竅門了。」
徐牧森對於姚茗玥，其實一直都沒有什麼怨氣，上一輩子的事情，其實也是他自己選擇的。
姚茗玥一直都很愛他，或許這份愛過於偏執，扭曲，甚至反過來傷害了徐牧森。
可是她從始至終，都是愛他的，而且她已經改變很多了。
尤其是她毫不猶如跳下冰冷湖水的時候，也是她第一次敢面對自己的心魔吧。
所以，徐牧森還是希望她能過的更好，最起碼，也能讓她好好的找到真正的自己。
姚茗玥輕輕握住了徐牧森的手，她同樣語氣平靜而認真：「徐牧森，我和你一樣，在我最難過，最無助的時候，是你在我身邊，你同樣毫無保留的喜歡我，照顧我這麼多年，喜歡你這件事我也改不掉了，我會好好學著喜歡自己，可是，我也想學著慢慢喜歡你……」
姚茗玥嘴角揚起一抹笑。
「我知道，我現在這樣的話很讓人不恥，可是我不在乎，我現在也不著急要你的答案，你喜歡了我那麼久都沒有等來一個結果，最起碼，先讓我還給你一些。」
兩個人默默對視許久，徐牧森沒有回答，也沒有像是以前一樣勸她。
「好啦，時間也不早了，謝謝你今天的照顧，我還是很開心的，你也回去吧。」
姚茗玥語氣一轉，笑眯眯的對著他說道。
徐牧森點點頭，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他又停頓下來腳步，姚茗玥就一步一步的跟在他的身後，。
她背後是裝修精緻，卻孤寂清冷的房間，她就像是一隻蜷縮在偌大別墅里的小貓。
只有每天等著人過來看看她。
孤獨，一直縈繞著她，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那麼極度的缺乏安全感。
姚茗玥剛才笑著讓他回去，可是徐牧森看著她漫步盡心的腳步，也知道她此刻心中的不平靜。
「怎麼了？」
姚茗玥看他停下來，她嘴角又撤出一個笑容：「不捨得走啊？那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就大發慈悲讓你留……」
她的話沒有說完。
徐牧森就伸出手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來我家吃早飯，我準備做點紅棗糯米糕，來晚了可就沒了。」
徐牧森也露出一個笑容。
姚茗玥的扯出來的笑停頓在臉上，她看著徐牧森，眼底那些低沉的情緒，似乎都隨著紅棗糯米糕這幾個字又甜了起來，黏糊糊的在心底。
「敢不留給我吃你就死定了！我讓阿姨打你屁股！」
她哼了一聲，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嬌蠻不講理。
可是她此刻的笑，卻讓人看的格外舒心。
對視一笑。
「晚安。」
徐牧森走出別墅的大門，剛剛要走過拐角回家，忽然身後又傳來了聲音。
「徐牧森！」
徐牧森頓足，扭頭過去。
夜風很冷，皎潔月色卻照的人些許回溫。
姚茗玥趴在別墅門口的矮牆上，半邊身子傾斜在牆邊，一頭秀髮隨風而動，月光落在她潔白的臉頰上，更顯得皎潔無瑕。
「這麼冷的天還出來，趕緊回去。」
徐牧森看著她就穿著單薄的連衣裙。
可是姚茗玥卻是捧著臉頰，臉上綻放出些許…少女般羞澀期待，又緊張的笑容。
「徐牧森，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答應我一個條件的嗎？」
徐牧森當然記得，上次奶茶店的事情，他答應了姚茗玥會好好報答她，她換成了條件一直還存著。
「我已經想好了，這兩天你陪我出去一趟好不好？你要聽我的那種哦。」
徐牧森看著她，她這精心準備的幾句話，其實用兩個字就可以概括了。
徐牧森看著她，月色下，少女身體被冷的些許發顫，可是她的笑容依舊，只是輕輕扣著柵欄圍牆的手還是能看出她的期待和緊張。
「嗯。」
徐牧森轉身離去。
姚茗玥臉上的揚起的弧度又增加了些許，看著徐牧森身影消失，她才笑著喃喃一聲。
月色朦朧，夜晚似乎也不是那麼寒冷了。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