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然在實習的時候,沈辰也沒閒著。記住本站域名
以楚市為中心,大漢寶的加盟店已經在周邊省市擴張到了近七百家。沈辰也開始著手構造以大漢寶為核心的生態供應系統,收購了不少食品生產企業,優化整合成大漢寶獨有的產業鏈,除了供應大漢寶本身的需求外,同時也對外供應產品, 確保各家門店能以更低的成本獲得更好的原料,提升競爭力、促進產品的銷售。
沈辰下一步的目標是放在了粵省和蘇省這兩個經濟大省,在兩省各自投資,建立了兩座大型物流冷庫中心,成立了屬於自己的冷鏈物流和普通物流公司,以它們為支點更有利於向全國擴張。
今年的股市行情也不錯, 他把閒錢放到了股市, 也記得讓大龍他們把手裡的錢買了幾隻股票。
轉眼就冬去春來。
大四下學期時, 羅莉傳來了喜訊,她考研的分數險險過關,下半年就要來京城師範大學讀研究生。
沈辰開始著手準備畢業論文。
他沒考研,畢竟現在的他也算是財務自由了,用不著捲去大廠做禿頭碼農。
至於安小然,她是本碩連讀,也不用擔心考研的事情。
她現在每天實習加學習,生活忙碌又充足。
沈辰每天接送她,現在醫院裡全認識這一對英年早婚卻又異常般配的小夫妻了。
發展到後來,沈辰那輛黑色的SUV每天準時停在醫院門口後,科室里的人就會對安小然打趣:「快點下班, 你老公來了!」
然後, 他們就會看到小姑娘靦腆地笑一下, 和他們招招手,說了再見後,就背著包包飛奔出去, 一直跑到醫院的大門口,像只最歡樂的小雀兒,直直地投入到男生的懷抱里。
沈辰接到安小然, 回家後,兩人先是洗個澡,偶爾再做點夫妻間該做的事情,休息會兒,爬起來各自做自己的。
現在兩人的忙碌程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安小然要每天寫實習報告,沈辰除了畢業論文之外,每天還要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可是即使這樣,兩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偶爾抬一抬頭,總是能看到對面的那個人,突然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一起讀書的時候。
心裡,就是滿滿的平安喜樂。
到了六月份,沈辰終於拿到了畢業證。
這時候,兩人的婚禮日期也定了下來——就在明年的七月,一個黃道吉日。
日期定下來後,雙方家長們就開始熱火朝天地為兩人的婚禮安排起了一系列的準備工作。
首先當然是準備婚房。
按照雙方家長的意思,不管沈辰和安小然買了多少套房,也不管那些房子買來的時候有沒有裝修過, 為了圖個吉利,婚房必須買新的,而且要重新好好裝修一番。
徐秋霞和沈耀生看了好多天,最終結合了沈辰的意見,在楚市的高檔住宅區定好了一套小別墅。
而後,再請專業公司進行設計、裝修。
後面又討論婚禮在哪兒舉行的問題。
雙方家長研究了好幾天,什麼歐洲啊、海島啊、最後還是聽沈辰和安小然的意見,兩場婚禮都在楚市辦。
知道沈辰的婚禮日期和地點都定了下來的時候,大龍哥三個就放言說沈辰婚禮那天的各種費用他們全包了,包括:婚車、婚慶公司、酒席、酒店等等等等。
群里。
大龍:「賓利、勞斯萊斯、奔馳都來個十輛八輛的,直升機也安排上!」
羅博:「訂了酒店沒?沒訂的話就直接卡爾頓套房吧!所有客人的來回飛機票和酒店住宿費我來報銷!」
顧凱:「酒席什麼的,包在老子的身上,好酒好菜,敞開了肚子吃,吃不了可以兜著走!」
簡直比他們自己的婚禮還要興奮。
伴郎則是蔡葆和周源,伴娘是羅莉,還有蔡葆的女朋友。
蔡葆和他女朋友也畢業了,雙方都見過了父母,來到了談婚論嫁的步驟,但婚期要比沈辰和安小然晚上幾個月。
此外——
這些搞定之後,是訂婚紗和婚服,還有伴娘和伴郎的服裝也要了他們的尺碼,一起定了下來。
婚服一共定了三套,伴郎和伴娘的服裝也是搭配的各三套。
這時候安小然還是本科階段的最後一年,依舊很忙,甚至連假期幾乎都沒有了,關於婚禮的那些瑣碎,基本都是沈辰親自一件件的安排,每一件都用足了心思。
這天下午,沈辰正坐在桌前,制定婚禮的賓客名單。
搞完這些後,還要安排結婚照的事,得先挑好合適的攝影店,等婚紗到了,再提前預約好拍攝時間……
安小然走到他的背後,從後面輕輕地摟住他脖子,軟乎乎問:「老公,這麼多事,會不會累著你?」
沈辰笑了一下:「不累,給自己準備婚禮,一輩子就一次,開心都來不及,哪會累啊?」
她笑著低頭,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老公真能幹,一會兒我給你來個全身按摩,犒勞犒勞你,好不……唔。」
話沒說完,已經被某人突然的襲擊堵住了嘴。
不知過了多久,安小然睜著水汽縈繞的迷濛雙眼,望著沈辰。
他身上散發出的熱量還有額頭的汗珠,像一團名為「幸福」的火,將她一點點的全都給燒化,讓她寧願燃燒成灰。
是的。
她很幸福。
幸福好像裝不住,快要從全身每一個細胞里溢出來。
「我愛你。」
安小然輕聲呢喃。
***
第二天早上,安小然會起不來床簡直是天經地義。
她是被鬧鐘叫醒的,可一睜眼就感覺全身又酸又脹。
沈辰已經起床了,看她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摸摸她腦袋,「怎麼了?」
「腿酸,腰也酸。」安小然可憐兮兮地嘟著嘴,「都怪你。」
壞蛋,沒羞沒臊了一整晚。
「好好好,都怪我。」沈辰笑,「那要不要請個假,就說你頭疼什麼的?」
「不行呀,我不好意思撒謊請假。」她嘆了口氣,掙扎著想爬起來,「而且這段時間挺忙的,請假不太好。」
沈辰把她按住:「那你再躺一下,我去做早飯,等做好你再起來吃飯。」
「哦。」安小然實在有點累了,閉上眼繼續躺著,結果沒一秒就又睡了。
過了會兒,她再次被沈辰叫醒,「起來吃飯了。」
「幾點啦?」安小然邊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邊問了句。
「七點一刻。」
「啊?」安小然完全清醒了,「怎麼現在才叫我呀!」
她平時六點半就起床了。
連忙跳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穿到一半沈辰就看不下去了:「慌什麼,扣子都扣錯了。我算過了時間,來得及。」
沈辰把她拉過來,幫她很有耐心地一個個重新扣上外衣的扣子。
看著他的動作,安小然忍不住彎著嘴角。
「好了。」沈辰說,「快去洗臉刷牙,梳頭吃東西,然後我送你過去。」
許是快遲到了,安小然動作很快,等出門的時候才七點三十多點。
醫院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她算了下時間,應該剛好夠趕到。
「等下稍微快點哦,萬一來不及了。」
她一邊下樓一邊叮囑沈辰,包剛下到樓底,腳步突然頓住。
沈辰問:「怎麼了。」
「我忘了東西呀。」她轉身往回跑。
「快遲到了。」
「馬上就回來啦!」
過了一會兒,她手裡拿著戒指回來了,低頭看著它,笑得甜甜的,「昨天洗澡摘下來,忘記戴回去啦。」
沈辰幫她把戒指掛到脖子上,然後揉揉她腦袋:「走吧!」
***
過了兩個月,訂好的婚服到了,沈辰和安小然又抽了個周末去拍婚紗照。
就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中,時間來到了第二年的四月底。
這天晚上,寫完當天的實習報告,安小然伸了個小小的懶腰,抬頭看到沈辰杯子裡的茶水快空了,便起身幫他重新泡了一杯,端到他桌子上放好。
沈辰順手把她的手抓過來,放在指間摩著,然後說:「你們實習快完了吧?」
安小然笑著說:「嗯,還有半個多月吧。」
「哦,那還可以。」沈辰說,「總算要完了,到時候要不要去哪兒慶祝一下?」
安小然笑了:「你說了算呀。」
沈辰說:「你要問我啊,我就只想在家裡抱著你,哪都不去。」
安小然親了親他:「好呀。」
第二天,和往常一樣,安小然跟著帶教老師,在兒科的科室里忙碌著。
中午的時候,天空從晴轉陰,沒多久,竟然飄起了雨點。
隨著時間推移,天空像是被黑幕包裹住,雨也越下越大,打在醫院的玻璃窗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其中偶爾還夾雜著幾串雷聲。
這樣的天氣,沒什麼重要病情的患者,一般都不會來醫院了。
原本繁忙的兒科倒是比平時空閒了許多。
安小然正陪著帶教老師在接診室里接待一名小病患,突然間,關著的接診室大門被人從外面重重推開,一道身影沖了進來。
那是個精瘦的男人,面容黝黑,下了這麼大的雨,他的身上卻沒有雨披,也沒有打傘,此時,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濕透了,褲腳在不停往下滴著水。
他懷裡抱著個被雨披裹著的孩子,焦急地吼道,「醫生,快看看我女兒!」
「幹嘛呢你!我這裡的病人還沒結束呢!」帶教老師嚇了一跳,催促道,「快出去,到外面等著,叫到了你的號再進來!」
黑皮男子:「孩子病了,先幫我看看吧!」
帶教老師道:「我跟你講,來醫院的誰家孩子沒生病啊?都是病患,都要排隊,麻煩去外面等吧!」
黑皮男子急的眼都紅了,嘶啞著聲音,幾乎是用吼的:「我等不了了,我女兒在發高燒,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求求你快幫我看下吧!」
「發高燒,話都說不出了?」帶教老師愣了一下。
這可有點危險了。
之前正在看診的家長忙說:「醫生,您先給他家孩子看病吧,我們等一會兒。」
「哎,好。」帶教老師立即對黑皮男子說,「那邊有張床,把孩子放上去,讓我看看。」
黑皮男子二話不說,趕緊把懷裡的孩子放在了床上,又小心地解開了裹在她身上的雨披。
那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外面下著大雨,她的身上卻還是乾乾爽爽的,此時她臉已經因為高燒變得通紅,精神似乎疲憊之極,閉著眼,用力喘著粗氣。
「嵐嵐,嵐嵐,感覺怎麼樣?」黑皮男子單膝跪在床邊,伸手握著女兒的小手,叫著她的名字,「聽得見爸爸說話嗎?聽得見爸爸在叫你嗎?」
小女孩勉強地將眼睛張了一條縫,又合上了,小聲地說:「……爸爸,我胸口好悶呀,呼吸不上來……還又冷又熱……」
「不要緊,爸爸已經帶你到醫院了。」黑皮男子擠出個笑,語氣格外溫柔,「有醫生在,很快你就沒事了,等下我們回家爸爸再給你買最喜歡的奶油蛋糕吃。」
看著這一幕,安小然楞在那裡,她的眸子一點點睜大。
「爸爸,爸爸我好難受呀,我喘不上氣啦……」
「然然別怕,爸爸馬上背你去醫院。」
恍惚間,她的腦海中突然迴響起了很久之前,一個同樣的暴雨天,一個同樣稚嫩的聲音,和一個同樣滿是關愛的聲音。
「爸爸……你是不是摔倒了?」
「不疼,爸爸不疼,醫院馬上到了,然然別急啊……」
……
「先量個體溫。」帶教老師轉頭對安小然說,「趕緊去拿體溫計來,給孩子量下體溫。」
「啊!好的!」安小然回過神來,然後趕緊去拿了體溫計過來。
「40.2度!」帶教老師皺著眉,神色很凝重,又仔細看了看小女孩的情況,說,「確實很危險,幸好送來的還算及時。」
一番折騰後,過了一個多小時,小女孩的燒終於一點點地退了下來,她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黑皮男子抓著女兒的手,忽然一下子哭出聲來。
安小然看著這一幕,怔怔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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