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哎,就是這麼巧兒,都是坑爹的貨

  看黑妞這話說的…

  真是氣得人蛋疼。🐍👹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張宣問她:「昨晚孫俊為什麼突然向你表白了?」

  陽永健望著他,想了想說:「最近我收到了兩封同學的信,被孫俊看到了。

  我覺得應該和這有關。」

  張宣問:「信是大學男同學寄的?」

  陽永健點頭。

  張宣又問:「兩封都是情書?」

  陽永健踟躕一會,最後還是點頭。

  這土味羊角辮這麼受歡迎的,自己怎麼就不信呢?

  張宣面露驚天駭浪:「那男同學丑不醜?」

  陽永健無語,不過還是如實說:「不醜,長得還算不錯。」

  張宣好奇:「長的不錯,那你對他有感覺嗎?」

  陽永健搖頭:「沒有,我看人不看相貌。。」

  張宣說:「別自欺欺人,人都是視覺動物。」

  陽永健拿眼瞪他:「要我是視覺動物,那我幹嘛還捨近求遠,乾脆喜歡你得了。

  你雖然心思太壞,但確實是長得人模狗樣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傻姑娘往你身上蹭了。」

  張宣頭暈:「也許你已經喜歡上我了呢。」

  陽永健歪歪嘴,不屑地說:「除非我眼瞎了,喜歡你我還不如選孫俊,他至少是個過日子的人。」

  張宣氣結,好想打人,臨了不要臉地說:「你這回倒是對的,喜歡我你註定竹籃打水一場空,徒增煩惱。」

  兩人日常鬥嘴完畢,張宣認真思索一番,就問:「你抗拒孫俊,就是因為他矮了點,對不對?」

  「嗯,比我還矮一公分哎。」

  陽永健應一聲,隨即又坦誠說:「他讀書也不是太聰明,留過三次級。」

  張宣懂了:「你是在為下一輩考慮?」

  陽永健不避諱:「是啊。在農村並不覺得孫俊163的身高有多矮,但走在羊城街頭,他就像個大孩子一樣,真的矮了點。」

  話到這,她頓了頓,又說:「見識了羊城的繁華後,我感覺時代變化好快,一天一個模樣,如果我們兩到一起,我的兒子以後要是遺傳了孫俊的身高,那肯定會跟不上同齡人。說句不好聽的,也許連媳婦都難找。」

  只要你有錢,大家都會叫你爸爸…

  到時候別說娶一個媳婦了, 一個村都可以。

  張宣認真問:「你現在對他什麼感覺?」

  陽永健說:「沒感覺。」

  「一點都沒有?」

  「應該沒有。要是有的話, 我就不來找你解惑了。」

  張宣翻翻白眼:「什麼叫應該, 那你證明你自己也不確定對不對?」

  停了停,有點口乾的張宣喝口水,措辭說:「其實我覺得剛好相反。我認為你對孫俊是有些感覺的, 不然就不會來我了,可以乾脆利落拒絕了。

  你又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 怎麼可能怕傷害到他。」

  聽了這話, 陽永健沒理會他的調侃, 而是低頭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她抬頭問:「我剛才梳理了下, 覺得你說的有一定道理,那我該怎麼認清自己的內心?」

  張宣說:「其實很簡單。」

  她不解:「簡單?」

  「當然。」

  張宣氣人地說:「我帶孫俊去一次髮廊,你在外面等著, 你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內心不進去拉人, 就證明你毫無波動, 對孫俊沒感覺, 那可以把孫俊像丟垃圾一樣丟了。」

  陽永健眉毛擰巴一下,鬥雞眼道:「你要是再這樣戲弄我, 我就把你喜歡米見的事情跟雙伶說。」

  張宣不受威脅:「你去說就是,看雙伶到底是信我,還是信你?」

  陽永健氣笑了:「張宣, 我讀小學時就覺得你有點流里流氣。但臉皮也沒厚到這種程度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宣不以為然:「世界都在變化, 連你都有男生喜歡你了,還兩個。我臉皮變厚點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 這叫自我保護。」

  陽永健拿起旁邊的木瓢作勢要砸他,好一會兒才說:「我這麼遠來找你, 你得給我出個主意。」

  張宣搶過木瓢放下,建議道:「你直接跟他說,你要冷靜冷靜,半年為期。

  要是半年內你沒想到過他,那就放棄他吧。

  要是有,你想一次就做個記號,半年後估計你都不用再問我, 你自己就明白了。

  只是這個過程苦了孫俊了,但他如果真的喜歡你,半年又算什麼呢,對吧?」

  陽永健問:「是不是我以任何形式地想到他, 都要做個記號?」

  張宣回答:「差不多。」

  陽永健沉吟些許,最後說:「那我懂了。你不愧是渣男啊,對女人還是真了解。我現在有點擔心米見逃不出你的魔爪了。」

  張宣語噎:「能不能不要過河拆橋,能不能說點人話?」

  陽永健起身說:「你要是哪天只對雙伶一個人好了,我就說人話。」

  送她大門外,張宣說:「你要是再這樣,這半年我就唆使孫俊去逛紅燈區,染一身梅毒。」

  陽永健右手把羊角辮攬到胸前,擠出一個土味笑容道:「張宣,你要明白一點,女人永遠不愁嫁。」

  張宣,「……」

  這話沒毛病。

  …

  目送陽永健走遠,張宣走到後院跟親媽和大姐說一聲,也是準備出發。

  離開十字路口,達到小鎮時,張宣到杜家打了轉,臨了歐陽勇問他:

  「你給黃富貴送的花圈,要送什麼價位的?」

  張宣想都沒想就說:「最貴的吧,最貴的也多花不了幾個錢。」

  歐陽勇點頭表示明白。

  都說趕早不如趕巧,由於陽永健的原因,錯過了鎮上唯一直達邵市的班車。

  但運道還不錯,一下來就坐上了準備離開汽車站的班車。

  不用等。

  關鍵是還坐到了最前面的位置,這回終於可以舒服了。

  「師傅,到回縣多少錢?」

  「7塊錢。」

  就在張宣落座時,後面傳來一個女人問價的聲音。

  張宣一愣,這不是胡蘿蔔的聲音嗎?

  轉頭一看,發現不只是胡蘿蔔,同行的還有肖少婉姐妹。

  他現在有點鬱悶。

  到現在才想起來,胡蘿蔔和肖少婉妹妹好像是同學,在邵市一個衛校讀書。

  張宣看到肖少婉時,肖少婉也看到了他。

  不過肖少婉也僅僅只是看他一眼,就面無表情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倒是胡蘿蔔在外面膽子似乎比家裡大了些,猶豫一陣,猶豫一陣還是跟張宣打了招呼:

  「張宣,你這是去哪?」

  張宣?

  車裡的五六個人敏感地聽到這名字後,瞬間齊齊看向了張宣。

  售票員立馬熱情地問胡蘿蔔:「小姑娘,你們是哪裡人?」

  胡蘿蔔說:「上村的。」

  售票員問:「跟那個大作家張宣一個村的?」

  胡蘿蔔眼睛睜大幾分,指著張宣說:「他就是。」

  張宣,「……」

  得,這時這刻,張宣有點懷疑胡蘿蔔是不是真喜歡自己了,哪有這樣坑人的!

  后座,肖少婉妹妹肖采文,假裝問胡蘿蔔:「他真的是那個張宣?你們村的那個?」

  胡蘿蔔回答:「如假包換。」

  肖采文瞄一眼被一群人包圍聊天的張宣,問:「你曾經說你喜歡村裡的一個男生,是不是他?」

  兩人是閨蜜,胡蘿蔔從來沒有想過撒謊,承認地好乾脆:「就是他,怎麼樣,我喜歡的男生好看吧。」

  見好友一副沒臉沒皮的樣,肖采文眼珠子一轉,就對旁邊的肖少婉說:「姐,胡蘿蔔跟你撞車了,你們喜歡同一個男人。」

  肖少婉理都沒理她,上車後目光一直放在窗外。

  胡蘿蔔捂嘴大驚,不敢置信地問:「你認識張宣?」

  肖采文古靈精怪道:「當然認識啊。他是我姐的初戀,曾經談了兩年。」

  「……」

  胡蘿蔔整個人都不好了。

  …

  都是胡蘿蔔惹得禍。

  整整三個小時,張宣都在被人問候中,半路每上一個乘客,聽了幾句後就激動地跟著問:你是張宣?你是那個大作家?哎呀我好有眼福啊,看到傳說中的真人了,生的真標緻…

  就這樣,老人問的差不多時,就來新人問,一路問一路問,直接問到回縣汽車總站才善罷甘休。

  還好班車司機是個菸鬼,不然張宣早就被問暈了。

  車子一停,張宣趕緊下車走人。

  下車時,張宣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肖少婉,這女人低頭走著,壓根就沒看他。

  肖姑娘還是這麼氣性,挺好。

  「去邵市嗎,有去邵市的嗎?…」有司機拉客。

  張宣打望一眼前方去邵市的班車,立馬跟上。

  胡蘿蔔同樣要去邵市,也想跟上。但看一眼肖少婉立在原地不動後,沒動靜了。

  回縣到邵市不是特別遠,50分鐘就能到,沒人圍著問候十八代祖宗了,車上還有一群大老爺們吸菸,張宣這幾十分鐘過得非常愉快。

  只是心裡在想,自己要是買一輛車,會是什麼感覺?

  「邵水橋到了,有下車的沒啊?」

  就在張宣癔症之時,猛然聽到售票員喊話。

  「有,踩一jio。」張宣揮手,起身下車。

  邵水橋還是那邵水橋,兩邊擠滿了擺地攤的,上面還有釣魚的。

  下車後,張宣緩了緩氣,開始找電話。

  熟練地插卡,熟練地撥號,等待…

  「喂,你好。」劉怡的聲音。

  「阿姨你好,我是米見同學,找下米見。」

  劉怡看一眼來電顯示,問:「你是張宣?」

  就不知道會這樣,瞞不住…

  張宣把臉皮撕下,踩一腳,丟河裡,光棍地回答:「我是張宣,阿姨吃中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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