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吾心安處即吾家(求訂閱!)

  安教授伸出四個指頭,開誠布公說:「小張,我們都是鄰居,就不浪費時間討價還價了,我給你最優惠的價格,380一平,不講價。→閱讀М你能接受就買去。」

  聞言,張宣和老鄧對視一眼,都感受到了對方的誠意。

  這要價真心不高。

  張宣又問:「安教室,這房子多大面積?」

  安教授回答說:「120平。」

  380一平,120平,總計56萬。

  嘖!這麼大的房,連5萬都不到,是真的便宜啊。

  雖然知道這個價在這年頭是實在價,56萬也算一筆大錢,但張宣還是有種撿了漏子的感覺。

  畢竟這是羊城,畢竟這是中大。

  其它的先不說,以這地段的升值潛力,買下來閒置在那都是大賺。

  更何況自己在中大求學,在創業,在寫作,這些都需要一個安靜的獨立空間。

  而且在國人的思維文化里,講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不論男女,不論老幼,房子觀念都很重。普遍認為房子是人生中最重要的資產,沒有之一。

  在一個地方,只有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真正意義上能自由支配的房子,心才會有寄託,人才會有安全感,才會腳踏實地地紮根下來。

  吾心安處是吾家,這真不是說說的,所以租房和買房是不一樣的概念。

  張宣沒有猶豫,當即拍板道:「安教授,這房子我要了。」

  聽到這話,安教授沒有任何意外,因為從開門見到張宣那一刻起,她就直覺今天能成。

  她多多少少知道張宣的經濟實力,並不擔心錢的問題,笑著應聲:

  「成,這兩天我們就可以辦理過戶手續。不過小張啊…」

  說到這,安教授頓了頓,才繼續:「小張啊,這房子近期可以過戶給你,但我和老伴還得住一段時間。

  也不久住,差不多20天左右的樣子吧,那時候我的兒子女兒才有空回來接我們。

  不過我也不白住你的,這些家具啊,電器啊,都留給你了。你看怎麼樣?」

  沒得講,這事於情於理都得同意。

  張宣表態說:「沒問題,我沒那麼急的,您安心住就是。到時候我不在這邊的話,房子要老鄧接收下,鑰匙也放他手裡。」

  安教授看一眼鄧達清,見老鄧點頭,她也微笑著點點頭,同意了。

  ……

  忙了幾天,銀行存款少了56萬,卻換來了一本房產證。

  張宣心裡那個高興的哇,比喝了酒還醉。

  毫不誇張地說,再世為人,擁有人生的第一套房子,比當初銀行存款突破100萬還有成就感和踏實感。

  可能這是自己的人生格局不夠。

  但作為一個升斗小民,確實很滿足了。

  沒有比擁有一套房子更有安全感的了。是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

  時間悄悄來到1月7號。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6天,離放假還有9天。

  天將將亮,張宣就起了個大早。匆匆洗漱一番,就打算去一趟南方醫科大學,找陽永健。

  出門前,杜雙伶抱著他親昵一口就期待地再次小撒嬌:「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張宣低頭回親一下,就眨巴眼說:「別鬧,臨近年關了,外面越來越亂,越來越不太平。

  前幾天我和老鄧還在街面上看到拿砍刀的兩伙人你追我趕,後面還跟著一串警察,你就別添亂了好不,我一個人去安全些。

  而且你又不像我,目標是保研留校的,這考試成績很重要,你還是留家多多複習吧。」

  見再次請求失敗,杜雙伶也是死心了,於是輕輕囑咐:「那你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見到永健,替我問聲好。」

  「嗯,你放心吧。」張宣如此說著,摸了摸她的臉蛋,走了。

  …

  南方醫科大學。

  「你怎麼變得這麼瘦了?」

  見到陽永健,看著這個瘦骨嶙峋的竹竿子,張宣震驚之餘,也是心疼的不行。

  在羊城呆了半年,陽永健還是不會打扮,還是那麼土。

  對著張宣咧一個高山土味笑容就感嘆道:「張宣,我好像不太適合當醫生。」張宣心一抖,就急切問緣由:「為什麼?」

  陽永健解釋說:「這半年我通過了解,發現學醫周期太長了,本碩博8年讀下來,會比你們將來晚進入社會很多年。

  而且畢業後的起步工資也很低。

  家庭條件好的還可以接受。但像我這種家庭條件,你是知道的哎,周期是真的太長了些。我當時選擇有點魯莽了。」

  張宣聽得直皺眉,難道上輩子陽永健學醫半途而廢,是這個原因麼?

  沉吟一陣,張宣就問:「那你喜歡學醫嗎?」

  陽永健望著他,用一言難盡的語氣說:「怎麼講呢,我有些懼怕解剖學,尤其是到實驗室動手解剖屍體,進去一次我就吐一次。

  每次都要兩三天才能緩過來,這也是我現在變得這麼瘦的原因,一直不怎麼吃的下飯。」

  得,這就沒辦法了。

  張宣本來心想,要是因為經濟問題,自己會想盡辦法幫她解決,要是她自己本能地排斥屍體。

  那還學什麼醫啊,老天來了也束手無策啊!

  張宣直直地看著她,認真地問:「那你有什麼想法?」

  陽永健右手卷了卷辮子,低頭看著鞋尖說:「我再堅持堅持吧,其實拋開對屍體的恐懼,我還是蠻喜歡學醫的。我希望自己能克服它,不想半途而廢。」

  聽著這話,張宣沒做聲,現在也有點摸不准她前生是因為恐懼屍體而棄的醫,還是因為經濟條件導致的。

  那時候自己在南京讀大學,離她有點遠,通信不暢。

  得知情況時,陽永健已經換到英語專業了。

  後來問她原因,陽永健也總是顧左右而言它,支支吾吾不肯說。

  要是問多了,她總是一句「哎,你別問了,我自己都覺得丟臉」就打發了。

  其實作為朋友,他也不想多勸。因為覺著沒必要去支配她的意志,默默支持就好。

  看來自己得想個法子解決她的經濟困擾才行。

  直接給錢是不行的,她那該死的自尊心是不會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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